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刘湛大军兵临汉中郡城下。
张鲁站在城墙上,他看着下方数万士气高昂,军容严谨的刘湛大军,他极有压力道:“只观这大军,刘湛便果然不是刘璋能比的,我不惧刘璋的大军,但却恐难敌刘湛也。”
刘湛策马而出,直面城墙上的张鲁。
张鲁大声质问刘湛道:“世民与我无仇无怨,何故攻我?”
刘湛答道:“时今天下大乱,诸侯逐鹿,我刘湛乃汉室宗亲之后,立志匡扶汉室,汉中要地,当掌于手中,鲁公觉得湛为何攻你?”
其实一句话,说白了就是扩张地盘,增强实力,只不过刘湛这样更加大义凛然。
刘湛继续道:“如今我大兵临城,鲁公已惨败一场,丧两万大军,非我之对手。念及鲁公坐镇汉中数年,未曾有奢淫残害百姓之举,我欲招降鲁公,共图大业。听闻鲁公有一妹,名‘玉兰’,我二弟关羽还未娶妻,可聘鲁公之妹,从此我兄弟与鲁公结为姻亲,亲如一家。”
张玉兰此女,刘湛早就了解过了,姿容过人,性情也颇为柔顺,正适合关羽,他也事先询问了关羽的意见,关羽并不反对,且他也确实该成亲了,所以才有当下刘湛这一提议。
张鲁心念一动,道:“可是那斩华雄的关羽?”
“不错,正是吾二弟。”刘湛答道:“不过,区区华雄,并不足以显吾二弟之勇。吾之三弟赵云,大战吕布五百回合,吾之二弟勇武丝毫不下吾之三弟,鲁公麾下大将杨任也仅在吾之二弟手中撑二十余回合可知晓。”
张鲁这下是真的心动了,刘湛看上去真的很有诚意。
张鲁之弟张卫看到张鲁有心动的模样,他却是并不想张鲁投降刘湛的,因为那样的话,汉中就不再是他们张家的了,他们从一方诸侯,顿时变成别人的下属,落差极大。
张卫顿时急道:“哥哥,不可投降,汉中城池坚固,那刘湛攻不破的,不必俱他!”
张鲁看了弟弟张卫一眼,苦笑。
张卫急切,他再劝道:“哥哥,难道你忘了母亲大仇了吗。这刘湛和那刘璋同为汉室宗亲,你若投降,我们便失了汉中,再没有力量找刘璋报仇,且若刘璋开口向刘湛索要我们斩草除根,刘湛会不会为了与刘璋交好出卖我们?”
“这……”听到弟弟张卫这么说,张鲁确实又有些犹豫了。
城下,刘湛见张鲁迟迟不回复,他眉头不禁皱了皱,声音也变得冷了下来,喊道:“鲁公,难道觉得吾刘湛没有诚意吗?先前一战,吾本便有机会斩杀你之三员大将,但吾却下令饶了他们性命,鲁公知否为何?皆看在鲁公面上。鲁公若有什么顾虑,尽可以现在提出来,湛定当不辞。而如若鲁公真视湛这般诚意如无物,依旧坚持不降,湛也只能攻城了,届时打破城门,生灵涂炭皆怨鲁公之过也。”
张鲁顿时一惊,他立刻道:“世民勿急,我愿降,但有几个承诺需世民当众保证。”
“哥哥,不能降啊。”张卫大声对张鲁说道。
张鲁看着张卫,叹息着道:“吾弟,死守城池,说得轻松,但我汉中郡城又不是什么一城就能守成个汉中之地的城池,我们可以死守汉中郡城,刘湛却也可以先攻略汉中郡城以外的其他县城,最后仅剩汉中郡城一座孤城,我们又能挡得住刘湛的进攻吗,退一步说,刘湛完全不用攻城,只需围困,汉中郡城内的粮草能够城内军民吃几时,一年,两年?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观刘湛极有诚意,若他能给予我们一些保证,便降了他吧,也免城内生灵涂炭。”
张卫并不想听,他只再一次大声道:“哥哥,不能降啊。”
张鲁却不再理会张卫,张卫丧气的一甩衣袖,不再言语。
城下,刘湛听到张鲁愿降,他笑了,说道:“鲁公有何话,尽可说出来,湛定尽全力给鲁公保证。”
张鲁点了点头,说道:“我与那益州刘璋有杀母之仇,你需保证无论如何不能将我交予那刘璋。”
小事,就算张鲁不说,刘湛也不可能将投降的张鲁交给刘璋,真那样的话,他的名声岂不是要坏了,今后诸侯,谁还敢投降他,便道:“这一点,吾答应你,甚至鲁公虽降我,将来未必就没有机会报仇了。”
张鲁心头一跳,刘湛这话,暗含其他,难道说刘湛也有意益州蜀中之地,若是这般,刘湛将来定不会与刘璋善了,以刘湛之能,或真能为他报杀母之仇也不一定,如此降刘湛,他越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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