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果然，在辽东第一营和燕军步兵刚接触上的时候，燕军的前军就有些顶不住了。
“顶住，顶住......”
“兄弟们，跟我杀！”
一名燕军的百户刚刚喊出声，就被辽东军的士卒给劈掉了脑袋。
可后续的燕军士卒又不要命的顶了上来。
这种摆开阵型的阵地战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有拿人命去拼，去填。两军侧翼还好，交战双方中心位置简直就是绞肉机，为了前进一步，不管是辽东军还是燕军，无时无刻不在死人。
“殿下，我把原来南军的两个营拉上来了。”
正在双方打的激烈之时，汪直又出现在了中军大营，并且把原来属于南军的两个营，放在了步兵阵地的右翼。
“嗯，你是骑军主帅，自己做主就好。”
朱植点点头，默认了汪直的安排。
众人在这个时候也明白了徐凯为什么会说汪直是个聪明人。这种仗，哪怕打败了，对于提升军队的士气也极为有利。
右翼阵地上，新任命的两营指挥以及手下的千户百户，全部被汪直安排在高处，看着战场中心，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两营的士卒，更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辽东军都这么打仗的吗？这不是拿人命在填吗？”
“辽东军就算了，燕军怎么也变得这么猛？”
不怪原来南军的人吃惊，就连燕军将领也格外惊讶。
“这......”
只有朱棣少数几人，才感觉到欣慰。
“辽东，果然是个好对手，虽然眼前看，我们是吃了亏，但放在长远看，经过这一仗，咱们手下的这些兵马，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对阵杀敌的经验上，都有了极大的提升。”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觉得朱棣说的有理。
“可张玉将军那边的压力太大了，要不要再派些人过去？”
朱棣看了一眼战场上的局势，又着重看了一下辽东军的右翼，摇摇头道。
“辽东军还是没有要跟我们死战的意思，看看那边......”
朱棣指了指辽东军的右翼阵地。
“他们的右翼阵地，安排的全是原来耿炳文手下的兵马。”
众人听到朱棣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
“确实，无论是气势还是装备，他们都差的有点远。”
朱棣点点头。
“没错，如果辽东军想跟我们死战到底，那右翼怕就不是这些人，而是之前出现在真定城下的辽东铁骑了。”
听到朱棣提起辽东铁骑，众人的脸上有些许的不好看。那是燕军自骑兵造反以来，在正面战场上第一次吃那么大的亏。
“朱能，你带一万骑兵，盯住右翼，以防他们偷袭。”
“遵命，殿下。”
随后朱棣看向正站在城楼上沉默观战的李坚。
虽然他一直不相信李坚，但此时实在没有合适的人手去支援张玉。
“张玉将军撑的有些辛苦，李都尉。”
“殿下。”
“辛苦李都尉带一万人，支援一下张玉。”
李坚先是一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遵命，殿下。”
等李坚走后，朱棣看向一旁的姚广孝，有些烦躁地问道。
“和尚，你说他是哪边的人？辽东，还是朝廷？”
姚广孝眉头紧皱，摇了摇头。
“无论是哪边的人，只要带在身边就好。一旦我们拿下大宁，那个时候无论他是谁的人，都不重要了。”
李坚在城楼上看到辽军的战力，心中有些欣喜，毕竟自己也是辽东的一员，辽东的实力越强，自己妻儿的性命就越安稳。
可真当他带人去支援张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有点小看辽东了。
当他找到张玉的时候，张玉的眼珠子都红了。
“哦，是李都尉，你带了多少人来？”
“一......一万！”
“好，来人，你给我带三千人上去，堵住左翼的缺口，不能让辽东军撞进来。”
“是，张将军。”
顾不上和李坚寒暄，张玉直接下令，让部下带人上去支援。
“张将军，打的这么难吗？”
张玉揉了揉眉心，让出了视线最好的位置，对李坚说道。
“你自己看吧。”
李坚这时才看见，辽东军的第一营已经在压着燕军打了，而第二营也开始从左翼包抄，幸好自己带人来的及时，否则第二营很快就能突破左翼防线。
而且，站在这个位置，李坚能很清晰地看到战场上的局势。
刀刀见红，双方已经杀红了眼，尽管燕军节节败退，可始终都有人顶上去拿命填。
“这真是杀红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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