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瓦科夫算得上是能屈能伸的佼佼者。
哪怕是在曾经的政敌面前,也依然能够把脸豁出去。
但凡手握大权的人,没人希望主宰他人命运的权力被动失去。
向于正阳点头哈腰没什么,因为成功了,他就只需要向一个人点头哈腰。
相反,要是没有了身上的这层光环,他得向无数人点头哈腰。
对啊瓦科夫的表现,于正阳表面没什么表示,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至少态度就摆得很正,也知道新主子是谁。
“部长先生这是干什么?私人宴会没必要如此严肃,快请坐!”
说着,于正阳亲自起身将啊瓦科夫按回了座位上。
他在马莉宫有自己的暗子,但哪有内政部长来得实在?
就算是被菠萝知道了,菠萝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因为他的罢免在议会通不过。
这也是于正阳费尽心思,也要把议会控制在自己手里的原因。
“刚刚我和卡什维利先生谈过了,他同意解散原有的力量运动党,改组为全新的‘国家荣耀党’”
“我的目的是让它成为议会最大的党派,始终占据绝对的优势,对此部长先生有何看法?”
啊瓦科夫闻言内心警铃大作。
他不敢抬头,眼神微微瞥了一眼站在身边,右手举着酒杯,单手插兜的于正阳。
什么叫绝对的优势?不就是想光明正大的独裁吗?
议会四百五十个议员,至少也要拿到手二百二十六个,才能称得上是绝对优势。
就这还不保险,最好是拿到二百三十个席位。
如此一来,就是真正的一家独大了。
到了那个时候,修改宪法,罢免总理、部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国家荣耀党?成就的是你个人的荣耀吧?
尽管内心说不出的恐惧,但啊瓦科夫脸上没有丝毫的表露。
他知道这事一旦办成,这个国家就真的是身边这个年轻人一个人说了算了。
集总统和议会大权于一身,检察机关还玩个屁。
抓人就要有法律依据,可是议会连宪法都能修改,法律还是事?
只要掌控了议会,就算是在总统的任上干到死,那也是法律授予的权力。
大毛的弗拉基米尔,大概也没能达到这种地步了吧?
“国家荣耀党吗?让这个国家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耀,正是啊瓦科夫此生唯一的愿望!”
“于先生志在建立国家荣耀,身为内政部长,我必定全力拥护于先生的决定。”
“如果需要,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国家荣耀党的一员,为您的当选,呐喊助威!”
眨眼的功夫,啊瓦科夫已经在脑海中权衡了各种利弊。
首先,于正阳的当选已经势不可挡。
再加上有民众的支持,自己又有钱,可以说多他一个啊瓦科夫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现在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要么开战,要么臣服。
可于正阳五年时间就创下了如此基业,要是再当五年总统,又会是什么模样?
历史向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啊瓦科夫觉得自己应该站在胜利者的一边。
他身后的集团,包括菠萝团体,大概率打不赢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嗯!国家荣耀党有部长先生加入,真正是如虎添翼啊!”
对啊瓦科夫当场表忠心的举动,于正阳微笑着点了点头。
借力打力是他当下最需要的。
这会省去他物色人才的时间,以最快速度掌控局在面。
相比卡什维利,啊瓦科夫算得上是真正的腐败份子。
不过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啊瓦科夫再是狠辣,也得乖乖替他咬人。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彻底断了啊瓦科夫的后路。
随即拍了拍啊瓦科夫的肩膀说道:“部长先生既然愿意为国家荣耀出力,依我看也不必等五天之后了。”
“平秋克在二毛树大根深,手下又有私人武装,为了防止他转移财产和销毁罪证,警察部门现在就可以封锁他的公司嘛!”
“可是于先生,这是总统办公室的严正声明,要是内政部擅自行动,会给于先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吧?”
啊瓦科夫进入角色很快,立刻就开始给于正阳分析起利弊。
他擅自行动没什么,反正菠萝大势已去,而他还会是内政部长。
他担心的是会有人利用这一点,在于正阳的身上做大搞宣传攻势。
只要大选一天没有落幕,做任何事都要慎之又慎。
“这件事怎么会与我联系到一起?我是总统候选人,又不是当选总统,还能越过总统先生,命令内政部长?”
“难道不是部长先生眼看国民深受寡头之害,证据确凿之下,不惜代价也要为国家除害吗?”
于正阳一脸无辜地打量起啊瓦科夫。
不管怎么说,他是一定要将此人推到寡头的对立面的,不然他实在难以放心。
只有断了退路,啊瓦科夫才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他最忠实的狗腿子。
面对于正阳的步步紧逼,这一次啊瓦科夫犹豫了。
他不懂什么是投名状,但是他知道此行必然要付出足够的诚意,才能融入于正阳的圈子。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于正阳不仅想集总统和最高议会的权力于一身,还把他逼到了绝境。
要是他对寡头动手了,而于正阳又没有保他的意思,那他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步踏出,他是生是死,将完全掌握在于正阳的手中。
“部长先生知道保罗—约瑟夫吗?”
见啊瓦科夫犹豫,于正阳再次给对方下了一剂猛药。
保罗约瑟夫之名一出,不仅卡什维利面露惊容,啊瓦科夫更是难以置信。
元首最忠诚的卫士谁不知道?
那是带着一家八口自杀,也不愿意投降的铁杆勇士。
啊瓦科夫有这个资格与其相提并论吗?
又或者,整个二毛找得出这样的人吗?
就在两人心思各异时,于正阳平淡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这个世界上,判断一个男子汉有两种方法,一是看他娶什么样的女人,二是看他怎么个死法。”
“这句话.......我想以部长先生的出身,应该并不陌生吧?”
“我不管以前的啊瓦科夫是什么样的人,但我希望你今后能成为这样的人。”
“一个人并非改变不了世界,只是因为这个人暂时还没有出现,你说对吗?”
迎着于正阳炯炯有神的目光,心潮澎湃的啊瓦科夫握紧双拳。
他明白这既是于正阳对他的保证,也是于正阳对他的期待。
是继续在权力中迷失,还是在权力中证明自己,获得前所未有的成就。
现在,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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