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不缺 第二十二回： 恩威并施3

宋收辽土，百姓的买卖方便了;口袋的银子又一下子多了;心里难免有点令他们都渐渐发现的变化。也许有人猜疑是宋人收买人心;只是人家公平买卖，绝不欺骗百姓;就是收买人心，别人也难挑出毛病来。

寻常百姓，谁跟银子有仇？

然后收猪羊，愈肥愈好，价格是肥的贵，直接杀好，猪肉羊肉让极州徐州的军人吃用，肥油一点都剥光，猪毛洗干净，运回宋国。百姓当然不管国家要肥油干什么，但想吃肉，吴为也卖，扣了一点税赋，不赚钱;除了没有肥油，爱那块可以自己动手割，割得七零八落也没有关系。

宋军非常好说话，只要不闹事就行了;但此时节，辽人那会闹事？闹事的都让辽人自己打回去了。

然后，又卖细盐了，辽宋断外交，从别国走私也罢，官卖也罢，转了几手，比鬼都贵，甚至许多人都是第一次知道宋国有这么新奇好用的东西;细盐后面是牙刷牙膏，终于知道老竹干什么的了。

脸霜，肥皂;这二样供不应求，卖了东西有钱的百姓，看见写着工字的马车来，都急急去排队，迟了就没有了。

允许民间买卖人，大批买回去自己卖;还降点价钱。卖多提成。

吴为还按市价收粮食，食不完的都可以卖，反正免五年赋税。卖粮的还真是不少，没有粮食的，也可以去买，宋军仍然是扣点税赋，不赚钱就卖了。

这种公平到难以想象的买卖，辽人的心里就有点异样的感觉了;一时相互传说。

十二月十二，常胜发兵攻打惠州了，带着旧部一万，极州新老兵五千，共一万五人直接干过去。

二十架强弩，青州关为绝关，前边还有辽边关为屏障，不用了。辽边关有极州为屏障，也不用了，极州守三门，每门二架，六架！其余全发徐州，徐州也是守三门。共十二架，剩余八架，常胜只带了四架。拉了几车比铲柄还粗的木箭，一百支带铁箭头的就干过去。

常胜与刘景云早就发了国书到辽宫了，让李姓老贼举国来降，只诛其首，保家小平安。

常胜一出发，其余等就摆强攻辽宫之势，以为引兵，分担常胜将军的压力;吩咐军卒城中传言，要将辽帝满门尽诛;让辽帝不敢派兵攻击常胜军队。

人家当皇帝的，你要别人的命，人家才不干，但把辽帝剁成肉泥是圣旨，也是军人的光荣，也是仇恨，要不是辽帝勾结宋如，青州关内的一万军人怎么会在睡觉中就死了？

千古绝关在青州，千人尚守十几年，要不是辽帝勾结宋如，那一万人守到老死都没有问题。

惠州很小，只有徐州六成大。守军不过万人，常胜令四架强弩射城墙上的人，云梯往上一架，直接攻打。

城上滚木巨石不停而下，宋军伤亡极大。到底只有四支强弩，又不是每一支都射中人。

史长仍是用爬墙勾往没有人守的地方去。攻打中，后面达州突然涌出大批军队，直攻常胜的军队。

辽国的军队就好像从地上长出来似的，黑压压的不下二万人。常胜大惊，只有下令急退，就连史长已经爬上对方的墙头了，也急急下来。

对方人马太多了，边战边退，大家都知道强弩如果落到对方手中，后果难以想象。到时候要被对方学到皇上神技，自己伤亡更大。仅仅是保护守城弩都死了上千人，好不容易退回徐州。清点人数！竞折了差不多一万人，幸好是军卒回报得快;吴为部反应快速，八千轻骑急出救兄弟;否则一个都活不回来。

常胜吃了一个大败，手下六七八九品将军几乎折尽，一时气急攻心，一连吐了七八口老血。

常胜叫道:“自跟兄长上了马背。此生第一次最大的败战;皇上，常胜没有面目见你了！”

当下拨刀自刎。幸好史长抢得快，但用力也极大，推他出去，又喷了二口血。

手下急忙劝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心里也奇怪，军中探子，国安部的消息，都没有这次对方突然发难的消息。

达州顶多八千人。极州刘景云与徐州刘应同时做好强攻辽宫的样子，辽宫应该没有胆量把将士全部调出来。

常胜准备多时，知道史长爬墙厉害，还特意等他伤好再动手，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人马一下子出来那么多。明知对方有地形可以埋伏，甘蔗地，竹林都可以埋伏，但问题是，人马。辽国还那里有人马？人马都被辽帝调回去防守京都了。

过了二天，国安部才来报告。说是越国出兵了，连他们也没有发觉，这方面，越国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已经上书皇上，自讨罪罚了，对方已经知道有宋国国安部的人了，近来已经折了十一个国安部的暗手了。

常胜当时差点把钢牙咬断了:“越君匹夫！常胜不死！必灭越国！”当下一边修书请罪，一边差人请吴为过来。

吴为也气得白发根根直立！叫道:“越国欺人太甚！吴某不等圣旨！先打下惠州再说！常将军你且休养！吴为走惠州一回！”

常胜道:“我手下将士都归将军就是。”

吴为立即准备，亲带三万六千部将，留千余收甘蔗等，将徐州托与刘应带兵来守。带常胜部下与新兵一万余人，共近五万将士，八架强弩，十二月二十三日出发。

吴为的做法简单，直接近距离射城门，但寻常弓箭又射不过来。

这么近的距离，只是几十箭，城门就破了。

史长还是爬城墙。

越国也许听到消息了，不敢来了，区区惠州城，立时即破。

吴为令军士，城里士兵，农民只要手里看着似有兵器，只要不跪下投降，一律砍死;一时间，血流成河，城里城外，哭声一片，惨叫连天。

这是报复性杀人。

几万军士冲入城里，看着手里随便拿着木棍扁担的都杀，绝对没有说投降不死之说，甚至宋军根本就不说话，一时之间，惠州城里，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到了中午，吴为令一万军士守城。饱吃一顿，直接又冲杀达州，还是一样的手段，稍有不对，便将其杀死，到了第二天晚上，辽国四城皆在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