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不悔：婆婆妈妈记 第3章 萝莉齿留痕

不悔极力挣扎，但她年纪小又不会武功，双手被厨子拈住，吊在空中宛如兽爪中的小天鹅。无尽的绝望中，不悔听到了清脆动人的声音：“放开她！”

扑通坠地后，不悔看着那个英姿飒爽走上来的小姐姐，心知这些人其实是怕那位又老又丑的婆婆，便快速爬起靠近小姐姐道：“我有重要的事和金花婆婆说。”

“嗯。”小姐姐单手提起不悔，快步下楼了。不悔这才明白人不可貌相，以这小姐姐的力气，三十个自己都不够打。

下楼后不悔没见到金花婆婆，反而被小姐姐一阵逼问：“你怎么知道婆婆在江湖上的名号？谁告诉你的？”

不悔答非所问哭道：“善良美丽的小姐姐，求求你帮我救救妈妈，那些坏蛋已经在欺负她了。”

“小妹妹你懂得还挺多。”小姐姐笑道：“有婆婆的命令在，没人敢轻薄你善良美丽的妈妈，反倒是你，婆婆没作任何安排，那些坏蛋要欺负你连我也管不着。”

“那他们把妈妈抬进去干嘛？”

“等下你就知道了，死不了，也不会被奸污。好了，回答我的问题。”

“我自己去跟金子婆婆说。”

“你这小鬼，还不死心。”小姐姐再次将不悔提在空中，严肃道：“婆婆现在身体不适，你胡言乱语，惹恼了她必死无疑。”

“我读书破万卷，从不打诳语。我会和她老人家好好讲道理，站在她的角度劝她行善积德，得饶人处且饶人。”

“百无一用是书生，你还是个女书生。”小姐姐甜甜一笑，冷不丁狠狠一拳打在不悔肚子上，冷冷道：“这才是江湖人爱听的道理！”

“呜——”不悔疼得差点胆汁都吐出来，缓过劲后，感觉自己一瞬间就成长了不少，老老实实主动开口：“我、我胡乱猜的，她一手洒出这么多金花，就猜她是金子婆婆或金花婆婆。”

“别人这么说我便信了。”小姐姐笑吟吟道：“我家中长辈曾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妹妹你这么可爱，肯定很会骗人，不给你点苦头吃肯定得不到半句实话。

本来就是实话！不悔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金花婆婆特顺口。她绷紧那点可怜的腹肌，等着挨拳头，不料对方仅仅手指用力，就让她手腕刀割似的疼，似乎下一秒自己的骨头就会碎掉。

“我说！我说！”不悔特别怕疼，但报复心也很强，她一脸神秘示意小姐姐凑近耳朵，然后对着那细嫩的脖子一口咬下。

小姐姐倒吸了一口凉气，用力捏不悔的手骨，然而她越用力，不悔咬得越紧。小姐姐便用锤小腹抓屁股拧腰肉等手段，却都被不悔一招“咬定颈上不放松”击败。最后她投降了：“咝——算泥厉害，疼——我带你去、见婆婆，你、你想救你妈妈，对不对？”

“对。”

开口说话后，不悔齿间香软的白肉就逃了出去，短暂的安静过后，幼女的悲鸣响彻整个酒楼。不悔被小姐姐以牙还牙，全身上下多了十几个牙印，手臂上那个更是咬出了血。不悔终于明白过去妈妈“爱的巴掌”有多温柔，几乎被吃人魔女吓尿。

“原来你真是猜到的，不悔妹妹，对不住啦，别哭了，都怪你口感太好。”说完，小姐姐一个手刀将不悔打晕了。

醒来后，不悔见到了浑身是血的纪晓芙。原来金花婆婆命人将这十五人全部砍伤并分别投下不同的剧毒。又指点他们赶快到女山湖畔蝴蝶谷去，恳求号称“蝶谷医仙”的胡青牛施医。要是他肯出手，那么每人还有活命之望，否则当世没一人能救他们性命。又要他们跟胡青牛说，金花的主人不久就去找他，叫他及早预备后事。

回忆结束，杨不悔抚摸着前臂的牙印，小脸上的愤怒渐渐转为一抹笑意，受点皮肉之苦总好过被男人奸污，有机会得好好“报答”那位小姐姐。

那边张无忌听完纪晓芙的故事后，沉吟半晌，说道：“这个金花婆婆既要来跟胡先生为难，按理说，胡先生原该将你们治好，齐心合力，共御大敌。否则他口说不肯施治，为什么又教了我各种解救的方术，施用起来，确具灵效，那是他明里不救，暗中假手于我来救人。可是他教我治好了你们，半夜里却又偷偷前来下毒，令你们死不死、活不活的。真奇怪之极了。”

