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中魂录 南诏风云 第一卷 第五章 苗疆异事

苗山，苗疆圣地，也是“鬼面龙王”公良方老巢，而此时山路上正有两个身影正迤逦而行。

郑天停下脚步，回身对罗晟楠道：“不用担心，你哥哥他们此刻在应该已经进入剑南道了，有晁老和神震护送，不日就可进入长安。现下是你的身体，要治好恐怕需要一些周折和运气。”

“师兄”在客店中罗谏要罗晟楠兄妹拜郑天为师，经郑天拒绝，后由母亲通融，都拜入郑天门下，但郑天的峨眉派从来都是代师授艺，均拜在“白猿祖师”司徒玄空门下，所以称郑天为师兄，

“苗疆助南诏入侵播州，我们到这里求药，只怕。。。。。。”

“苗疆局势波诡，此行安危难测，总之我们要多加小心。”郑天道，“此刻，我们已至山腰，再向上行，已是人烟罕至，但也是最为凶险之时，各种毒虫，瘴气就算是苗人自己也是不敢上来的了。”

“多谢师兄！”

又行数日，边行边找，这日正午，正自寻找间，郑天猛抬头，却见对面山间一股白色雾气迅速弥漫过来，郑天回头叫道：“瘴气，快走。”言吧，俯身背起罗晟楠：“得罪！”展开轻身功夫，顺雾气急奔。罗晟楠方自一愣，就觉耳边风声呼呼，刮在脸上竟是火辣辣的生疼，他这一发足，竟是快逾奔马，只得爬在郑天背后紧紧抱住郑天颈项。正自急奔，猛觉身形一沉，“咦！”郑天也是心下一惊，脚下竟是沉了下去，原来前面已是一处沼泽。郑天临危不乱，左脚踢出，右脚鸳鸯连环，顺势而起，已是落向不远处的一处长草，空中吐出一口浊气，抖丹田，再提一口气，已从长草上滑出，这次竟是风驰电掣，疾如闪电。

又奔出数十丈，郑天自觉背后罗晟楠呼吸有异，放缓身形：“晟楠，你怎么样？”“师兄，我呼吸……有些不畅。”却是这一通疾驰，迎面风压太烈，罗晟楠本就心脉有损，身体赢弱，以至为风压所迫呼吸不畅起来。郑天抬头望向身侧山壁，半腰处隐约似是一山洞，不再耽搁，飞身跃向那处山壁。到得近处，才发觉那洞口离地二十多丈，在远处还看得到，但到得山壁下，却被一道断崖遮住了，反而看不到了。

郑天身形不停，舌尖顶住上膛，丹田提气，脚尖点地，一个“旱地拨葱”跃起，左脚踢出在山壁上一点又是拔起两丈，紧跟着右脚踢出，如此反复，转眼间已是落向山崖。

稳住身形，罗晟楠刚要说话，郑天右手微举，罗晟楠一怔，也是察觉，这断崖上晾晒着许多药草，显然是人为所致。

郑天含胸拔背，左手稳住罗晟楠：“过路之人，为瘴气所迫，误闯仙山，谨求一见”他不知洞中情形，只能含糊招呼了。

片刻间，洞中一个阴测测的哑声回道：“嘿嘿嘿，带了吃的就进来，没有的话么，就再滚回去吧。”

罗晟楠恭声道：“婆婆，我们在山中已是多日，身上干粮早就吃光了，我师兄自己今天都没吃东西呢，哪儿来粮食给婆婆留呀。”

“那还不滚下去？”一道灰色的影子由洞中扑出，双掌平推，掌力以至两人身前。郑天身形不动，稳住罗晟楠，右掌挡在身前，“彭”郑天稳如山岳，那道身影却是连退数步，方才拿桩站稳，却是一衣不蔽体的老妪，瘦骨嶙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犹如山魅，正满目惊疑的抬头看着郑天：“小子，你是什么人？”

“在下只是一过路之人，只求婆婆让我师妹稍事休憩，待她身体恢复，我们即刻离开。”郑天微微躬身抱拳。

那老妪将眼睛在罗晟楠身上打量半天，嘿嘿冷笑：“休憩，嘿嘿，她休憩一下有什么用?”

即被老妪点破，郑天也就实言相告：“婆婆既然看出我师妹有病在身，可否指点迷津？在下必当结草衔环，永世不忘。”

“嘿嘿，结草衔环，汉人鬼心眼太多，为了权利，连亲生父亲都可放手屠戮。。。。。。。”她猛然一顿，又道：“你师妹心脉受损，你带她上苗山，只怕也是为了找寻‘雷震子’吧？”却是她方才和郑天虽只交手一掌，已知是劲敌，放手相博，胜负难料，故意引开话题，想祸水东引，将他们送入死地罢了。

郑天却是心头一震，虽知她绝不会有什么好心，但局势所迫，总比自己一路乱找的好：“请婆婆指点。”“‘雷震子’长于你方才来路的山上，却有异兽守护，只怕你也是有去无回，有胆子你就去一试。”说完，老妪已转身头也不回的重新进入洞中。

郑天回头望了一眼罗晟楠，举步进入洞内。那洞并不太深，转个弯，就见那婆婆正五心向天，盘膝坐于一块大石之上，四外挂着各种晾干的草药。“婆婆，身受内伤，只怕不是这些药草可以治愈吧？”郑天向前一步，微微抱拳。

“哼，你也知道我身受内伤？”老妪微惊，已知方才双掌相交，对方竟已查知自己受伤在先。

“在下不但知道，还可为婆婆治愈此伤？”郑天微微一笑。

“你会治我所受之伤？你可知我受的是什么伤？”老妪眼中猛然闪出两道精光，死死盯着郑天。

“内损三虚而伤正气，外损三罡而伤四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婆婆应该是多年前受‘混元一气’所伤，所受经年，身体更加困顿。”

“如何医治？”老妪微微气喘，不知是受伤所知，还是心下激动。

“在下可用‘天罡气’替婆婆疗伤。”

“‘天罡气’，你是谁？”

“峨眉——郑天。”

“我早年听说过，峨眉派‘天罡气诀’，技压天下，可惜从没见过，你又怎么让我信你所习就是这门神功。”

“你可以不信。”郑天不急。

“嘿嘿，你想去只身犯险，把你师妹交由我照顾，所以才先拿出你的条件么。”老妪淡淡的道。

“那……婆婆意下如何。”眼见这老妪狡猾异常，郑天也就直言不讳.

“哼，我这里没多余的食粮，你自己带她去找药，省的老婆子饿了，把她煮来吃了。”谁知老妪老而弥辣，却不理会。

郑天无奈，只得退出山洞，返身下了山壁。待得足落实地，罗晟楠才道：“大师兄，我也不愿留在这里等你回来，还是带我一起去吧，我知前路艰辛，但也想随你一同去长长见识。”她自幼饱读诗书，本不是拖沓之人，方才在山洞内，她一直隐忍不出声，此刻却是说了出来。

“此行太过凶险，于毒之一事，我所学甚少，何况这苗疆更有瘴毒伤人无形，若我自己，水里火里冲去到也罢了，但你么，我怕万一维护不周，空损了你性命。”

“生死由命，如非大师兄所救，我们母子三人岂非早死多日。”

郑天也不再多言，两人于壁下静待了约半个时辰，瘴气才慢慢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