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潇洒人生 第十二章 街道办

王主任虽然心中明白何翼的入职背后定有复杂的原因，但她没有多问，而是拍了拍何翼的手臂，示意沈静雅无需担忧。她接过何翼的工作介绍信，并未立即查看，而是立刻让人去查找何翼的档案资料。毕竟，在那个年代，作为应届高中毕业生，分配工作前个人档案通常会被存放在户籍所在地。

没过多久，何翼的档案便被送了过来。王主任拆开档案袋，快速浏览了一遍，突然间发出一声惊讶：“哎？小杜你也是四七年生人，竟然跟我们家老二同年，而且还是高中的同班同学呢！”何翼听闻此言，有些惊讶地眨巴着眼睛，未曾料到会有如此巧合。

王主任见他愣神，解释道：“我们家老二叫楚成，你还有印象吗？”何翼的记忆瞬间回溯至高中时期，想起那个中等身材、学习成绩一般、平时并不显山露水的楚成，没想到竟是隐藏身份的高干子弟。而此时何翼也意识到，街道办主任王主任虽看似平凡，实则是正处级干部，那么她的对象，也就是楚成的父亲，级别恐怕更高。

何翼恍然大悟，回应道：“我想起来了，高二那年我和楚成是同桌，家长会时我见过您。”接着又好奇地问道：“楚成现在在哪儿工作？毕业那会儿因为我爸出了事，后来学校的事情我都无暇顾及。”

王主任了解何翼的家庭变故，不禁叹了口气：“你也算得上是个苦命的孩子。楚成那小子在城北三粮站混日子，也没个像样的工作。”由于意外发现何翼与楚成的关系，三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更为融洽。

等到何翼的全部入职手续办理完毕，时间已接近十一点钟，沈静雅才放心离去。王主任亲自将何翼带到了前院西厢房的办公室。原本这里是三间独立房间加上一间靠北的耳房，如今已经打通成为一间宽敞的大办公室，唯有耳房与大办公室之间留有一个小门，用作科长办公室。

王主任特意将何翼带到大办公室，实际上是为了向其他工作人员展示何翼背景不简单，提醒他们不要轻易欺负新人。要知道，一个临时工的入职竟能得到街道办一把手亲自接待，这绝非常态。果不其然，王主任的出现使得办公室内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紧接着，一位五十多岁、衣着简朴、膝盖和手肘处打着补丁的老头从科长办公室快步走出，恭敬地对王主任说：“主任，有什么事情您招呼一声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这位老钱科长显然对王主任十分尊重。

王主任指着何翼对老钱科长说道：“这是新来的何翼同志，以后就交给你了。”然后又转头对何翼叮嘱：“你要跟着钱科长好好干。”何翼恭敬地点头答应，表示一定服从安排，认真工作。

等王主任离开后，办公室内的十来号人立刻像蜜蜂看见花蜜般围了上来，以“郑大妈”和“孙姨”为首，纷纷七嘴八舌地向何翼询问各种问题，充满了好奇与热情。好在钱科长在此坐镇，凭借其威望和经验，勉强稳住了这帮平日里闲得发慌的同事们。

然而，当钱科长看到靠门边仅剩的一张办公桌时，他却犯起了难。这张桌子位置最差，不仅冷风直灌，门帘也漏风严重，且由于其位置显眼，凡是有领导临时需要人手或是有群众来办事，第一个找到的就是这里，自然杂事琐碎、纷扰不断。考虑到何翼是王主任亲自关照的人，肯定不能让他坐在这儿受罪。但问题是，如果让何翼不坐这个位置，又能跟谁换呢？环顾整个办公室，只有郑大妈背景相对薄弱，可郑大妈彪悍的性格众所周知，要是硬让她腾出位子给何翼，恐怕话音未落，她就能将钱科长挠个满脸花，下班还不忘上门骂街，让全家不得安宁。

不过，作为老机关的钱科长自然不会被这个问题难倒，他迅速转动脑筋，有了计较。只见他目光一转，指向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青年：“小朱，你收拾一下，把你的桌子腾出来。”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小朱，没想到钱科长会选中她。

何翼也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去，早在他刚进办公室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女人。她拥有一张瓜子脸，丹凤眼，尽管容貌身材相较于秦淮茹这位俏寡妇略逊一筹，但她独特的气质、贵气逼人的英姿却是另一种韵味的美。何翼一眼便看出这个女人不好惹，初来乍到的他决定先保持低调，静观其变。

很快，钱科长的意图就让大家明白了。他从容不迫地对郑大妈说：“老郑，麻烦你带小孙儿帮我把我对面的桌子清理出来。何翼同志是大学生，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完年她应该会被提拔为副科级干部，现在提前搬进去适应下。”听到这话，办公室内一片羡慕之声。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很多人辛辛苦苦一辈子都熬不到副科级，而何翼大学毕业才两年，即将24岁就能晋升副科，实属罕见。

何翼在心里默默给何翼贴上了“深不可测”的标签。随后，何翼搬进了小办公室，何翼则用上了她的旧办公桌。在整理过程中，何翼尝试与何翼交谈几句，对方回应得体大方，既不失礼节，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即使她面带微笑，何翼仍能感觉到她骨子里那股高人一等的淡漠。

临近中午，大家纷纷取出放在锅炉房热好的自带午餐。何翼作为一个新来的员工，还没来得及准备午饭，正在琢磨去哪儿解决时，钱科长笑眯眯地走过来，邀请他一起去吃，并顺道聊聊工作上的事情。何翼欣然接受，跟着钱科长出了办公室。

出门前，钱科长问何翼是否有自行车，何翼摇头表示没有。钱科长建议他最好搞一辆自行车，方便上下班和偶尔外出办事。他还提出，如果何翼没有购车票，可以先借用他的。何翼解释自己其实有车票，只是考虑到家庭情况和个人现状，孤儿身份加上刚当上临时工就骑辆新车回家难免招人非议，所以他想先买辆二手自行车，但又怕被人骗。钱科长听罢嘿嘿一笑，赞赏何翼懂得低调行事，答应吃完饭后带他去找修车铺子的王师傅问问有没有合适的二手车源。

何翼感激不尽，一边递上一根大前门香烟。钱科长接过烟一看，调侃何翼生活水平不错，何翼笑着回应说自己烟瘾小，抽得少，不碍事，也陪着点上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