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卫玄卫仲道!”
“拜见皇甫将军,朱将军。”
卫玄得到张辽传信,当即加快行军,赶至长社城下。
波才引贼兵十万有余,若是野外遭遇,就大大不妙了。
他与张辽,文聘,以及二百族骑或能身免,但两千南阳兵就难说了。
长社城下,皇甫嵩验过他们身份,即下令打开城门。
待卫玄拱手行礼时,二位汉室老将,以及身侧诸将校,都在观察卫玄。
礼罢皇甫嵩朗声赞道:“卫郎如此年少,就能杀贼安民,当真是不可思议,快快免礼。”
随即朱俊也问道:“南阳张曼成何等修为?当日你如何破营杀贼,仲道可为我讲来。”
“张曼成只粗通武道,但专修神魂,有练神返虚修为,专能驱使鬼类,掌上有一法宝黄幡,内养猛鬼数十,名曰黄巾力士,十分难缠,若非我有秘法破鬼类,恐不能杀此贼。”
顿了顿又描述道:“我出河东时,听闻朝廷以二位将军为将,率北军及三河骑士讨贼,就想来投二位,不过途径南阳郡时,遭遇张曼成围宛城,又见他营寨粗陋无法,便起了夜袭放火的念头,便遣人送信给南阳褚公,幸得褚公信任,这才得以里应外合,大破贼营。”
卫玄也不见介意,朱俊所问一一照实回答了。
话罢就有一昂藏大汉,上前一步高声赞道:“临阵见机,有勇有谋,一击则如雷动九天,大破贼营斩杀贼将,仲道真乃少年英杰也。”
说着拱手礼道;”江东孙坚孙文台,今后愿与仲道共破蛾贼。
卫玄闻言双目一眯,心中暗道原来此人就是孙坚,果然是一条好汉。
“兄台过誉,久闻兄有江东猛虎之称,此次定能为国破贼!”
孙坚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名头也是一刀一枪从战场上杀出来的,好话谁不爱听。
随即皇甫嵩将营中将校,介绍给了卫玄。
也算混个脸熟后,就安排空地给他部下两千人马安营扎寨。
傍晚时分,就有传令兵来报,皇甫嵩于中军召众将军议。
卫玄匆匆赶来中军时,发现孙坚已经提前到了,就在他一侧坐下。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皇甫嵩与朱俊也到了,众将忙起身见礼。
随即皇甫嵩也不啰嗦,就向众将校言道:“今日探马回报,波才大军已入长社县境内,顷刻便会兵临城下,今日召众将军议,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下一刻就有一将起身回应:“长社城兵围城小,波才十万大军攻城,定不能守,不若分兵一路,在城外安营扎寨,与长社城互为犄角,如此一可牵制贼军,而来也可以寻找破贼之机。”
皇甫嵩闻言轻嗯了一声,也不评论优劣,又问道:“还有不同看法吗?”
“这……”
众将闻言皆是一囧,如今形势如此,或者全力守城,或者分兵城外,也没有更多的办法。
这时卫玄也犹移不定,心想分兵定然不行,本就兵微将寡,分兵之后城外营寨无城可守,如何御敌?
忽然,又有皇甫嵩亲卫来报,骑都尉曹操奉旨率部来援,已至长社境内。
“曹操?”
卫玄心中也是一惊,此人之名,如雷贯耳。
默默回忆了一番古史,皇甫嵩讨黄巾,曹操确实是被拜为骑都尉,讨颍川黄巾贼。
“骑都尉曹操,可是前洛阳北部尉曹操,曹孟德?”
皇甫嵩也知曹操之名,不为其他,只为曹操曾为洛阳北部尉。
在任时,做五色大棒,棒杀宦官蹇硕叔父。
“遣派精骑一队,带骑都尉曹操入城!”
皇甫嵩此次也不说验证身份,这就是名声的作用。
卫玄从前寂寂无名,且年方十四,自然要验过身份。
但是曹操此人举孝廉入仕,又有清名传闻于世。
亲卫得令而去后,卫玄心中情绪也平复下来。
不过今日他与曹操都是新来,以曹操的兵法智慧,自然知道分兵不可取。
此时他卫玄再不进言,这份功劳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于是卫玄霍然起身,拱手回道:“将军,如今波才带贼兵十万而来,我军兵力远不及贼,若是分兵出城结营,恐怕营城皆不能守。”
话罢又补了一句:“但将军若有意分兵,玄愿带部下两千人出城结营寨,为城内大军犄角。”
皇甫嵩闻言看了卫玄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随后一句话定下基调:“分兵实不可取,如今之计唯有死守长社,以寻战机。”
众将校闻言复不在言,不多时亲卫领一将入帐。
来者身量不高,顶盔掼甲,行动间如龙虎一般,眼中更是神光灼灼。
“末将骑都尉曹操!见过二位将军!”
皇甫嵩抬手止道:“免礼,孟德且落座,一同参与军议。”
“末将遵命!”
而后皇甫嵩又将众将一一介绍,曹操在听闻卫玄之名后,目光忽的一凝。
正好他座位就在卫玄不远,便小声问道:“仲道可是安邑卫氏?”
听闻曹操之言,卫玄不明所以,但也回答道:“不错,孟德兄何有此问?”
曹操闻言哈哈一笑,笑说道:“我听闻蔡伯喈之女,与安邑卫氏子卫仲道定下婚约,不想今日在颍川遇到。”
蔡邕与曹操二人,虽然身份相差甚大,前者是士族清流,后者是阉宦之家,但二人却是颇有交往。
“原来如此!”
卫玄依稀记得,古史中蔡琰守寡后,被匈奴掠去十余年,最后还是曹操将其赎回中原。
旋即也不复言,专心军议事宜,其间并非只谋划大略。
如何防守,如何驻守,如何换防都要皇甫嵩一一部署。
曹操所部骑兵众多,并未安排他部守城,而是当做破贼时的奇兵。
剩下的诸多步兵,皆是轮换防守在长社城头。
至军议结束后,天色已经乌黑。
卫玄回营地后,又将张辽,文聘召来,向他们传达了军议的结果。
行军数日颇为操劳,他就此昏昏睡去。
忽然,四更天时,长社城外一片嘶吼声。
夜深人静,万物寂寥。
颍川黄巾杀至长社城外!
——
《玄书—道君皇帝本纪》:帝破南阳贼有功,以佐军司马讨颍川贼,时孙坚,曹操同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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