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凤娇期待地看着吴天雄和柳飞英。
吴天雄拿俏地说,目前月海情他俩还忙不过来,难以顾及黄记。
柳飞英也说暂无此种打算。
吴天雄怕她把话说绝,踢了她一脚。
柳飞英不再说话。
黄凤娇心急如焚,但她也看出吴、柳二人是在拿她。
她站起来,抻抻衣襟,说那你们上次说要黄记的门脸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们不要我就贴广告转让了。
吴天雄一听,立即起身留她,说转店事小,问题是人手难找。
黄凤娇说如果你相信我们,到时飞英过去主管,事情我们来做不就行了吗?
柳飞英一直都想压黄凤娇一头,如今听说可以当她的老板,立马赞同:对,你们熟门熟路,我们就只换老板不换招牌。
黄凤娇说行,工资你们看着给,前提是马上付转让费。
吴天雄还想推托,柳飞英说行,这是救命钱。
我们从小看着德龙长大,在心里早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这笔转让费能够救他的命,我们也安心了。
吴天雄只好同意。
穿着店员服饰的天晓在给顾客上咖啡。
她很专业,顾客赞许地点头致谢。
康芸、阿珠、帕丽娜吃惊地望着黄凤娇,情绪很激动。
康芸说她坚决反对把店转给吴天雄和柳飞英,宁肯转给别人也不能转给他们。
阿珠也无法接受阿爸阿妈给他家打工的事实。
帕丽娜不好表态,说她去医院替熊云淡,先走了。
黄凤娇说转给别人一时难以找到下家,这是筹钱最快的方式,这可是德龙的救命钱。
康芸还是不同意,说他们一家是坏人。
黄凤娇呵斥女儿不准其胡说。
康芸说本来就是,就因为我从易练伟手中接了些衣服来做,柳家居然让顾客告自己和易练伟欺诈顾客,过两天就要上法庭,要他们五倍赔偿。
黄凤娇说怎么会有这种事?
康芸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黄凤娇问她为什么不早说?
康芸说怕你担心。
黄凤娇说你们是不是清白的?
康芸对天发誓,说我们是清白的,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黄凤娇说既然如此,这场官司得打明白,没钱借高利贷去打。
康芸说易练伟已经在着手准备应对了。
黄凤娇说事情因你而起,有事了不能让人家扛下,我们得负起该负的责任。
还有,你刚才说是柳家找人陷害你们,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断不可妄加猜测。
康芸说是制衣铺的伙计告诉她的。
她有一天听柳飞英和大嫂说了此类话。
黄凤娇说道听途说不可信。
康芸说妈,你总是把人想得这么好。
黄凤娇说柳飞英是我同年,又是多年的邻居,她没必要这么做。
康芸气得不跟她说了。
阿珠说她要辍学。
黄凤娇说这学期的学费交了,先读完再说。
熊云淡很着急,问医生为什么手术后三天了德龙还没醒过来。
医生说血块已经取出,按常理他应该早就醒了,这种情况出乎他的意料。
但从X光片来看,又没有新的病菌,还待观察。
熊云淡问如果再醒不过来会怎样?
医生说那可能变成植物人。
熊云淡崩溃了。
医生走后他独自蹲在床前,握着熊德龙的手哭了。
这时帕丽娜悄悄地走进来,见状她拿了纸巾给熊云淡。
熊云淡不太好意思地解释。
帕丽娜说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这是人之常情。
然后帕丽娜拿出一只金怀表给熊云淡,说这是她家的传家宝,让他先当些钱给德龙治病。
熊云淡说这表很贵重。
帕丽娜说是她父亲当年留下的。
熊云淡说东西太贵重,不敢接受。
帕丽娜说救人一命令胜造七级浮屠。
眼下德龙急需钱,你我无需客气。
你要实在觉得不好,当了多少钱你写张欠条给我。
熊云淡说这可以。
帕丽娜说转让店面是大事,让他回店里去处理一下。
熊云淡非常感动。
熊云淡走后,帕丽娜抚摸着德龙的面颊,泪流满面。
钟灵毓捧着鲜花过来,看见帕丽娜这样她很吃惊。
帕丽娜说德龙是个好孩子,他这样子让人心疼。
钟灵毓悲从中来,坐在床前抽泣起来。
帕丽娃擦干泪,说哭无济于事,我们为德龙唱他喜欢听的歌吧。
他能听见。
帕丽娜和钟灵毓唱印尼的“星星索”。
德龙没反应。
钟灵毓念“月光光”,熊德龙的手动了一下。
钟灵毓高兴地大喊。
医生过来后钟灵毓告诉他德龙有动静了,医生说也许你们搓脚心还真有用?
这句话提醒了帕丽娜,她赶忙从兜里取出熟鸡蛋,对钟灵毓说你再念,我来给他搓脚心。
她认真地搓着德龙的脚心。
钟灵毓见状也取一枚蛋搓德龙的另一只脚心。
帕丽娜说这七天黄凤娇和熊云淡每天给他搓二千次,手都搓肿了,但愿这个土方有效。
易练伟来了,说他已经准备好了应诉材料。
康芸说诉讼费她得承担一半,但暂时先写欠条欠着。
易练伟说不必了。
康芸坚持要写欠条。
易练伟只好收着。
易练伟问德龙怎样了。
康芸有些无奈,说家中的店面转给了吴家,她这两天忙和阿珠清理账目,每天只有在晚上才去看一下,还是昏迷,不过昨天手脚能动了。
易练伟说你父母、你全家人感情这么好,让人羡慕。
这时柳飞英过来,催康芸下午一定要把账目表给她,晚上起营业额归她们家了。康芸有些为难。
易练伟说我来帮你。
柳飞英有意无意地说,小易,听耀祖说你阿爸是大老板,你怎么会到我们的小裁缝店做事?
