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不缺 第二十六回： 陈君陈州 2

柳国道:“皇上为百姓故，这个狗贼仍为己故。”

宋兴道:“好了，明天好好感谢一下陈州招待，莫要有脸色，走吧。”

吕执道:“那这二个女子……”

宋兴道:“朕刚才问了一下。估计是陈州威胁于家人，推她们出去都活不了，朕不碰她们，明天带出去。让卫林路上准备马车，送回去吧，人是长得飘亮，但朕不是强抢民女的强盗，朕是皇帝。”

当下三人出去。

宋兴把她们排好，盖上被子。也睡觉去了，心里虽有些难忍，但要说强奸妇女。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第二天起来。

宋兴吩咐二个小丫头低着头，不许说话，带她们回家。

早上大家都尽兴，吃好喝好，带着女人就走了。

到了十二月初七，陈府暴亡，报纸歌颂了陈州府的功德，一连三期都狠狠而严重的表扬，把陈君说成一个圣人。

只是州府已故。那一个国的律法都没有传官于子，只有皇帝才传子，即使是祖背封荫，也没有一下子就顶了老子四品的官的，宫里珍宝归国库，太监宫女还本家。他的长子带着老子几十年的朝庭俸禄，带着母亲庶母弟妹一大群，自己找地方去住，朝庭供俸他们的奶奶到老死。

只是原陈国太子，大概是当太子习惯了;离了陈宫，仍然花费颇巨;然而没有钱，便仗着旧日身份欺压陈州百姓。只是好境不长，才半年就病死了。

陈君的次子比较聪明，知道自己要是乱来，肯定很快就病死，急忙领着奶奶母亲，节约着，买了几亩田地，辛勤耕作，供养奶奶与母亲。倒是子孙满堂，活到八十七岁才天年终老。

黄荃办事认真，每一条都依法而办，看着一大堆太监宫女，眼都冒火了，天下谁敢养太监？那是皇家才能养，小小州府，珍宝难以枚举。连真水晶都七八块。

当然，这是后话。

宋兴出了皇宫，让卫林派二个人送那二个女子回家。一路上慢慢走，见到林多石多的地方，就下来看看。见陈州此处，百姓十分艰苦，心里无名火就上来了。怒道:“他管陈州那么多年，就是这样子吗？又没有人打他，那盐井一天近万斤盐，什么都不用干，卖盐就能养活这些人，狗屁陈国才几个人？”

柳国急忙道:“皇上！不值得为这种人气伤龙体。”

宋兴怒不可遏，拿着石头乱扔。道:“传旨回去。把南境那几个新打没有多少水盐井停了，陈州的盐连人工都省了，还有那个叶长青，天下那有这么胖的人？吃了多少盐？别人都活不下去了，查他！”

柳国道:“是！”

宋兴道:“等他死了，全给朕查了一回。”

“是！”

宋兴看到百姓衣不蔽体，瘦弱得像风能吹倒。道:“把辽时多的粮食布匹运来，让他借给百姓，五年内再还，不收利息，朕让他吃。吃死他！”

“是！”

走了二日，派出送那二个丫头的人带了二辆马车回来了;一问之下，陈君威胁其家人，那二个女子不伺候好皇帝，全家都得死，现在人是送回来了，但又怕陈君报复。没有办法，只好连他们的家小接了回来面圣。

宋兴让他们送入宋国，照原来家里的样子给钱，让他们重建家园，田地租官府的来种，给些钱银，旧家就当卖给皇帝了。

那一家大小急忙叩谢。

宋兴道:“回四个人护着，谁拦，宰了谁。”

望着他们远去，宋兴愈是怒不可遏，这天下当官的都这样，百姓还有什么活头？百姓活不下去了，如何守国？

几日时间，宋兴都自己生气。到了十一月初十，就到了随国了。

随国倒是一片生机勃勃，现在冬天了，农田还有人种甘蔗;这里还很冷，甘蔗种下去年后春来自己会长出来，只是冬天太冷，种的都是胆大，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只是朝庭收购，银子动人心。现在归了宋国了，免五年赋税。有人生活好点，试种一点，也不敢种多，如果能种成功，明年不卖甘蔗，但可以不用买种子了。能种很多。就是胆小的不敢种的，也把田地翻白了，好让草全死。地虫冻死，偶尔地上还有几棵芥菜用作留种子。

随州自归宋后，百姓日子一日好于一日;生活都有了盼头，百姓都十分勤奋，开荒种地已成流行之势了。

谁又不想自己的生活好点呢？

宋国的土豆等还没有传入，原陈随辽只传入了黄豆技术，现在白糖细盐都有了，豆腐脑喜甜喜咸自己作主。

宋兴路上所见，倒是随州百姓好点，虽然一日也是二餐，也有多人不饱。但州官新来的，倒肯为民办事，况随州有大路通辽回宋了，旧辽的粮食，布匹，到官家去买，价钱公道，还可以欠一回帐，五年内还，不收利息，虽然能欠不多，但官家不催，也十分好。

其实，百姓很容易满足的。

倘若不是活不下去;百姓是不会造反的。

在随州府外，宋兴见百姓冒着寒风，排着长长的队伍，似乎在买什么。走上前去看，原来是官府卖种子，凭官府名册，百姓拿着宋国新发的户证，就是一张硬纸。

这当然是宋兴发明的户口簿了，不过就是一张不容易烂的硬纸罢了，上面写着大宋正统。下面写着户主的名字，再下面写着人口几个，仅此而已，官府名册才有准确的男女几人，年岁如何，有没有犯过事，人死需要来减人口的，生了小孩，也要到官府记名;就换一张硬纸来写。

随州的人，凭着户证，每人口十斤土豆，一斤玉米粒。地瓜是明年长滕叶后的事了，自己回去可种不可吃，但到早季收获后，爱吃爱留种，随自己处理，价钱公道，没有钱的，也换物，可欠帐，来年可还物，可还钱，相当方便，只是登记麻烦，大家排队不容易。

宋兴看了会儿，别人也不知道他是皇上。发觉官府人员也挺辛苦的。

排队等到的人，十分欢喜，像藏宝贝的藏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