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蒙古人?”卫虎旸惊疑道。
“大师,某下达巴拉干,生前隶属元朝汗帐近卫怯薛军,下江南时为人毒害,这才身葬异乡。大师,在下弓马娴熟,能征善战,可收某下为护法啊!”这汉子自报姓名,一个劲求饶,看着好像确实挺像那么回事。
“还弓马娴熟,哪里有马给你用……”
卫虎旸话音刚落,达巴拉干吹了个哨子,便见不远处的角落涌出一阵阴风,快速聚为一匹身形透明的魁梧骏马。
看样子,就知道是蒙古马。
卫虎旸有些心动,若有所思道:“护法么?我且问你,你的骸骨还在么?”
“大师,元朝大现在都多少年了?干千年湿千年,啥东西在这江南水土也就烂半年。莫说我的骨头,便是处理好的马鞍都烂干净了。您瞧我这一身打扮,若非死后埋葬与身体一共烂化,也不至于能落在身上。我又不像其他鬼魂,会用阴气凝形。”
“那你为何自己不离开?”
“我去哪?怎么离开?我与马儿尸骨已化为此方水土,离开根本不可能,造成了地缚灵,除非大师作法,将我等带走。”
带走么……也不是不可以。
卫虎旸想了想道:“你可会吃鬼?”
“鬼吃鬼如同人吃人,虽还是有所不同,但吃下鬼后,其怨念也会……若吃得多了,只怕得失心疯,成了疯魔……”
寻常鬼都是靠着地气维生,就像光吃大米饿不死,时间长了也没味道。
一旦有香火,等同有酒菜肉食,自然会蜂拥而至。
可若出现“鬼吃鬼”这等现象,鬼就容易“化魔”,那时的鬼也不是原来的鬼,就等同原来的人格已死,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怨念集合而成的“魔”。又因为鬼为阴魂,阴鬼,所以这化魔所成的,也是魔中的“阴魔”。
人都不愿意失去自我,更何况只剩自我的鬼?
这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却还能成为鬼没有散掉,便是因为心中存在一股特殊的执念,这股执念人也有,叫做“求生”。
正因如此,这达巴拉干才安分守己。
“我有‘玲珑宝塔化魔咒’,你只听我的,便可化掉怨结,强大自身。”
达巴拉干双膝跪地,一个叩首:“大法师即为我主,敢不效死?”
卫虎旸让他在此等候,自己出去一趟,让陈老爷去附近的木匠铺弄了块槐树木头,片成了木牌,要来刻刀对着达巴拉干一阵比划后快速雕刻。在茅山,折纸,雕刻,书画,吹乐是四大基础,也是文化课,必须要会的。但这些也并非纯粹文化课,而是和茅山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说是基础也不为过。
槐木属阴,能够养魂,也容易生鬼,家中不宜栽种这种树。
在把达巴拉干连同他的马儿,佩刀,弓箭都雕刻好后,他拿着破煞符,按照达巴拉干所指埋葬之处,将此地贴上一圈,用八根蜡烛四根香插地,压着符箓。如此形成了“四梁八柱”,也就是一个基础结界,把这一块儿地气也圈起来,与其他地方隔开。
否则,大地这么大,所有地气连成一块儿,根本没法精准打破。
任何煞气都是地气的一种,所以地气为万煞之母,虽供养阴鬼,却也限制阴鬼。
做完这些后,他用一张掌雷符缠手,朝着中间一按。
砰!
掌雷符瞬间化为灰烬,地底之下传来震动雷鸣,似乎有什么破了,有什么松了,接着一股白腾腾的地气冒了出来。
奇怪的是,只在四梁八柱内冒出,其余地方并无纠葛。
而冒出之后,没有飘散,只在空中相凝。
趁此机会,他把槐木牌丢在其中,这些地气纷纷涌入了里面。
这么一来,一枚“鬼牌”便做好了。
其原理和黑鹭器灵差不多,但效果却截然不同。
“暂时当我鬼将,想成为护法,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回头得给你凑一套班子,举行护法科仪,如此才能成护法。”
做完了净宅,陈家人千恩万谢,陈老爷又是送绸缎,又是送钱粮。
钱倒是不多,只有一百银元,但粮食,绸缎,还有马匹之类,倒是很多,而这些卫虎旸都看不上,出门在外图个方便,带这么多东西赶到家猴年马月呢?
所以他只收了钱财,其余都拒绝了。
言罢,转身就走,陈老爷要请他吃饭,他面子都没给。
倒是陈雀儿又找了过来,原来是她内心觉得对黑鹭无比愧疚,想请他为黑鹭做个法事,也就是为一条狗做场法事。
陈家人做事,也真是有点瞠目结舌的。
卫虎旸跟陈雀儿两人来到所在地时,只见这里一片是好几个坟头,还立了碑,一看内容,原来全都埋葬的是之前死掉的狗。
“这法事没必要做。”卫虎旸直接拒绝了。
“我给钱还不行吗?”陈雀儿急道。
卫虎旸摆摆手,他不是这个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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