康芸大吃一惊。
易练伟回答说这只是以讹传讹。
阿珠在旁听了有些失望,说你要是真有钱我们家的店就不用盘出去了。
康芸让她别胡说八道,阿珠伸下舌头跑了。
黄凤娇、熊云淡并排坐着,一丝不苟地搓着熊德龙的脚心。
医生过来查房,说你们俩夜夜这样给他搓脚,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黄凤娇对熊云淡说,你身体不好,你去休息。
熊云淡说德龙昨天的手能动了,我们努把力,也许他就醒了。
易练伟、康芸和辩护律师正在出庭。
打扮阔绰的易母和穿戴得体、风度翩翩的易父在旁听。
原告方的律师举证,还唤证人出庭。
易练伟说这证人有问题,因为他只在柳记做了半个多月,而他和康芸接活时他根本没在柳记。
原告方律师抓住他话中的“接活”二字大做文章。
易练伟的律师请求休庭。
这时易父易母过来,要律师务必胜诉。
易练伟向父母介绍了康芸,然后把康芸介绍给了父母。
康芸既吃惊又生气。
易父易母重回座位后,康芸生气地说易练伟骗她。
易练伟说我没骗你,因为你从来没问过我父母是干什么的。
康芸说柳飞英问你你怎么不承认。
易说我没必要向她如实报告我的家境。
由于被诉方律师的请求,法官宣布暂时休庭。
律师对易练伟说,他们还需要别的证据来驳斥证人的证词....
晨曦透过窗户照在床上。
熊云淡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黄凤娇在极困的情况下坚持注视着熊德龙。
她越看越伤心。
这时门悄悄打开了,唐梅山走进来。
黄凤娇喜出望外。
熊云淡被惊醒,说唐先生,你救救我们德龙吧。
唐梅山说对不起,去了美国一个多月,今天一早的航班,刚回来。
熊、黄谢他,他说不必客气。
他刚才已经在医生办公室看过德龙的病历,了解了他的病情。
他想用针灸试一试,说着他打开手提箱,从中取出一套银针,用棉球消过毒后,在德龙的相关空位上针灸,不一会儿,德龙变成了一只“刺猬”。
柳飞英和吴天雄以一副君临天下的神情巡视厨房和门脸。
柳飞英更是以夸张的态度招呼着前来用早餐的客人,不断地说我们接手小吃店了,弄得顾客特别吃惊。
吴天雄对柳说不行,我们还得把店名改成吴记小吃,不然别人不知道。
柳说行,明天就换了。
柳飞英到厨房,看见康芸的料放得扎实,她很不高兴,让她每碗烫皮少舀三分之一的浆。
康芸说那怎么行?
柳飞英说我说行就行。
康芸不肯。
柳飞英说你要明白,我是这儿的老板,你不按我的要求做我可以扣你工钱,气得康芸锅勺碰得叮当响。
班达苏、吴耀祖、钟灵毓结伴来看熊德龙。
唐梅山仍在他身上扎满了银针,但熊德龙毫无反应。
黄凤娇几近绝望,她搂着德龙失声恸哭。
班达苏拉着德龙的手说你赶快醒过来,我们还有好多创业计划要等你实行。
吴耀祖说德龙,你要是不醒来,我就没有对手了!
没有你我们会好寂寞的,你快醒来吧!
钟灵毓一直在念月光光的童谣,突然,德龙的眼皮动了,黄凤娇看见后扑过去搂着他的头,拼命地喊他。
德龙的眼皮颤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钟灵毓扑过去,情不自禁地吻了他的脸颊。
班达苏、吴耀祖也扑了过去。
黄凤娇喜极而泣,语不成句地感谢唐梅山。
唐梅山说你要谢谢自己,是你们的诚心感动了上天。
黄记后院住房。
阿珠、天晓、康芸坐在床两侧,目不转睛地看着已经拆掉绷带,正在从黄凤娇调羹里喝粥的德龙。
德龙被她们看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阿妈,阿爸,姐姐,天晓,阿珠,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
黄记小吃店来了几个客人。
正在监工的柳飞英生气地跑进后院,到了门口,她突然换了副面孔,甜甜地喊康芸、阿珠去招呼客人。
见黄凤娇、熊德龙他们这么亲热,她有些醋意。
她走后德龙很奇怪地问为什么她会来管康芸。
黄凤娇告诉他店已经转给柳飞英了,现在我们全家在给她打工。
熊德龙说这怎么可以?
天晓说一分钱憋死英雄汉。
熊德龙不说话了。
黄凤娇瞪天晓一眼。
下班后的天晓一身疲累地走出,意外地发现吴耀祖在等自己。
吴耀祖请求她做自己的女朋友。
天晓心里很高兴,但表面无所谓。
在拐角暗处,吴耀祖要吻她,天晓不肯。
吴半真半假地说我现在是你的少东家,别惹我不高兴。
天晓说滚你的。
吴说你也太开不起玩笑了。
天晓不理他,吴耀祖生气地搂住她,挨了天晓一顿骂。
钟灵毓停好自行车,看见柳飞英在迎客,她很意外。
黄凤娇问她怎么没上学,钟灵毓说是礼拜天。
黄告诉她德龙在房间。
钟灵毓过去看他,两人先是相对无言。
钟灵毓突然紧紧地抱住熊德龙哭了。
熊德龙吻着她的脸颊,说我昏迷时听见了你的月光光,我又看见了十一岁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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