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起争端,心无善念中计前。
非我族类其心异,釜底抽薪大战端。
“朱掌柜怎么会有如此勇气?”丁拂烟想了想,后续百姓大部分是跟风。唯有朱掌柜,第一个顶着巨大压力的人,是最大的变数。
“不要忽略一个父亲的复仇之心。”王诩叹道。
“丁家为了霸占客云阁,不断骚扰朱掌柜一家。后来更是打死朱掌柜的儿子。”
丁拂烟沉默不语。
“丁峰忽略了一个细节。”
王诩顿了顿,“时间!朱掌柜的儿子是几个月之前死在丁家,而丁峰怕那护卫将死之时,再弄出什么祸端,必会急于灭口。但也正因如此,掩盖了真正的时间。毕竟丁家开始在北山树立名望也是这几个月。而之前的丁家人,在北山,仗势欺人,为祸一方。”
丁拂烟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朱掌柜自知丁家势大,报仇无望,整天浑浑噩噩。能如此解决,也算完成心愿。”
王诩望了一眼远处的丁峰,“若丁峰真心为了百姓,便会让那护卫交代一切罪行。毕竟这些事发生久远,只要痛改前非,反而能得到谅解,这也是此计最大变数。可惜,无论如何伪装,也改变不了豺狼之心。那一掌下去,便已无解。”
“将这些尸体挂在府门之外,示众三天!”
丁峰见还有百姓欲出揭发,自知不能再这样下去。故作姿态,命令道。
余下丁家护卫人人自危,这些年仗势欺人,为祸乡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是干净的。
听到丁峰的话,如蒙大赦。争先恐后抬着尸体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各位父老乡亲,天色已晚,今日就到此为止。若还有什么事,改日可到丁家。”丁峰抓着几个还未开口的百姓,先声夺人,不让他们有机会张嘴。
说完,丁峰径直离开,没有一丝停留。
那些还没诉说冤情的百姓相互看了一眼,相约改天同去丁家,便同周围百姓散了。
罗天成隐晦的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客栈二楼,微微点了点头。也转身离开。
丁家密室。
满地摔碎的茶具瓷片,一张上乘木料精雕的桌子支离破碎。
丁峰双眼冒火,喘着粗气。
丁夏跪在地上,额头贴地,因恐惧,全身颤抖,冷汗直流,大气都不敢喘。
“王朗!王家!很好!很好啊!”丁峰突然笑了起来,配上那阴郁的脸庞,很是狰狞恐怖。
“那些护卫怎么样?”丁峰瞟了一眼丁夏,问道。
丁夏因过于惊惧,舌头都有些发硬,连带说话都不太清楚,“额...”
“废物!”丁峰见丁夏这副德行,骂道。
“四四四。”丁夏连连磕头。
“你去集结丁家全部护卫。”渐渐冷静下来的丁峰明白,今天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人心浮动,那动摇的便是丁家的根基。
但作为家主,他不能安抚。那无疑打自己的脸,更会让人心寒,告诉别人自己冷血无情,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明天,与王家全面开战!”丁峰思索良久,虽时机未到,但此刻丁家急需一场外部矛盾转移视线,转移众人情绪。
只要最后的胜者是自己,家族荣誉,势必让丁家上下齐心。到那时,不仅拥有民望,丁家势力更遍布两镇之地。
丁峰的野望,北山丁家,极北丁家,大魏丁氏!
丁峰下意识瞟了一眼还跪在那里的丁夏,呵斥道,“还不快去。”
“四四四。”丁夏好像逃命一样,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丁峰见此,面露不悦之色。
思索片刻,丁峰离开密室,在花园之中,遇见丁拂烟。
“烟儿,还没有休息?”丁峰一改往日形象,一副慈父的表情,伸手欲摸摸丁拂烟的脑袋。
“父亲大人。”丁拂烟后退一步,回礼问安。
“你我父女,不必如此生分。”丁峰伸出的手僵在空中,眼神一暗,缓缓坐到一旁,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父亲大人是有什么事吗?”丁拂烟问道,语气很是平缓,不含一丝情感。
“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丁峰笑着说道,“最近比较忙,你从沿河郡回来便没有好好说说话。”
“父亲大人,若是想问王诩的事,我只知道他对丁家确实没有归属感,只是一心复仇王家。”丁拂烟缓缓说道。
这几日丁拂烟经常跟王诩相处交谈,这事丁峰自然知晓。
“哦,是这样啊。”丁峰指骨轻扣桌面。“王诩算是我所见青年才俊之中最为出类拔萃的。”
“确实如此。”丁拂烟点了点头,很是赞同。
“难得咱父女俩第一次眼光相同。”丁峰微微一笑。
丁拂烟沉默不语,一时之间,气氛很是尴尬。
“什么时候走?”丁峰自然知道丁拂烟被太阴修道宗门看中,收为弟子。
“过一阵吧,还有些事要处理。”丁拂烟淡淡说道。
“是嘛。”丁峰抿着嘴,随后缓缓起身,“烟儿,那你早些休息。有什么需求,随时可以来找我。”
“父亲大人慢走。”丁拂烟恭敬行礼。
丁峰见此,欲言又止,轻叹一声,缓缓离去。
丁拂烟目送丁峰离去背影,眼神蕴含一丝复杂。
“王老弟,休息了吗?”门外,传来丁峰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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