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不缺 第四 十九回：宋帝中毒 1

刘公权出门牵回一头骡子，宋兴哭笑不得:“你被骗了，这个叫骡子，是马跟驴子交配生的。”

刘公权道:“有另一种的，微臣以为这个才是，就骑回来了。”

“让吕执拉去让人杀……这个卖给百姓干活可以的。百姓欠牛，还是卖了。”

回到御书房。宋兴道:“你是说齐国二皇子准备好了？就怕大宋？”

刘公权道:“是的，传回来的消息是这样。”

宋兴道:“这家伙能够出这样的毒计夺岳父大人的吴国，心智手段都非常人所比，看得真远，看来我不病都不行了。”

刘公权不敢答话，说君父病可不是臣子该做的。

宋兴知道他的意思。问道:“南夏如何了？”

刘公权道:“南夏的羊不是很多，杂粮早季已经进了一点了，就是晚季这点罢了;其实杂粮与羊问题不大，无非就是指责关云山军长怕被朝堂大臣弹核，没有什么担当罢了，但百姓对七皇子说自己买不用卖给宋国，现在又不买了，虽然有点不满，但到底百姓不敢乱说;加上又证实他弑君弑父，还差点上了西燕的当，但夏国羊不多。依微臣之见，让他羊生羊，燕国又交恶，北夏又交恶，没人买，放着。主要问题是，屎盘子有点多了，帝王的名声太差了，日子难过，倒是工坊货物，从西胡到北夏，估计还因此多了西燕，让西胡积一积国力，牵制一下东胡。崔正今年养了三千猪了，要很多东西吃的。酿酒须多才有余料够吃。”

宋兴道:“地瓜滕叶可以喂猪。”

刘公权道:“吃惯酒糟了，别的不吃，崔正今年年头失算，麻烦大了。”

宋兴笑了:“他的麻烦他自己解决，前几天朝会他说没有问题，后来私下问他，也没有问题，做羊毛线的工人都找好了，朕想把织毛衣的技术教给百姓，但现在麻烦，朕要病了，谁来教？现在教可是不好封消息的。”

刘公权道:“明年吧。”

俩人相议一会，没有什么大事，宋兴懒得理，又回后宫烧烤了。

……

何大人还没有离开黑山关就开始进羊了，胡人吃了亏。这回真的没有军队在附近了，黑山关这边近的来得早，排着队，分十道关口数羊，一次性赶十家，宋关里面已经用木围起来很宽的地方了，称羊，计算，多少钱一只，然后往里赶。

边上男主人与军士一人一边数羊，南人果然如小何大人说得那样，比未交恶之前还爽快，就是毛厚点，看起来假肥的，人家也当没有看见，夹着几匹马，几头牛，那些军士就连老羊小羊，只要不太显眼，人家也加一只数下去，实在不过眼的，二头算一头，宋军非常好说，比旧时平州关都好说话。

羊养得太久了，非但多而且有老羊，羊太老肥油便少，而且肉也不如合适的羊好吃，但人家一点也不在乎，先前来的都多，有家少说也有一千以上，有的三千多。

点完了，木门一关，把道让给下一个人家下一个军卒。军士就叫:“老乡过来，这里拿银子！”

然后，一边那宋国工坊的货品堆积如山，女主人早已经选好了，这头拿了大袋卖羊的银子。这头掏钱出来付帐，真的很便宜，但凡买的，都好像要买够一年的量似的，反正比起以前在西胡兄弟那里买，便宜多半。

一天下来，竞收了近七万头羊。五百余马，三百余牛，到底黑山关第一次收羊，军卒还不熟悉，明后天二天就不收了，杀羊！杀了二天羊再收。

既然明后天不收，就直接关闭关门，牛马立派人押送回去，交与马场训练，随便把牛卖给百姓种田。

关外的胡人慌了，说起来三十万往上是十分多，但胡人积羊日久，一天就收了七万了，剩下的远路怎么办？赶回去？照这个数量，宋人得买二百五十万才勉强可以，还不算后面来的，以前未交恶之前都一百五十万了，又养了日久了。

卖了的，提着大袋银子固然十分欢喜，但还赶着羊的心就慌了，倘若不与南人交恶，往年都一百五十万只了，又积羊日久，羊生羊，路远的难道又赶回去让羊生羊？那明年就更多了，南人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