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潇洒人生 第四十八章 真香

一大妈开门的瞬间，何翼就感受到了一股焦急与期待的气息。她慈祥的脸庞上满是紧张和关心，一把将何翼拉进了屋内。易中海一如平常般坐在收音机旁的老式藤椅上，尽管他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但何翼从那微微紧绷的嘴角和闪烁的眼神中，还是敏锐捕捉到了这位老人内心深处的不平静。

“一大爷，您吃了吗？”何翼笑容可掬地走过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大妈紧跟其后，急切地凑到何翼身边，眼中充满期待：“小何，你再跟大妈详细说说那俩孩子的具体情况吧！”

面对一大妈恳切的目光，何翼却无奈地笑着摇头：“一大妈，中午的时候我已经把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您了，现在我想问的是，您和一大爷究竟怎么打算的？”

一大妈闻言，面露犹豫，下意识地看向了一脸沉静、正在闷头抽烟的易中海。易中海依旧沉默不语，仿佛在心里进行着艰难的权衡。

何翼看易中海这个老顽固还在犹豫不决，不禁心中暗自撇嘴，面色稍显严肃地道来：“本来我中午答应帮你们拖到明天，但下午上级领导又打电话过来催促，我们科长也承受不住压力了。所以，如果你们今天晚上还不能做出决定，明天一早，那两个孩子就必须被送到福利院去。一旦送过去了，到时候想要改变主意，我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在一大妈心头，她的脸色瞬时变得苍白起来，连连向易中海使着眼色，希望他能尽快做出决定，不要错过这最后的机会。

易中海终于狠下心，将烟头用力掐灭在地面上，然后用力踩上一脚，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道：“小何，你误会了，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收养孩子这事非同小可，关乎我和你一大妈下半辈子的生活安排，我这心里……”

何翼清楚地捕捉到了易中海的犹豫和抗拒，他微微蹙眉，尽管不清楚易中海究竟有什么顾虑，或许是某种不为人知的心理负担，亦或是其他隐情，但这些都不重要。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必须说服易中海今晚就决定收养这两个孩子。

何翼的眼神变得严肃而坚决，那锐利的目光让易中海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一旁的一大妈也感受到了紧张气氛，不由得为丈夫担忧起来。

短暂的沉默后，何翼转移话题道：“一大妈，家里的酱油好像用完了，您是不是该去买瓶酱油了？”一大妈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明白何翼的意图，她面露担忧之色：“小何，我……”

然而，易中海却在此时打断了一大妈的话，催促道：“老婆子，你先去吧，我跟小何单独谈谈。”一大妈虽有疑虑，还是点头答应：“那你们好好说，别冲动。”

待一大妈离开后，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分。易中海斟酌着言辞，试图解释：“小何，你又何苦逼我做这个决定呢？关于收养孩子的事情，我……”

何翼却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强硬地说：“易中海！我不想听任何借口。”这次，何翼没有再客气地叫“一大爷”，而是直呼其名，脸色沉得如同深水潭般：“我原以为你是明事理的人，现在看来，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易中海听到这里，显然被何翼突如其来的严厉态度弄得措手不及，愣在当地，没料到何翼的态度会如此突变。

他易中海在轧钢厂里可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工人们敬他三分，就连厂长见了也要笑脸相迎。如今被何翼这么毫不客气地一顿数落，易中海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顿时涨得通红，像熟透的柿子般挂不住颜面。

何翼语调冷峻，直戳要害：“上次你帮着姓孙的那个家伙对我施压，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反击你吗？是因为我认为你易中海作为这个大院的一大爷，比那个刘海忠强得多，因为你关键时刻能站出来担当！否则的话，姓孙的我或许暂时对付不了，但要对付你易中海，我还不是手到擒来？”

易中海尽管心里发虚，嘴上却依然硬撑：“我问心无愧，身正不怕影子斜！”

何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话语中带着一丝阴狠：“当年岳飞也是这般坦荡磊落，结果如何？”这句暗喻让易中海心头一紧。

“你……”易中海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有些害怕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何翼冷冷哼了一声，放缓语气，一字一句地道破了利害关系：“白天我和一大妈已经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这是区里的任务，是我们领导亲自督办的。你易中海在厂里混了这么多年，不会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吧？如果你把这个事给办砸了，不仅让我陷入困境，还可能毁掉人家领导的大好前程，我告诉你，要是真出了岔子，我看你怎么收场！”

易中海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他可不是许大茂那种头脑简单的角色，十分清楚二十四岁就能提副科级的年轻人背后所代表的是多么深厚的背景和强大的势力，这样的年轻干部一旦受到挫折，影响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仕途，更有可能波及到整个圈子的利益格局。想到这里，易中海额头上不由得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妥善处理这件事。

