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桥边不见人摩挲高冢卧麒麟。
赵恒出了酒肆,一个巨大的灰坑映入眼帘。
凑近一看,原来是儿童墓葬。
一个装有婴儿尸体陶罐放在一旁,陶棺墓道在东,墓室在西。旁边还有几位老人在哭泣。
赵恒似乎听见他们在说,“我的娃啊,可怜啊!还没看着你长大成人参军啊,家里至少还有个公示的爵位可以继承。孩子啊,你的生命怎么如此脆弱。”
几个身穿灰褐色布衣的平民拿着锄头在地面进行挖掘工作。
说是挖掘就有点不对了,应该是开挖一块地做坟墓。
一位灰头土脸的老师傅在地面下方按照规划好的尺寸挖一个长方形的土坑。
数十个光着膀子的工人顶着炎炎夏日,在竖穴一端掏洞。
难道秦国人穷的都开始盗墓了吗?
赵恒满脸迷茫地看着一位手拿官府文书领头男子。
领头男子是一个中年男子,身高八尺有余。
红润的面孔中还沾着刚抛出的泥土,头上的官帽带着一根细长的红色流苏,长长的垂落在耳边。
手里还拿着一根长长的青铜尺,似乎在规范所挖的土坑长度。
所以,这是官府下达的命令吗?
如今秦国经过商鞅变法平民就连生活的一举一动都规范起来。
虽然比以前富了,和齐国这类靠海的国家比起来,还是差了点,秦国百姓还是穷困居多,
赵恒走进一看,这土是新开挖的墓穴,倒不是用来发掘考古之事。
现在说是挖掘就有点不对了,应该是开挖一块地做坟墓。
赵恒不明所以,周围的咸阳村子距离这还有三十余米。
秦国官吏向来都是呆在府邸,处理公文,手写文书,上报朝廷。
怎么会在咸阳城中,挖掘土壤?
赵恒挥了挥手,走进一间猪肉铺。
一位大伯正在猪肉面板上的青铜石具上磨刀霍霍,正准备将桌上的一头膘肥体壮的猪切割。
鲜红的猪下水,腰花,猪脑,猪腿,猪肚子,都在老伯的刀下五马分尸。
老伯挥了挥手中的大刀,一个用力。
“璞”的一声,大刀稳稳地落在一个木桩子上。
老伯掀开衣领,往上一拉,抹了把脸。
赵恒在街上看见的秦人,大多都是一米八左右的大块头,现在又看见一位一米九健壮魁梧的老伯。
他下巴下方的胡须抖动,拿起抹布在搁着猪肉的木板上晃了两下,
问道,“小兄弟,可是要买肉,今早刚上的猪肉,可新鲜了。”
赵恒不好意思,如实说出自己的目的,
“老伯在这儿摆摊几年了?可是咸阳本地人?”
老伯仰天一笑,双手叉腰,又将自己大刀在赵恒面前耍了几把,颇为自得地道,“我乃咸阳本地人这儿摆摊三十年了。
每每看见秦军带兵出城,保家卫国,又见秦军班师回朝,大将急速行军。”
赵恒点了点头,咸阳本地人,摆摊三十年的老伯。
知道的咸阳故事一点不少吧。
就连后世的考古专家都没这位老伯对秦国咸阳之事了解的更加通透吧!
赵恒指着远处的一位身穿褐色官服,头戴黑色官帽,身形笔直,眼睛朝上,站在人群中央鹤立鸡群的中年人问出了心中所想,
“这位可是官府之人,怎敢在咸阳大街上随意刨土挖坑?”
“若是违反了商鞅之法,不怕被处罚?”
商鞅规定的法律中就有规定:
不可以随意在大街上乱丢垃圾,坡灰,就连走路都得是同一的大小步子。
他就不信,若有人敢在大街上乱刨坑,商鞅定制的法律不会使用国家强制力措施找个地方把那人埋了。
老伯看了一眼赵恒,又从身旁的一个陶罐里舀了一碗清水。
喝了几口准备簌簌口里的腥味。
但又想到不能随地吐口水,又只好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喝完清水放在木板上,指着在官府人群后面排着队的乡人道,
“小兄弟,你是中原其他国家来的吧,对秦国习俗有所不知。”
赵恒不以为意,摇了摇头。
但又想到能从老伯嘴里知道不少秦国的社会现象。
又抿了抿嘴,将嘴里的话收了回去。
老伯目光看向咸阳宫,解释道,
“秦国的君上向来怜惜小儿,不忍心刚出生的婴儿出生后夭折被弃埋。”
“使他们的灵魂有所寄托,下令在自己家乡安葬。”
“秦国的婴儿,还有十岁以下的幼童大多夭折,都是随意丢弃。”
“这也不能责怪他们父母,百姓本就不富裕。”
“如果请人制定一副棺材,请人看好风水宝地挖掘墓地在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对于我们这类老百姓来说,在世的人都吃不饱饭,哪还管死去的人。”
赵恒面露同情,神情了然,后世的墓地都卖到十万一平米。
那墓地选址在风水宝地,自然景观之处。
就连环境都可以媲美国家级4A景点了,这是富人的情况。
与之相反,穷人家里都是随地找一块地方将骨灰后埋在土里。
请专门的师傅制定墓碑。
地址一般都是埋在自家后院,
也是一处自然景观,只不过他们的自然景观就是家里的菜园子和几颗百年桑树。
老伯拍了拍手,撸起袖子,在一个青铜盆里洗了洗手。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