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潇洒人生 第十八章 点醒许大茂

在何翼穿越前，原身的学习成绩确实非常拔尖，若非家庭变故，现在恐怕早已踏入大学校园。与此相比，许干事虽然平时摆出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还时常嘲讽中院的厨子文化水平低，但其实他本人也并没有接受过多少教育。

与厨子那种坦率直白的大老粗形象不同，许干事天生口齿伶俐，加上电影放映员的工作经历，通过观看各类影片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往往让人忽视了他的学历不足。尽管表面上看似精明，但在许多事情上，许干事其实并不够机敏，难以想得透彻。

因此，对于何翼这个差点就成为大学生的高中毕业生，许干事虽嘴上没说，心里却十分敬佩。几杯酒下肚后，他终于按捺不住，认真地对何翼说：“小何，我有个事一直想不通，你脑袋瓜聪明，帮我分析分析。”

何翼见状放下筷子，示意他说下去。许干事略作停顿，整理了一下思路，满脸苦恼地说：“我五四年参加工作，进厂也有十来年了，不敢说自己有多大的贡献，但工作勤勤恳恳，从未出过错。按理说我这资历应该够升职了，可为啥就是得不到提拔呢？”

何翼插话询问详情，许干事皱眉一拍桌子，满腹牢骚：“就拿这次厂里宣传科副科长空缺来说吧，我四处奔走疏通关系，费了好大劲儿送礼说话，结果副科长的位置还是给了老杨。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听完许干事的讲述，何翼笑了笑，夹起一片腊肉品尝起来。许干事憋着一肚子气，猛灌了一杯酒，喝得太急被辣得直翻白眼，忙又夹菜压一压火气。见何翼仍旧从容不迫，不禁有些生气催促道：“小何，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给哥说道说道！”

何翼摇摇头，言辞诚恳地道：“许哥，我说的话您可能不爱听，但这是实情。”待许干事应允后，何翼直言不讳：“其实你之前的那些努力都是徒劳无功。不管你送了多少东西，副科长的位置都不会落到你头上。”

许干事愣住了，随后好奇心涌起，意识到何翼或许真看出了问题所在。何翼接着解释：“首先我问你，你想当宣传科副科长，你知道这个职位意味着什么吗？”

许干事犹豫了一下回答：“副科长不就是副科长嘛，还能有什么讲究？”

何翼笑着告诉他：“许哥，你对这个问题还真是不了解。这么说吧，咱们院子里的一大爷是八级钳工，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为什么至今只是个班组长，连车间副主任都没混上？”

许干事瞪大眼睛想了想，之前他还真没细想过这个问题。何翼进一步解释：“红星扎钢厂是直属工业部的厅局级企业，也就是说，厂里的杨厂长相当于正厅级干部，如果外放到地方上，就是市长级别的人物。所以……”

许干事疑惑不解：“小何，你说这些跟我当副科长有什么关系啊？”

“关系可大了！”何翼严肃道，“既然厂子属于厅局级单位，那么宣传科的科长至少也是副处或正科级别。许哥你自己想想，如果你真的当上了宣传科副科长，那就直接晋升为国家正式的副科级干部，跟副乡长平级，你觉得这可能吗？”

许干事听罢顿时一脸懵逼，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从始至终自己都在做一场笑话。一个普通工人，行政级别都没有，居然妄想当副科长，背后肯定被人笑掉了大牙。许干事脸色涨红，连忙举杯喝酒掩饰尴尬。

然而何翼并未就此罢休，继续指出：“还有，你现在的电影放映员工作，在普通工人眼里是个美差，工资待遇不错，油水也不少。但如果你想更进一步，这个岗位反而会成为你的阻碍。”

许干事对此表示怀疑：“这不可能吧？放电影的人京城虽然不多，但是从电影院调个人过来还不容易吗？”

何翼稳稳地拍了拍许干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许哥，你没彻底想通的是，所谓‘调人过来’这个想法本身就涉及到了一个管理成本的问题。在咱们轧钢厂这么大的企业里，每调动一个人或者岗位，都意味着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到整个团队和工作流程的稳定。老话常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实际上就是强调了这种维持现状、避免无谓变动的重要性。再者，在这么多员工中，领导选择提拔人选时，肯定要考虑的是整体利益的最大化，而不是单个人的需求。所以，并非是你不够优秀，而是你要理解，领导为何不轻易打破现有的平衡。”

许干事被何翼这一席话彻底打乱了原有的思路，他瞪大眼睛，满脸困惑又带着一丝不甘。面对现实的残酷，他只能再次举杯自饮，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中，仿佛映射着他内心的挣扎。他看向何翼，声音略带沮丧地问：“按照你的说法，我这辈子是不是就注定与领导职务无缘了？”

何翼微微一笑，从容地夹起一片腊肉品尝，那淡定的表情像是蕴含着深不可测的智慧。他缓缓道来：“当然不是绝对如此，关键是改变策略，找准定位，不能盲目地硬碰硬。人生就像一场棋局，有时候需要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有时候需要调整布局才能赢得最终胜利。”

此言一出，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让许干事瞬间看到了希望。他急忙给何翼满上酒，目光急切地请求道：“兄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该怎么做吧！”然而，何翼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低头继续享用菜肴，似乎在品味其中的人生哲理。

这让许干事更加焦急不安，抓耳挠腮地催促起来：“哎呀，我的兄弟，你倒是快说啊！这事儿到底难在哪里，又简单在哪里？”何翼这才抬头，眼神明亮而深邃，悠然地道：“这件事之所以说难也难，是因为它涉及到人际关系的复杂性、自身能力的提升以及对职场规则的理解；说不难也不难。”

许干事一头雾水：“这话怎么说？”何翼解释：“简而言之，你需要调整期望值。比如以我为例，如果我去街道办坚持要正式编制，不论关系多么硬，找谁帮忙，到现在也可能还在家等消息。但如果我只求当个临时工，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很多，虽然不至于轻而易举，但也绝非难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