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善孝为先,贾珫偏不。
先有养育之恩,后有百善孝为先。
可是,贾母倚老卖老,这可让贾珫为难了。
“我的好孙儿,你给祖母留一个情面吧!”
作为一个母亲,老太太的心还是纵容儿子的。
要不然贾赦也不会那么不堪了。
“贾珫,老太太对你总有养育之恩了吧?”
“难道老太太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贾政和王夫人也开始给贾珫施加压力了。
要是贾珫今日不听从贾母的话,只怕以后在荣国府要呆不下去。
可要是从了贾母,贾珫难道还真要给贾赦拜上一拜?不可能!
贾赦口口声声说,生了贾珫却又遗弃了他。
可是,生下贾珫的,难道不是贾珫的母亲吗?贾赦在这抢什么功劳!
贾珫当下心生一计,让他拜一拜贾赦,也不是不可,除非答应他一个请求。
随即对贾母不卑不亢,娓娓说道:
“都言重了,老太太的话,我当然是听的,贾赦是我的父亲,这个我当然也认。”
“我心里埋怨他,并非因为他对我没有养育之恩,毕竟老太太的养育也是一样的。”
“我之所以无法原谅他,在于他仅因嫌弃我的生母,就对我厌而远之。”
“我甚至对我的生母一无所知,只希望能把有关她的一切告诉我。”
贾珫这一番话,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贾赦不知何时溜了,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刚才还在对贾珫施压的贾政和王夫人,这会儿也只能就此作罢。
贾母也是一脸的沉闷,侧着脸,不看贾珫这边。
似乎这里的任何人都不想听到有人提及贾珫的生母。
虽然他们什么也没说,但贾珫也算是赢了。
至少从始至终没好脸色给贾赦看。
关于贾珫的爵位,贾母什么也没说,却也在暗自思虑。
论军功,最多升到伯爵,怎么就封了冠军侯呢?
当年,贾代善临终前,上奏遗本。
贾赦袭爵,太上皇恩赐,伯爵变成了侯爵。
贾母猜到当今圣上似乎有效仿之意。
指不定是想把荣国公的爵位也给贾珫袭了。
就看圣上日后会不会给贾珫赐一座侯府的宅邸了。
假如没有赐侯府的宅邸,那十有七八,这荣国府将来便是贾珫的了。
想到这些,贾母只觉得心力憔悴。
贾珫自幼在府里受到冷落。
他要是继承了荣国府,只怕贾赦和贾政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贾母担忧的同时,又有一点小庆幸。
幸好,当年自己一时心软,没有把对他生母的恨,牵连到孩子身上。
孙辈的前途未来,看来得早做谋划了。
当日,贾母命人重新安排了贾珫在荣国府的住处。
贾珫住到了荣禧堂正后方的院子里,离贾母的住处很近,离贾赦远远的。
这院子位于荣国府的中轴线上,得天独厚。
几日后的一大早,贾珫从屋里走了出来,便看见贾元春在接受一个老嬷嬷的教导。
自从住进了贾母的院子,他和贾珠、元春等人的来往就更多了。
贾元春也看到了贾珫,便恳请老嬷嬷休息一会儿。
老嬷嬷看起来趾高气昂,不像是贾府的下人。
“姑娘累了就休息一会儿也行,我正好进屋去喝杯热茶。”
老嬷嬷离开后,贾珫走近贾元春,打趣道:
“妹妹不必去家塾读书,没想到在家里也要遭受这样的罪。”
贾元春苦笑一声,说道:
“难着呢,既要读女四书,又要学宫廷礼,现在看来,还是珫大哥舒服了。”
“刚才那个老嬷嬷是宫里来的?”
“可不就是了,父亲将我亲名达部,以备选宫中女官,还好有珠大哥陪我一起受罪。”
“贾珠兄弟不是已经中了举人,还要受什么罪?”
“没完没了的科考,秋闱完了还有春闱,考了举人还要考贡士。他成日都在书堆里,真怕他会突然疯掉。”
说起贾珠,贾珫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李纨。
“对了,未来的珠大嫂子,你觉得如何?”
“你也说了,都还没来,我又不能提前预知。”
“不是说,已有了婚约,你们就不去对方家里看看?”
“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家闺秀,外人哪是想见就能见的。”
“这么说来,贾珠也没见过对方?”
“这是当然!”
本来听说贾珠和李纨已有婚约,贾珫想着还是别觊觎未来的嫂子了。
可是这会儿,听贾元春这么一说,贾珫竟又有些心动了。
毕竟,万一贾珠如原著般早早的挂了。
他可见不得李纨守寡,如果能抢先贾珠截胡,或许还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也不打扰贾元春学习了,贾珫转身往东来到了荣国府正中间的荣禧堂前。
此时,迎面走来了几个老爷们。
贾珫一时半会认不出这些个人,也不急着撞上去。
只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
“令郎十四岁进学,可谓是捷足先登,秋闱大比又高中了举人,来年春闱想来也是志在必得了。”
“定是这样了,提前恭喜老爷,可喜可贺呀,来年春闱会试之后,就是殿试了。”
“会试肯定是不在话下的,那进士及第的事,想来已经有眉目了。”
“必是,必是了,虎父无犬子,此话一点不错。”
一伙人悠悠经过,根本没注意到贾珫的存在。
贾珫凑近了才认出,这伙人当中,领头的那个原来是贾政。
很显然,剩下的那一群跟屁虫,就是詹光、单聘仁等门下清客了。
清客清客,清高的门客,把门主老爷捧得高高的。
贾珫倒觉得,他们这是在捧杀,捧的是贾政,却杀向了贾珠。
在门客的推波助燃之下,贾政一脸的得意洋洋,竟然也夸下海口,附和道:
“从秋闱乡试到春闱会试,再到御前殿试,吾儿贾珠必然势如破竹、登名甲榜,一甲不易,二甲不难。”
此时,贾珫听了贾政的一口海量,忍不住连连叹息了两声。
“哎!唉!!”
“嗯?谁在叹气?”
贾政厉声质问道,闻声望去,眉头紧皱。
却见是贾珫,国朝新晋的冠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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