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离开后不久,得到消息的丁泰健连忙赶到了灵堂。
“小时,听说,今天金老来给你父亲上香了。”丁泰健目光慈爱的看着眼前的李时,温和的问道。
只是这慈爱的目光深处埋藏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狠毒。
李时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回答:“是的,丁叔。”
接着没有了下文。
看着眼前这个不省事的病弱少年,丁泰健状似关心的说道:“金老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听说此人在魔都只手遮天。如果你能讨得他的欢心,你父亲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欣慰和放心的。”
随即话锋一转,开口问道:“小时,你是怎么认识金老的?”
李时呆呆的看着丁泰健,乖巧的回答:“在漂亮国时,金小姐穿着裙子,走在路上不小心滑了一跤,摔倒在地,我担心她走光,就顺势扶了一把。至于金老为什么会亲自登门,我确实也不知道。”
看着李时真诚的模样,丁泰健觉得他不应该会骗自己。
但是直觉又觉得金老会因为这点小事感念于心?从而亲自登门?
那他老人家忙得过来吗?
看着眼前的李时,身形开始晃动,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脸色也透露着一丝病态的殷红。
“小时,你身体还好吧?去休息一会吧。如果你再出什么事情,我下去后怎么有脸见到你父亲。”丁泰健连忙走过来拉住李时的手关切的说道。
李时强忍着没有甩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见到这老头,都给自己一种心生警惕的感觉。
李时向来信任自己的直觉。
于是决定将计就计,看看这老狐狸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眼见丁泰健,此时又开始了叔慈侄孝的戏码,李时心理暗笑,也捂住了胸口,耸拉着面孔,挂上了病恹恹的、伤心欲绝模样,虚弱无力的说道:“丁叔,我没事,我,我就是想多陪陪我爸。”
“好孩子,你爸在天之灵,会护佑你的。”提到李时的父亲,丁泰健一脸的悲痛,拍了拍李时的手。
李时顺势说道:“丁叔,这次回来,我已经好多了,我不准备去那边治疗了,我想留在这边,完成父亲未完成的事业。”
周围的人听到李时的话语,无声的交换了个眼神。
丁泰健拍手的动作微不可查的微微一顿,面上没有任何异样,“如果你这是你坚持的,丁叔当然会支持你的决定。”
说完顿了一顿,继而认真的对李时说:“但是不可勉强,身体要紧。”
“我知道的,丁叔。”李时乖巧的点头,看起来一副天真不经事的模样。
在经历的一天的接待和寒暄之后,李时送走了所有的客人。
灵堂内除了李时,就还剩专职照看打理灵堂的人。
灵堂摆设是按三天建制,昨天算第一天,今天是第二天,明天还有一天。
李时装病装了一天,确实感觉有些疲倦了,虽然在吸取了蛤蟆精的精气后,身体有所好转,但是先心病的问题是依旧威胁着他的。
于是进了后堂的休息室,进入了梦乡。
他并不担心此时会有人对自己不利。
一是自信自己的身手可以随时作出反应。
二是他不认为爱演戏的丁泰健会这么快撕破脸皮。
老狐狸以为自己藏好了尾巴,却不知道小狐狸将自己伪装成了猎物的模样,在等着他上钩。
而此时丁泰健这边正在书房和自己的儿子丁孝淳说话。
“爸,这个病秧子真的打算不走了吗?”提起李时,丁孝淳一脸的不屑。
给眼前的儿子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丁泰健缓缓说道:“我打电话问过了,病秧子的病根本没有好转,据那边的观察和推测,这小子的身体撑不了多久。”
“哼,那样倒是便宜他了。”丁孝淳冷哼了一声。“那金老那边是怎么回事?”
“我问过了病秧子,看他的样子好像确实是不知道金老为什么会登门吊唁。”丁泰健像是想到了什么,皱了下眉,继续说道:
“不过,我刚才突然想到金老会不会只是借故登门,想要调查些什么。”
“爸,金老不会发现些什么吧。”丁孝淳听着父亲的猜测有些紧张的说道。
“不知道,我已经吩咐下去,最近的各个项目都夹紧尾巴,不要轻易与那边联系。”丁泰健看着儿子紧张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这么紧张。
“就算发现了什么,也没关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并没有触及到金氏的利益。”
听了丁泰健的话语,丁孝淳松了口气。随即想到李时那他作呕的模样,咬牙问道:“父亲,那李时这病秧子我们怎么处理?”
“先陪他玩玩吧,就他那副模样,想弄死他,估计比他那个爹还容易。”丁泰健说这番话时,眼中闪过一抹阴冷之色,明明说着狠毒的话语,却挂着一幅温和慈祥的笑容。
“更何况,如果他今日听了我的话语,主动去讨好接近金老,就算金老真的欠了他的人情,也会很快厌弃他的。听说金鸿业这老不死的,最讨厌别人挟恩图报的行径。”
丁孝淳想到李时吃瘪的模样,顿时感到内心一阵畅快,就连之前对金老的担心都随之烟消云散,回应了一声“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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