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前愚人众想要改变世界这件事 神火无烬（10）

我问爱诗凌空的最后一个问题是——

如今的伯尔宁，曾经的森尼赛思公爵，至冬的开国元勋，提瓦特芸芸众生之一……她必然不会如她表面看起来干净，对吧？

“是的，她毫无疑问有叛逆高傲和阴暗的一面，但却被她的理性压制，过去她从「神」手中夺取的力量和经历的一切磨平了她的棱角，让她表面上始终温和礼貌实际确实疏离又谨慎，对待我们这群她真心在意的人，这种礼貌变成了害怕自己带来不幸也害怕对方拒绝的克制和隐忍，只敢小心翼翼地接近我们；她在外人看来是个疯子不假，可她天性又对这世界充满宽容和爱意，我真的不擅长拒绝这种人。”

“意识清醒15分钟该喝药了，再好心提醒你一句。”爱诗凌空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站起身，“别把自己在意的人暴露在外人面前。”

他知道我唯一的软肋是母亲，可这话又不是威胁，更像是提示。

“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毕竟……有执行官「公鸡」专门负责……”

“记得遵照医嘱，还有我突然想起个笑话，”爱诗凌空说着说着似乎自己也没控制住笑起来，“有个战犯不把别人的家人当做是人，看起来十足十珍惜亲人，却把自己的家庭托付给另一个危险分子……哈哈，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情。”

他的声音越传越远，我想起著名画家佩伦先生画的一幅画。

当时的访谈报纸上佩伦先生是这么解释那幅画的大意的：

「……

这个人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发现这个事实的他决定逃离如同被圈养在玻璃罐中蝴蝶的人生，经历痛苦的挣扎，来到想象中的现实，脱离樊笼后却发现自己来到的是另一个更大的监狱。」

我脑海中突然有个荒谬的想法：要是公子根本没有家人呢？

不是璃月那边吵架时对对方的问候，而是字面意思。

一个纯粹的武人无论实力多么强劲，他也只是武人，而且执行官几百岁的怪物多的是，换言之，「公子」可以说是能力最配不上地位的一个。

但如果他不只是一个到处寻找争斗的战斗狂呢？

一个人把自己最珍视的家人交给貌合神离的同事，要么就是他有足够的自信保下他们，要么就是他实在太蠢。

……要么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什么都被安排好了，他的家人其实根本不是家人。

不会吧……

一阵微风差点吹跑那张姑且能被称为“注意事项”，画满波浪线的纸，我急忙用被角压住，怪了，明明没开窗啊。

然后我感受到了纸张下面有薄薄一点凸起，像是信封的质感。拿开那张纸，我看到了一个陈旧的信封，上面字迹分明是父亲的。

我用颤抖的手打开信封，直到看见信的最后一行。

「执行官第二席临时决定来队伍里做试验需要人员配合，虽然推迟了几天但应该很快就能回家了，错过宝贝女儿的18岁生日真是抱歉，爸以后会补回来的。」

我听到心中轰的一声。

————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把他的眼睛挖出来踩爆

逆着肌肉纹路割掉他的每一块肉

————

“我把药拿回来了，你先——奥莉加，奥莉加？！”

背后有追赶的声音，后来逐渐听不见，我想应该甩开他了。

我的意识似乎处于混沌和清醒状态，我清楚地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但做那些事的过程全被抛在脑后。

好在有父亲战友的照顾和平时的摸索，我自己也有一点人脉，问清楚璃月的「博士」切片大致在哪就行了。

有很多个各不相同的「博士」在我这里不是秘密，他们互相之间称对方为「切片」，经须弥夺取神之心大捷后不知为何又瞬间消失了不少。

地位高如执行官都能对「自己」下手，我为什么会听信他的鬼话。

啊啊……即将见到妻女却遭杀身之祸，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在想些什么呢？

父亲，如果你在，肯定会说我莽撞冲动不计后果，但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终于理解了露戈比亚丝身上那股杀意为何存在。

ps：嗯……就是说某个群体逆天程度已经有所了解，但我没想到他们能说出一个游戏公司能研造核聚变这种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