过了约摸十多分钟，一大妈忐忑不安地返回家中，看见何翼和易中海两人平静地坐着，心中的石头才稍微放下一些。易中海见她回来，立刻站起身来，对一大妈说：“那个……老婆子，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也不等明天了，现在就让小何带我们去看看那两个孩子。”

一大妈满脸疑惑，不明白刚才何翼跟易中海之间发生了什么，能让易中海的态度突然发生如此大的转变。但她心里暗自欢喜，连忙应声开始准备。

易中海又看向何翼确认道：“小何，你看这样行不行？”何翼此时已收起刚才的严肃与冷峻，恢复到平日里的随和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笑着回应：“好嘞，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其实，何翼刚才故意支开一大妈，就是想给易中海留些面子，让他在不受他人干扰的情况下做出决定。至于易中海如何向一大妈解释这个转变，何翼便不再插手。

居委会离四合院并不远，步行只需几分钟。何翼将自行车留在院子里，三人很快来到了居委会门口。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气温骤降至零下，只见周晓正跺着脚焦急地等候在门口，冻得小脸通红。而居委会赵主任也在一旁陪同，一脸无奈地吸溜着鼻涕。

看到何翼他们到来，赵主任和周晓眼前一亮。何翼并未先去跟周晓打招呼，而是径直走向赵主任，关切地问道：“赵大妈，天这么冷，您怎么还在这儿等着呢？”

赵主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瞥了一眼身边的周晓，在心中嘀咕：“要不是为了这位小祖宗，我哪用得着在这受这份罪？”但这些话当然不能明说，只能敷衍一句：“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这时，易中海夫妇也紧跟着走过来，他们与赵主任互相认识，无需过多介绍。不过，两人看着旁边的周晓感到有些陌生，不知这个漂亮的姑娘是什么来历。然而，此刻一大妈满心挂念着即将见到的孩子们，并没有多问，急匆匆地走进了居委会的大门。

小军和小玲居住的房间虽然不大，但煤球炉子烧得正旺，屋里暖意融融。此刻，他们已经换上了半新不旧却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尤其是小军，在周晓下午安排下，被带到澡堂子里好好洗了个澡，还剪掉了原本乱蓬蓬的头发，这让他那虎头虎脑的模样更加精神焕发。

易中海夫妇走进屋内，眼前一亮，之前何翼说这两个孩子长得有多俊俏，他们以为是夸大其词，现在亲眼看到真人，才知道所言非虚。小玲吃完药后刚刚睡下，小军守在床边，看见有人进来，立刻站起身来，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对陌生的中年夫妇。

赵主任看气氛有些沉闷，便主动打破僵局，对小军介绍道：“小军，这是易大爷和易大妈，他们特地来看望你和妹妹的。”小军是个早熟的孩子，他回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妹妹，紧抿嘴唇，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一大妈一进屋就仔细打量起小军，越看越喜欢。而易中海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就在这个时候，小军迈步向前，直接跪倒在一大妈面前，“嘣嘣嘣”磕了三个响头，这让一大妈顿时愣住了，下意识地要去扶起孩子。

小军趁机抱住了一大妈的大腿，带着哭腔恳求道：“大妈，我知道您来看我们兄妹俩，是想收养我们。妈妈走了，我和小玲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我求求您，救救小玲，以后我和小玲一定会孝顺您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军，一大妈心疼不已，蹲下来抚摸着他的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能求助地看着自家男人。

易中海也明白事已至此，不能再犹豫，他瞥了一眼何翼，心知抗拒不了，索性默认了这个决定，微微点头向一大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让一大妈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真心喜欢这两个孩子，生怕易中海会拒绝。

何翼见状插嘴道：“小军，还不快叫妈？”小军反应极快，扑进一大妈怀里喊了一声“娘”。对于小军而言，他心里那个专属的称呼“妈”永远留给死去的亲妈，但他愿意把“娘”这个称呼送给愿意接纳他们的女人。

一大妈听到这一声称呼，内心五味杂陈，泪水瞬间决堤，哽咽着应答：“我的儿~我的儿~”而易中海虽在一旁强忍着眼泪，但双手紧握、青筋暴起，分明也是激动万分。

过了一会儿，一大妈缓过神来，将小军拉到易中海面前，让小军给他磕头。小军又准备要磕头时，易中海看到小军刚才磕得额头红肿，心疼不已，便一把抱起小军：“儿子，咱先别急，回家上炕再给爹磕头。”说着，易中海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何翼看着这一幕，暗自思忖：易中海之前虽然抵触，但最终还是被打动，真可谓“真香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