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潇洒人生 第十六章 俏寡妇的决心

秦寡妇虽心疼儿子棒梗，但毕竟并非冲动之人，并没有一上来就质问何翼与孩子之间的事情，而是首先关心起了何翼的工作变动。她深感惋惜，责备何翼为何放弃轧钢厂正式工的铁饭碗，转而选择去街道办事处当一个临时工。

何翼笑盈盈地听着秦寡妇的关怀之词，内心暗自思量：“这俏寡妇不论真实想法如何，至少话语间满是真切的关心，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秦姐，谢谢您挂念。”何翼回应道，“其实工作上的事，并非我个人随意决定，这是我家里长辈安排的。”

秦寡妇听罢有些疑惑，心想何翼父母双亡，哪来的长辈做主？但她并未多问，转而将话题引向了棒梗身上。“小何，有个事情我得问问你，刚才棒梗回家时一身泥土，问他怎么回事也不肯说，后来才说是被你打了。”

何翼对此颇感意外，没想到棒梗竟然会在背后告状。但他并未急于辩解，而是耐心等待秦寡妇继续发问。

秦寡妇在询问的同时，也细致观察着何翼的表情变化。她发现何翼并无心虚或愧疚之意，不禁对棒梗是否撒谎产生了怀疑。俗话讲，知子莫若母，秦寡妇深知自己儿子的性情。

她皱了皱眉，接着问道：“你也知道，棒梗这孩子犟得很，有事不肯跟家里说，加上他奶奶宠溺，我也很难管教到位。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秦怀茹的态度十分恳切，丝毫没有责难的意思。如果真如棒梗所言，何翼确实打了他，此刻恐怕会无地自容。然而，秦寡妇并不了解何翼的厚脸皮程度，换成其他人或许早就尴尬不已。

何翼却显得从容不迫，他环顾左右后压低声音说：“秦姐，这事即便你不问我，我也正打算找个机会告诉你。”他见状故作神秘：“这里人太多，咱们到我家去谈。”随后提高嗓门，像是换个话题：“秦姐，我准备好的布料可以用来做窗帘了，您跟我过去拿一下吧。”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中院里人来人往颇为热闹。大伙都知道何翼新买了铺盖，拆下的旧被褥要改做成窗帘，请秦寡妇帮忙。何翼说完便推车进了后院。

秦寡妇不明就里，只好跟着何翼走进后院。何翼把自行车推进外屋，以防半夜遭棒梗捣乱。屋里凉飕飕的，何翼一边说着“秦姐，您先坐一会儿，我这就生炉子”，一边脱下外套，开始点火取暖，并顺手烧上了一壶水。

这一系列举动让秦寡妇越发好奇，心情愈发紧张起来。何翼则不紧不慢，待暖和些后倒了杯水喝，这才正色开口：“秦姐，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不太悦耳，但作为邻居，有些事我既然碰巧知道了，就不能装作不知。”

秦寡妇强忍不安，应声道：“小何，你说吧！”

何翼早已想好措辞，遂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中午看到棒梗在自行车摊销赃的情况。秦寡妇听完，虽然心中不愿相信，但理智告诉她何翼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何翼又补充道：“秦姐，棒梗年纪也不小了，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闯出大祸。您也在厂里上班，肯定清楚偷窃厂里工件是多么严重的事。刚才在外面遇到棒梗，我本想劝诫他几句，结果没说两句他就跑了，还摔了个大跟头。”

何翼故意略过了棒梗虐待小猫的事，那个年代人们尚且无法普遍关注动物权益。

秦寡妇听闻此事，脸色惨白，焦虑万分：“小何……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我求求你了！”她紧紧抓住何翼的手臂，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秦寡妇尽管手骨纤细、皮肤白嫩，但手心的老茧昭示着她在轧钢厂车间付出的艰辛努力。

何翼轻轻握住她的手背以示安慰：“秦姐，放心吧，我会保密的。不过棒梗的事情，您真的需要好好管教一下了。贾哥走了这些年来，您既当爹又当妈拉扯一家老小，图的是什么？还不是希望棒梗能有出息，好让您苦日子有个盼头。”

这句话触动了秦寡妇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自古以来，年轻守寡的女人无不抱着这样的期待。何翼顿了顿，让她有所消化，然后继续说道：“可现在棒梗这个样子，您觉得他会有个光明的未来吗？万一哪天偷东西被人抓现行，那可是毁了他一辈子啊。”

何翼语重心长，心里却忍不住暗笑——今晚棒梗少不了要挨一顿狠揍。而秦寡妇此刻则是如堕深渊，她原本只知道棒梗有些小偷小摸的坏习惯，疲于应付每日工厂劳作及家庭琐事后，对未来并没有深入思考过。此刻何翼残酷地揭示了她一直逃避的阴暗前景，令她倍受打击。

秦寡妇失魂落魄，脑海中浮现出棒梗被公安带走的画面，泪水终于决堤而出。何翼见状适时收声，不再进一步刺激她的情绪。

稍后，秦寡妇情绪渐趋平稳，拭去眼泪，显得楚楚可怜。何翼看着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激动之情。

秦寡妇勉强挤出笑容：“小何，这次真的谢谢你提醒我，如果不是你，棒梗这孩子……”话未说完，悲从中来，又抽泣起来。

何翼起身，在盆中倒上温水，拧干一块新手巾递给秦寡妇：“秦姐，您先擦擦脸，棒梗年纪还小，现在改正还为时不晚。不过，您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么大年纪的孩子已经不好管教了，如果您下不了决心，恐怕……”

何翼没有把话说完，但秦寡妇冰雪聪明，自然明白他的潜台词，一双桃花眼中闪烁出坚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