蔡琰见二人如此状态,心中颇有些不安,她不知道是因为三人昨夜因事反目,还是其有些别的习惯,若将来…
思虑至此,蔡琰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绯红,心下不安中又有了些憧憬。
“咳咳”
蔡邕的咳嗽声令蔡琰瞬间缓过了神
“父亲”
“注意些,一直盯着府君看,成何体统!”
闻言如此,蔡琰不敢回话,只得眼观鼻,鼻观口,端正了仪态。
众人于黄河渡口上船,入陈留,由延津渡口下船,继而向西南方的酸枣而进。
一路之上,张邈一直陪在蔡邕身侧
“想不到陈留郡内,竟是如此景象,路无遗骸,不见流民呐”
对于蔡邕的赞誉,张邈颇为欣慰,但同时他也知道,此地如此,皆因自己兵力强盛,致使流民不敢乱入,至于路无遗骸,也皆因诸县官员工作得力。
酸枣城外五里处,县令等人已早早的出来迎接了,见到张邈等人后,县令赶忙徒步上前,施礼道
“属下来迟,望府君恕罪”
张邈则是抬手挥了下马鞭,示意他起身
“酸枣近日民生如何?”
“不敢蒙蔽府君,百姓可勉强糊口”
张邈悠悠叹了口气,没办法,这年代,不成为流民就算不错了
“可有易子相食的情况?不得隐瞒”
“此等事,确是没有”
“县内人口多少?”
“在册的两万余人”
“行吧,先进城!”
在入城时,张邈发现沿街百姓的眼中颇有空洞之色,虽着衣服,却也是破破烂烂,更有孩童在不断啃着自己的手指。
蔡邕则在一旁说道
“沿途下来,此县百姓已算生活的不错了”
虽有拍马屁的嫌疑,但却也是事实,沿途之上,不少县城外都是骸骨玄天,无人收敛,卖儿卖女者也不少见。
入府邸后,县令已备了酒宴,然而肉食极少,更是无酒,看此县令的生活也是极为拮据,张邈在吃了两口菜后,叹了口气。
“你这里算是陈留郡边缘处,连接司州,虽黄巾之乱已暂平,但流民仍是不少,可将流民迁入此城”
县令闻言当时就愣住了
“府君,我县内民众尚无活路,怎可在引入流民,连年战乱,灾祸不断,本县百姓已无活路,若是在…”
张邈摆了摆手
“其余的事不用你管,此处我还要设立学馆,让普通孩子有书读”
县令干脆把手中汤碗放下,跪在张邈面前
“此事,属下断不能从,我县已无钱粮再去筹办这些”
“嗯?谁说让你掏钱了?一切事由我来!”
“那…纵然学馆得办,流民如何安置?”
“我来!”
“流民粮食”
“我来!”
这几句我来,直接令县令蒙了,这府君多大家底?敢如此应承?流民一万,便要月费粮食三十万石,这岂是轻易办到的?
“对了,流民引进之后,单独造册,只应你知,我知,若上级知道,我必不饶你!”
县令思虑过后,用力的点点头
“属下明白了”
翌日,众人出酸枣入浚仪,县内情况与陈留颇为相似,在将自己的部署安排妥后,引人回陈留治所。
此地为陈留郡治所,相对来说人口充沛,但也不足七万,百姓相对穿着饮食有所改善,但整体看来,仍是贫困的。
张邈回到府邸之后,一少年赶忙由府内跑了出来,过去直接就扑在了他的身上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父母因无你消息,担心坏了”
“没事,大哥武义很强的,不信你试试”
张超抬手摸了摸张邈的手臂,笑了
“嗯,像个铁疙瘩”
张邈回府在给父母请安之后,开始召集下属开会,然而人员尚未聚齐之时,得报门外有人求见。
“所来何人?”
“卫家家主长子,卫兹求见”
“啊,原来是子许来了,这样,你先将他带入书房等我,我这边事情处理好后便过去”
下人领命出去之后,张邈对郡所情况做了个大概了解,陈留下属十七个县,人口七十万余,不在册依附大族而存者,近二十万余,境内常有流寇劫掠,因黄巾起义募兵三万余,老兵者近两万,兵器装备皆欠缺,士兵粮饷极大的消耗了郡内资源。
听过之后,张邈思虑良久,最后起身道
“裁兵!年过三十五者,令其回家务农。年龄在三十到三十五之间的,另行造册,年龄十六至二十九的另行造册!”
郡尉踌躇半响,最后应道
“府君,如此一来,我郡军士必将减少一半”
“那又何妨?兵在精而不再多,与其让那些打仗不行的,不如在田地里发光发热!”
“可那些年轻的,也未尝…”
“我还能够训练他们,懂吗?那些已近四十岁的,难道还可以经得住训练吗?!”
“是!属下这就去办”
张邈眼下的做法一反常态,众人皆慌,此时一个胖乎乎的家伙起身
“府君,各县监察的结果…”
不等他话说完,张邈将手一挥
“你从今日开始,不用再来了,自有人接手你的工作!”
“府君,我…我怎么了?我一向勤勉…”
张邈纵声笑道
“勤勉成如此身形,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我告诉你,带上你的家眷,滚出陈留,三日之内,只要在陈留郡内发现你的身影,直接屠尽”
一路之上,早听县令反应督邮贪赃不法,做足勒索之事,若非这货在洛阳内有些关系,自己早就手起刀落了。
待督邮走后,张邈将陈宫叫了进来,并进行了任命,至于手续,自由郡丞负责。
之后宣布了在各县造学馆以及陈留造学宫的事,这一下彻底炸窝了,陈留的治理虽说比别的郡好些,但要按张邈这么折腾,瞬间就得垮了。
但今日张邈的态度大大不同往日,颇有一言堂的架势,一下弄的佐官都不知道说什么,眼下其名声正旺,又有皇甫嵩做后台,谁也不敢多言。
散会之际,出门之人皆叹息。
“府君今日怎么了,这么下去,哎,陈留堪忧啊”
“算了,谁让人家是府君呢,咱们照着弄就是了,不过,没钱了,或是推行不下去,可不能怪咱们了吧”
张邈站在厅内,看着他们的背影不屑的笑笑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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