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头草盛开的季节,青年旅行家邬思亮,孤身来到了牧场之国的钻石之都。这里有宛若童话的楼阁,有纵横交错的运河,有芬芳娇艳的郁金香,有别具一格的风车。一道道旖旎的风光,不知给邬思亮带来了多少梦幻与遐想。不过,邬思亮总觉得钻石之都的色彩,花花搭搭的太过斑驳。在古老的街道散步,别有一番情趣。
夜幕降临,一轮圆月冉冉地升上天空。邬思亮乘坐“玻璃船”游览运河,观赏着钻石之都迷人的夜景。观光游船时而与“海盗船”擦身而过,那一船的青年男女,或许是在啤酒和大麻的作用下,显得亢奋而躁动。他们疯狂地载歌载舞,陶醉在自我的世界里。当邬思亮登上码头时,已经是深夜了。窄窄的小巷里,游客明显少了很多,粉红小屋也大都拉上了窗帘。
邬思亮走过小桥,沿着河沿儿悠闲地漫步。走着走着,忽然瞅见一个骠悍的女人,在追打一位金发碧眼的少女。那少女看见了邬思亮,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躲到了他的身后,显然是为了寻求他的保护。骠悍的女人冲到邬思亮跟前,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鼻难闻的烟草和香水的混合气味儿。她一眼瞧见站在眼前的是个中国男人,看那结结实实的骨架,料想是个会“中国功夫”的硬汉子,嚣张的气熖顿时收敛了许多。只听她叽哩呱啦地叫嚷了一通,邬思亮却一句也听不懂。
“对不起,女士!”邬思亮礼貌地用英语说道,“你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骠悍的女人也改用了英语,说:“这个鬼丫头是你的什么人,你竟敢袒护她!”
邬思亮问:“你为什么要追打她?”
骠悍的女人说:“她抢了我杰西卡的生意,我当然要扁她!”
邬思亮不错眼地打量着自称杰西卡的女人,见她浓妆艳抹、衣着暴露,便明知故问:“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杰西卡故意挺了挺腹部,成心显示着肚子上纹得那条蓝色的蝎子,并做出了一个挑逗的动作说:“你难道不是冲着‘厨窗女郎’来的吗?”
邬思亮说:“这么说,她跟你抢嫖客了?”
“是!是!”杰西卡回答的很干诡,“她仗着自己的脸蛋儿漂亮,又比我年轻,便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伺机抢走我的客人。”
金发女郎怯生生地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从她的跟前过,有个男人邀我去咖啡馆吸食大麻,被我拒绝了。这个女人便凑了过来,要求那个男人带她去咖啡馆。人家没有搭理她,她就把满肚子的火气往我身撒。”
“胡说!胡说!”杰西卡张牙舞爪地要抓金发女郎,“该死的鬼丫头,你抢了我的生意,还敢撒谎!”
邬思亮挡住了冲上来的杰西卡,说:“你再无理取闹,我就报警啦!”
然而,杰西卡根本就不在乎邬思亮的警告,扑上来抓住邬思亮的胳膊,便狠狠地咬了一口。一阵钻心的疼痛,使邬思亮忍不住大叫一声。他本能地抡起大手,一巴掌搧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邬思亮感到那张女人的脸非常坚硬,仿佛将手拍在了石头上似的。再看杰西卡,眼里冒着凶光,整个脸都变得扭曲了。看样子,邬思亮那一巴掌把杰西卡打得很疼,只见她浑身都在颤抖着。连邬思亮自己也觉得奇怪,刚才的那一巴掌,怎么会让杰西卡疼得成了这副模样儿?他下意识地举起了手,看了看手掌,却把杰西卡吓得掉头就跑。
“我真的把她打疼了吗?”
“是的,她真的被你打疼了。”
金发女郎说着,一把抓住邬思亮的胳膊,在杰西卡咬过的地方,使劲地吸吮着。然后将吸吮出来的血水,吐在了地上。那血水,竟然是黑褐色的。
“打她的时候,我并没有太用力,她怎么会疼成那样儿?”
“咬你的那个女人,是个狼人。”金发女郎说道,“狼人极度惧怕银制的物品,只要触到了它们的皮肤,就会疼痛难忍。而你的手上,恰恰戴着一枚银戒指。”
“狼人只不过是西方民间的一个传说,难道它真的存在吗?”
