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不缺 第三十三回：南境战神 2

宋兴道:“老将军年事已高，七品武将，往来冲杀，很是危险。二来，老将军仍帅才，当七品武将，实在浪费老将军才能，倘若朕准了老将军所言，天下百姓如何看朕？”

北明自来都没有想到这点。微微一愣。说道:“陛下所言极是，草民旧日有些虚名，倘若为七品，是草民不敬了，那请陛下赐草民五品。”

宋兴道:“这样吧，老将军爷孙想必与常胜将军也熟，如老将军所言，现在齐人仍朕的首要，老将军与令孙前去找常胜军长，协助常胜军长，多征徐州五城之兵，严训士卒，朕要一战克齐。不瞒老将军，此刻随陈辽新归，朕的边关还要旧宋的军士来守。攻打齐国之事，朕不敢尽调旧宋士卒。”

北明岂会不知此理。闻言点头道:“陛下言之有理，当前之要，是要收伏旧陈随辽的百姓人心，如有旧辽百姓齐心向宋，齐将不足挂齿也。为了宋国，为了陛下，草民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幸也！”

宋兴道:“朕不仅是为了宋国，为了朕的宏图霸业，朕是为了解救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愿天下百姓人人都能吃饱饭，以战止战，死伤在所难免；况且宋国处于腹地，外敌虎视眈眈，那齐国狼子野心，为了朕工坊的生计，用意情深。朕的护卫华达，自小与朕一起长大，是他护朕从小至今，未一日有放松过，想起旧日与朕拿刀互砍，教朕武艺。朕恨不得灭了齐国，但怜朕百姓尚弱，未曾敢动，前次急攻越吴，实仍齐人逼朕太甚，朕若不抢占先机，宋国时时处于被威胁，百姓日子难过。”

北明见皇帝说出这一翻话来，特别是那句为了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心里油然生出一种无上敬意来，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已是风轻云淡了，他身为一代战神，对于宋国的处境，早已了然于胸。拱手道:“皇上圣明！草民告退！”

对于齐人杀皇帝亲卫，只要是宋国人都会生气。须知皇帝亲卫也是皇帝的颜面，外国伤及自己君父颜面，北明当然也很生气。只是之前自己说不干，此刻也不好说什么就是了。免得皇帝以为自己是过来拍马屁的。

宋兴道:“朕修手书一封与老将军带去见常军长。”

北明道:“草民与常军长也是熟人，此番前来，仍求皇上首肯，现去投靠旧人，从小做起，圣上手书一去，草民如何处之？”

宋兴点头不语。

爷孙二人跪下叩了三个响头，这才轻轻退了出去。

宋兴见他们退出，这才收回手枪。道:“关军长请坐。”

关云山一直拱着手。此时忙道:“谢皇上！”才轻轻的走近，坐了半个屁股。

宋兴道:“军长委屈了。”

关云山当然知道皇帝说的是天下人人升职涨俸，他自己还是二品将军的事。连忙道:“回皇上！末将不委屈，为将者保国安民，何来委屈？末将仍前朝逆臣，皇上仍委以重任;失落的是，没足见陛下心胸宽广。末将仍是宋人，护我大宋安全，仍末将之志，陛下不以末将为逆，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宋兴道:“朕信将军，仍关前将军撤的快，仍知将军怜百姓军士之性命。”

关云山心里一陈激动。他此时眼神之复杂，实在难以形容，有感激，也有惊奇;有敬仰，也有失落，自己守边未满四年，大宋国与前时已是天地二重别了，宋国的百姓，只要饿了就可以吃了，一天三餐，四餐都可以了。四年之内，攻克随陈辽，打造一个工坊，造出几千年来，没有人想得出来的东西，这些东西，将四方的银子，如同大江之水地流进宋国的国库，但他仍坦荡之人。也道:“回陛下，末将愿意守关。也是皇上引天雷轰关之前，让末将撤走，陛下也是怜爱百姓之人。”

宋兴知道他心里没有芥蒂，是个坦荡之人，便也不再说此事。问道:“守边四年，觉得胡人怎么样？”

这句话问得过大了，大到别人不知道如何去答;但宋兴知道，关云山知道自己的意思。

关云山沉默一下，心里居然有种感动;也许君臣之间的相怜相识就是一刹那间的事，听着这个不像问题的问题，倘若皇上不是相信自己能答，是不会问的。好一会儿才道:“胡人太过团结了，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趁虚而入，也许他们是游牧为生，相信彼此。末将曾经见过，一户牧民男人病了很久才死，女人照顾丈夫;家里的羊马牛走失一半，那时节，相信任何人也没有办法去照顾牛羊，到底是丈夫的性命重要，只是丈夫从病到死已经过了一年二个月了。女人骑马四处问人，她的牛羊马那里去了，可乡人帮她最久的养了一年二个月，都生了许多小的了，但人家连小的都还给她，不收分文。只收一句谢谢。”关云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自己该怎么说，过了一会儿。又道:“胡人与宋辽夏齐等人，面貌不是一样;若说派出探子去查，胡人一看便知不是自己人。若说吃喝，还是说要一头牛羊马，别人还真的不计较，但说起别事。胡人就小心防着了，只要有一人怀疑其人居心不良，不用几天，他们相互传说，大家都防着，团结如此，实是无懈可击，守边三年，因为放开边关做买卖，末将也得常与胡人交谈;总觉胡人团结得可怕，单那妇人一年后去寻牛马之事，就非宋国能及，实是令末将感触非常。”

宋兴不语。前生之中，知道蒙古人养牛羊马，也是跑丢了。人家也替养着，但自己见过几个胡人，却不像前生的蒙古人，反而像更北边的人，只是很奇怪，那么多国家，都会说着半咸不淡的普通话？

关云山道:“陛下若图胡人，马战须得好好训练才行，我大宋国确实欠战马。而东胡又都是骑兵，以步卒去战骑兵，以一敌一，步卒是没有胜算的。第二，须分化胡人。胡人太过团结了，只有分化胡人，令其分成几派才是好事。否则以宋之今日去收胡人，末将笨蠢，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他以前在守关就想过了，只是想了几年，一点办法都没有。听说胡人只有二十万余军，却二十万骑兵，六十万步卒去对战，胜算都不大。而宋国战马太少了。除了各级将军，余下士卒，以前都不到二成；这几年与胡人买卖往来，与西夏买卖往来，进是进了战马。却是对宋国来说，战马远远不够。加上工坊更需要马，就更不够了，真正打战，除了军人，后方运粮食，战马也比去征百姓的耕牛好用，毕竟马跑得比牛快就是了。也幸好是正统皇帝临位后，如此大笔买卖才有战马进来。至于收辽随陈，军人多战马因土地多了，还是同样的。反而是因为辽人未能尽信，宋国须旧境之军人守边，军人反而少了。要是做到宋军也一卒一骑，辽随陈三州尽忠死命；胡人么？倒是要较量一下的。

小说很快写到一半了，阅读量不错，就是收藏惨不忍睹。花了太多心血，太难了。次次发之前，都前后修改不知多少次。也许只有我自己觉得不错，只是写着写着，渐渐的没有了信心。毕竟花费心血的事。我想着，实在没有人愿意收藏，没有办法上架，也没有写下去的必要了，尝试着再发几万字，就算了。

写小说也是辛苦的事，都惨不忍睹了。想来是我不应该写小说。准备好后面一半的架构都废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