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不缺 第四十五回：胡北有汉 8

张洋李青山见皇帝只听一言，便出决断，而且布置合理，心里又敬了许多，不觉表情都肃然起敬了，果然皇帝英明神武，天下无敌。

宋兴吩咐后。又问道:“那么说，胡人不怕战争？”

李青山道:“微臣觉得，胡人男子好战争。女子对战争不战争不关心，但败了就会不满王庭。”

宋兴道:“胡人不怕战争，但怕败，朕终于明白了。当年北明老将军，纵军士进胡境二百里，胡人几十年都安稳了，就是怕败，但朕的宋国军士不怕败，活着就有机会。”

刘公权道:“大宋军士永不言败，在陛下的指挥中，一定所向披靡。”

宋兴道:“胡人女子善骑马，善射箭吗？”

李青山道:“胡人女子女子地位之低，放到宋国，都是奴籍，胡人男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吃饱了就背着弓箭骑马四处游玩，看到飘亮的女子，就向人许下多少马羊，娶回家里。他们吃肉食，二顿肉食终日不饥。那家里的放羊养牛养马，皆是妻子所为，男人懒得微臣都看不起他们，明明无所事事，家里牛羊再多也不理，那女子放养畜生，要是不小心被狼来偷了小孩，回去就去把女人一顿狠揍，明明自己善骑射，不去照顾家人，反而日日游玩，终日不归，有时带了女子回来，又把前妻们的马羊许出去。”

宋兴奇怪了:“都是这样吗？”

李青山点点头。道:“微臣与年老妇人闲话，她说没有被丈夫打得半年爬不起来的女人，便不算胡人妻子。”

宋兴不由骂了一句:“这男人他妈的像什么男人？”

三人见皇帝骂粗口，都不敢接话，想想也是的。胡人男女都会骑马，男子善射箭！女人在家放牧，倘若牛羊多了，自然很忙;七八岁的男孩开始学骑马又贪玩，对狼来说，小孩比羊好偷。羊见了狼，急急逃跑仍天性;小孩吓得大哭不动，自然好偷，说不定在狼吃来，小孩比羊好吃。

既然又好偷又好吃，问题就大了。

男人只须背弓骑马不干活，射些凶狼就可以了，偏偏不干。

张洋又道:“胡人妻子没有我们宋国那样主妻侧妻从妾之分的，家里女人再多，也是生儿为长者是主妻，倘若主妻儿子被狼偷了，便又低下;况且女人儿子被偷了，本来就十分难受，丈夫回来又暴打一顿，往往是自尽者多，胡人女子偏多，平常家庭都有三四个妻妾，要是我大宋国以前，那是养不了的，胡人肉食多，倒也无防。”

宋兴沉吟一下，身体缺少维生素，又没有到明显处，只是出现在些微妙之处，这个时代的人又不懂，但胡人普遍比宋人高大，打起战来，倒是胡人占便宜。毕竞不是每个士卒都如吕执一样，是个天下无敌的士卒。便说道:“胡人身体高大，以单兵论之，若然攻胡，须得精兵。”胡人虽然高大，但生来怕失败，自己胜了一半了。

不论是个人还是国家，胜了固然是小人得志。索要金银货物！但败了，连精神都败了，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世事总不能一路前行，顺风顺水。倘若一败就废了，那就不足为虑。

刘公权道:“陛下放心。若论战马，胡人为一，但论马战，夏国为一。但夏国为一，当年大皇子率一万余疲惫之师，尚能击退夏人近三万精锐。”

此仍大皇子成名一战，靖王军队成为一支往来不败的军队之开始，说起此战，刘公权，张洋，李青山都表情肃然。这二个后辈当年尚未出世，但父辈都有那一战活下来。自然向往之。

那是一场立国之战，靖王军队自始百战百胜，靖王成为战神的第一步。

宋兴望着水晶窗外，心里却十分遗憾，重生为人，从一开始就知道父亲斤斤计较，事事节约;心里原开始有点看不起父亲，好歹也是皇长子，都封王了。一点也不像前世电视剧中的皇家贵族，到底是自己夺了他儿子的灵魂，占了肉体，这样一个人，充满人性的光辉，照亮了人性的黑暗，自己居然对他所知甚少。

父亲就是人性光辉的灯塔，照耀千古。

宋兴沉默良久，望着窗外。道:“朕的父亲正值壮年，却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三人无语，靖王身为皇长子，赫赫战功，活得如市井村夫一般为了什么？他们是知道的。

只是靖王带兵征战十几年，部下死伤之多，非他能力所及。只有事事节约，斤斤计较，尽可能照顾多二个。

宋兴一时感伤，回头见三人的样子。心里也有点难受。便随口问一句:“那北边汉人是长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