“我不诳你,狼人真的存在。每当月圆的夜里,就会出来伤人。被狼人咬过之后,最终也会变成狼人的。”
“你说什么?”邬思亮惊骇地喊道,“这个该死的杰西卡,我当时怎么没有拧断她的脖子!”
“先生,你已经中毒了。”
“我……我中毒了?”
“是的,”金发女郎忧郁地说,“在下一个月圆的时候,你就会变成狼人。”
“你不是危言耸听吧?”
“不,不是危言耸听!”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杰西卡是个狼人?”
“我叫奥莉维娅,出生在苏格兰爱丁堡。”奥莉维娅说道,“我爷爷是个驱魔师,从小耳濡目染,我多少也懂得一些有关狼人和吸血鬼的习性。尤其是那个杰西卡,两年前也生活在著名文化古城爱丁堡,曾是我要好的同窗学友。后来被狼人吸了血,蜕变成了狼人。没想到两年之后,我竟然会在阿姆斯特丹遇见她。”
“那我该怎么办?”
“必须用法器和驱魔咒,解除狼人浸透在你身上的毒液。”
“找谁?你爷爷?”
“是的!”奥莉维娅点头说道,“爷爷隐居在爱丁堡的山里,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不然的话,一旦到了下一个月圆之夜,谁也救不了你啦!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怎么称乎你呢!”
“我叫邬思亮,出生在中国的青岛。”
“噢,青岛,那里有个崂山。小的时候,我听爷爷讲过崂山道士驱鬼的故事,很动听也很吓人。”
“奥莉维娅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你爷爷?”
“天一亮,我们就动身。”奥莉维娅不住地环顾着四周,忧心忡忡地说,“亮,杰西卡的报复心很强。她并没有走远,就藏在附近监视着我俩,随时都会从暗中攻击我们的。”
“不怕!我有银戒指!”
邬思亮说着,挽起奥莉维娅的胳膊,匆匆地走出了渐渐冷清的街道。此时,他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自己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威胁,假如下一个月圆之时不能解除狼人的血咒,自己就会变成一个失去理性的狂暴狼人;兴奋的是,在奥莉维娅的帮助下,自己将要经历一场西方神秘文化中的人兽大战,这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情。然而,奥莉维娅却没有邬思亮那么多的感慨。
回想当年,杰西卡不幸变成狼人的时候,奥莉维娅并没有给予多大的同情。甚至她还觉得杰西卡是自取其祸,命中注定。所以,杰西卡怀恨在心,几次想咬奥莉维娅一口,让她也变成狼人。可是由于奥莉维娅的爷爷看得很紧,使杰西卡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而今,奥莉维娅自以为两年过去了,杰西卡不会再对她耿耿于怀,便放松了警惕,背着爷爷独自来阿姆斯特丹游玩。于是乎,贼心不死的杰西卡终于寻到了下手的机会,便尾随而来。不料想,就在杰西卡眼看着便要得手的时候,横剌里杀出个邬思亮,搅了她的好事。杰西卡一怒之下,拿邬思亮做了替罪羊,这才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奥莉维娅虽然没有将这前因后果说给邬思亮听,但心里却充满了愧疚之情。
“亮,让你受这么大的劫难,实在对不起!”奥莉维娅深表歉意地说道,“在去找爷爷的路上充满了危险,我们会遭到狼人的一路追杀。”
“假如躲不过狼人的追杀,我情愿去死,也决不做狼人去危害百姓!”
“你太伟大啦!”奥莉维娅感动地拥抱着邬思亮,并在他的脸颊上深深地一吻,说,“你为了救我,才被狼人咬伤,说什么我也要帮你除去狼人的毒液!”
第二天上午,钻石之都的街道非常静谧,无数海鸟在运河的上空盘旋飞翔。邬思亮和奥莉维娅好容易等商店到了开门的钟点,他们去买了两把银制的短刀,然后直奔机场。一路之上,两个人一直处于十分紧张的状态,担心杰西卡会暗中跟踪他们。到了机场,他们始终没有发现杰西卡的影子,由不得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在托运行李的时候,安检员将两把银制短刀视作了工艺品,顺利地过了关。直到两人走进机舱坐下来,他们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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