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随营的兄弟,在这酒家,又找到一个暗室。
里面有不少现银,金银珠宝,合计下来怕不少于万贯。
将这些银钱,全部搬到酒家后面的一辆马车上之后。
王伦便吩咐几人,在店中洒满火油。
一把火将这吃人黑店,烧了个干净。
此时,王伦才转身看清此人面目。
只见此人前面发掩映齐眉,后面发参差颈脖。
脖间还带有三十六颗人顶头骨所串的数珠。
手中还持有两柄雪花镔铁打造的戒刀。
王伦见此人装扮,却与原著中的武松装扮无二。
心中对此人身份略有猜测。
还未开口发问,便见此人冲王伦拱手拜谢。
“洒家广惠,今日能在此炼狱脱得性命,全奈各位恩公搭救。
还望各位恩公,言说名姓,也好让洒家报答。”
王伦一惊,果然是他。
遂即面不改色道,“行走江湖,路见不平自当铲之。
区区小事,何必言谢?”
广惠摇头,“对于各位,许是顺手而为。
但于洒家,却是再造之恩,岂能不思报答。”
阮小七见对方此等打扮,必是有些本领在身的人。
要是帮哥哥招揽入梁山,岂不美哉?
“这位大师,今日救你的便是我家哥哥,梁山王伦。”
广惠闻言,脸色一惊。
“可是江湖人称义薄云天,白衣神枪的梁山王伦王头领?”
阮小七笑道,“天下何曾有第二个梁山?第二个王伦哥哥?”
广惠知其身份,此时更是拜谢。
“久闻王伦头领,乃是一个没有遮奢的好汉。
今日如此相见,岂不是洒家的缘分造化。”
王伦快步将人扶起,笑着言道。
“久闻屏风岭有一个梵衲僧,名叫广惠。
手持双刀,嫉恶如仇,行走江湖,惩奸除恶。
需不知这个广惠可是大师?”
广惠面色有些惭愧,“便是洒家。
洒家自认行走江湖,眼色出众。
今日没想到差点儿失陷在此荒郊酒家。”
阮小七知道哥哥此次出门,有一个目的就是寻访好汉。
那此等好汉怎能错过?
于是便笑着说道,“大师,你既然行走江湖,也是为惩奸除恶。
不若上我梁山聚义,一起替天行道。”
王伦在知道此人身份之后,早就生出招揽之意。
“大师,你一人漂泊江湖,终是难掩这些鬼蜮伎俩。
不若同我等生死弟兄一道,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广惠本就对这个没遮奢的白衣神枪王伦心生向往。
见王伦情真意切的开口,怎会拒绝。
当即拱手下拜,激动言道。
“哥哥亲口相邀,洒家岂敢推辞。”
……
众人没有骑马,只顾甩腿步行。
一连又行了近二十日,终是进了沧州。
王伦虽然已经不是之前的王伦,但原主留下来的这个人情,他必须认。
再加上柴进在江湖绿林,极有影响力。
与之交好,也无有什么不妥。
刚进入沧州境内,王伦便带着众人采买礼物,朝着柴进庄子而去。
在城中走出三四里,边见一座大石桥。
众人踏桥而过,一条大道通往一户高墙大院。
道路两旁,俱是垂杨大树,庄子便隐在丛丛树林之间。
复行一二里,未见柴大官人府上下人。
倒瞧见两个彪形大汉,垂头丧气而来。
“哥哥,这两人走路生风,下盘极稳。”
武松在王伦耳边,悄然说道。
王伦仔细一瞧,但见两人膀大腰圆。
其中一人九转狮子朱砂眉,斜入两鬓,豹头环眼,皂白分明。
另一人黄发黄须,阔口裂腮,恰如黄狮。
“二位好汉,且住脚步。”
王伦伸手拦下二人。
二人转头疑惑的看了一眼,但见此人气度不凡,随行众多,便拱手道。
“大官人何事?”
王伦问道,“敢问二位好汉,可是柴大官人府上门客?”
其中朱砂长眉的壮汉愤然。
“我兄弟二人,可不曾有这等福气。”
虽然是说没有福气,但脸上却尽显不屑。
黄发壮汉见对方提礼携物,定然也是去柴进庄子。
怕自家兄弟无意间之语,恶了柴进。
便朝着王伦拱手言道。
“柴大官人今日出城狩猎了,我等刚才进去,也只见到一位姓洪的教头……”
说到此处,黄发壮汉便闭口不言。
王伦略微思索,想来是这两个壮汉上门投靠。
柴进不在,便被那小人洪教头奚落,故此才愤愤然。
“二位兄弟来此,想必也有自家苦楚。
不知可否说与我听听,看能够相帮一二。”
黄发大汉叹了一口气,犹豫片刻,终还是说道。
“我二人路过此地,失了盘缠。
听说柴大官人急公好义,出手阔绰,便想来求助一二。
可谁知他府上那姓洪的教头……”
话未说完,大汉又转口而言。
“罢罢罢,纵使背后,勿论人长短是非。”
说完之后,冲着王伦一拱手。
“大官人若无事,我兄弟二人,便就此离去了。”
说完之后,二人转身便要离开。
见两人转身,王伦急忙出声。
“二位好汉,且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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