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不缺 第四十七回：未攻先守 9

文章是宣传部尚书金传大人写的，常胜将军即使是有什么话反驳，却也没有他什么事，金传大人会写出来才怪。

宣传部尚书金传大人妙笔生花，笑得那看报纸的人满地打滚，据说常常有人在马上看报纸，笑得掉下来。一时间，报纸销量急增，印不够卖，往往是加期二都出了，正期仍然有人要买。

同时，当官心里又十分向往！二品以上，皇帝都请喝酒了，虽然烈酒宋国满大街都是，但皇帝请喝酒，是何等的荣耀？自己官位还是太小了，够不着。

所谓兵贵神速，胡人国书太勤快了，宋国略略一露笑脸，胡人就投怀送抱了。

何施张这个二品大员亲自带十几个人急驰东胡，从黑山关入关;亲自到牧民家里看牛马羊，仔细看摸牧民家里的羊马牛，他除了买羊，重要的还是马牛，宋国欠战马，欠耕田的牛；都准备动手了，战马为一；近几年宋国的粮食高产了，小麦玉米高梁又耐旱，百姓日子好了，越发勤奋。皇帝又下旨意，开荒又免五年税赋。都急急往官府报备，开荒种地。宋国杂粮地瓜皆可酿酒，听说小麦也能酿酒。只要能种出来，多的朝庭都买掉，大家争先恐后，种地至富，有人已经盖上新房子，还用上石灰。

宋国除了银子，什么都欠，战马耕牛最为紧迫。

何施张一行人亲切与牧民交流，别人问他们要多少，何施张说价格还在与胡国官员相谈至于羊，只要肥壮，倘若肯在羊中夹些马牛，估计要七八十万头。以肥多油为主，冬雪一来就在黑山关交货，银子就在手上，交完货，银子就到手。只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大批量的进羊，已经不可能的。

事关正统皇帝在八月二十二才安排的，固然是何施张不会说自己朝堂中事，但他自己到黑山关已经下雪了，此时再来谈买卖，真的迟了。

自从宋胡交恶以来，只要是个人都知道，人家南宋国不会再来了。

但胡人百姓对于何施张的到来，还是十分高兴，来得迟没有关系，来就可以了，只要来了，双方的朝庭只要谈好了，签定国书;今年不卖，明年再卖也可以。

宋国礼部来谈羊事，一时传说，胡人百姓大喜。

南宋国不来才是麻烦事。现在最关心的不是今年要多少羊，时间上是真来不及了。而是明年要多少，现在按排明年事，南宋国只要肯要，就是把积羊可以全部卖完。

何施张一行与胡人百姓交流，温和有礼，亲比堪比宋人，兄弟，但对胡国官员，就表情冷峻，横挑鼻子竖挑眼;别人说了五句，他还在板着脸，爱理不理的。

刀与肉的谈判并不用太久，协议很快达成，以以往七成的价钱，定下了三十万以上头的数量，主要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而牧民们又知道宋人不来了，也没有准备;况且以前都是平山关交割的，鬼知道今年南宋国来人了，而且是黑山关交割？虽然是往前只买七千头的价格，买下了一万头，却比西胡的价钱还高一点，而且以往东胡卖给西胡，才值不到四千头的钱，不说西胡不买了。就是买，也各种理由挑三拣四。

其实西胡也是没有办法的，并非有意难为；羊是活物，从东胡赶到西胡赶到北夏再赶往唐山关宰杀。大半年过了，瘦了;宋人又出不起价钱了，要是二头折一头，扣除人工费，实定要血亏的，买得太贵，就是没有折损，都亏本。路实在太远，从小羊赶成大羊，肥壮者真的不多，难赚钱。

世人做买卖是图利的，路太远了，估算赚不了钱，鬼都不愿做。

东胡何曾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养得太多了，又与宋国交恶，养羊牛马虽然成本不大，但人工太狠了，要是没有养着没有什么问题。但已经养了，看着一大片牛羊马，是你你怎么办？全杀了喂狼？你舍不得。吃？开玩笑，你全家吃得完？你吃的速度赶不上羊生羊的速度。

对于这样低的羊价，东胡王庭一连开了几天的朝堂议事。

道理在那里摆着，天下就一个大客户;卖，固然是十分心痛。本来打算折一折宋帝小儿的颜面，借此提了二成价。却万万没有想到，战败赔了良马不说，还硬生生的被宋人拦腰一刀，只剩一半。

但不卖，问题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