两人商量良久，都弄不清原由，最后一致同意蝴蝶谷不宜久留。

当天晚上，张无忌睁眼不睡，到得三更时分，果然又听到胡青牛悄悄从房中出来，到纪晓芙的茅棚中去下毒。这般过了三日，纪晓芙的病完全好了。崆峒华山的简捷、薛公远等人却好了又发，反反复复，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已大出怨言，说张无忌的医道太过低劣。张无忌也不理会，准拟过了今晚，便和纪晓芙母女脱身远走，自己玄冥神掌的毒难除，也不回武当山去了，免得太师父和诸师伯叔伤心，找个荒僻的所在，静悄悄地一死便了。

这晚临睡之时，张无忌忍不住去找胡青牛说话。他劝胡青牛离开蝴蝶谷，对方不以为然，反问起他体内的寒毒。说到后来，胡青牛开了张诡异的药方：当归、远志、生地、独活、防风五味药，二更时以穿山甲为引，急服。

回去想了一阵，张无忌总算明白，胡青牛在暗示他二更时分穿山远走。暗想：胡先生担心大难临头，却又不走，说不定暗中已安排了对付大敌的巧妙机关，他虽叫我“防风”、“独活”，但纪姑姑母女却不能不救。

他悄悄去找纪哓芙，却在纪晓芙茅屋里见到一个被绑的中年妇人，妇人的穿着打扮和胡青牛一模一样，带上面罩谁也分不清。纪晓芙母女都没睡，看到张无忌便让他去找胡青牛。很快，张无忌找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胡青牛，这才知道中年妇人是胡青牛的妻子——“毒仙”王难姑。

闹剧平息后，张无忌听胡青牛讲述来龙去脉，原来胡青牛早就料到金花婆婆会来寻仇。七年前，灵蛇岛的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双双中了毒，重金请胡青牛医治时却遭到了拒绝，理由是他只给明教中人治病。近年听说银叶先生毒发身亡，胡青牛的妻子王难姑便悄悄从外地赶了回来。给十几个伤患下毒的一直都是假扮成胡青牛的王难姑，胡青牛解释说他们夫妻俩这些年一直在医术和毒术上较劲，妻子在故意找人下毒给他出难题。

“毒仙”王难姑一直不怎么说话，她见张无忌和纪晓芙都听得入神，旁边十岁的小女孩却一脸讥讽，便打断胡青牛道：“小丫头，我给你妈妈下毒从来就没成功过，都是你的功劳吧？你看起来比一般孩子聪明，我丈夫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杨不悔摇头道：“太多了，也许事关明教机密，他在避重就轻。”

胡青牛忙道：“或许是我哪里说岔了，但我绝无欺瞒之心。小姑娘你哪里没听懂，我再说一遍。”

不悔道：“别绕弯子了，你和金华婆婆的恩怨没这么简单——你瞳孔的变化瞒不过我。且不说这些，金花婆婆这人极不讲理，一旦发现她逼来的十五人痊愈，绝对不会管那些人是不是张无忌治好的。毒仙不让这些人痊愈，就是怕你不得好死。”

“小丫头你真会说笑。”王难姑暗暗给胡青牛打眼色。

“毒仙，别想着毒倒我，金花婆婆随时会到，你俩想活命就听我说完。”不悔双眼光华璀璨，小脸上的自信令四人惊疑不定。只听她道：“推算日期，被金花婆婆毒害的人本该在这几日毙命。我的眼睛不会看错，你和华山派有仇，那三人被折腾得最痛苦，你的天花也是假装的。金花婆婆是用毒高手，你们对上她只有死路一条，为了活命，你们只能靠假死逃生。但金花婆婆不是一个人，她手下的人连十一大门派都敢同时得罪，她还惋惜武当和昆仑没人来，有那些耳目在，你们不可能逃出蝴蝶谷。”

“姑娘，你、你怎如此清楚？”胡青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与妻子面面相觑。

“不悔妹妹，那该如何是好？”张无忌焦急道。

“小孩子别插嘴。”小不点老气横秋道：“你表面开朗，其实心中常常自怜自艾，要死要活的。你其实健康得很，只不过胡医仙内功太差，把一点内息问题当成了绝症。”

胡青牛不服道：“无忌的病……内息问题，连张真人都毫无办法。”

不悔冷笑道：“张三丰长年在家闭关修炼，真当他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别的不说，九阴真经疗伤篇、黑玉断续膏你们见过吗？”

“不错不错，我这‘医仙’实在浪得虚名。”胡青牛心悦诚服，他平生最得意的本来就不是医术，而是在医道上的开创与远见。

“九阴真经？”张无忌本来为不悔看轻太师父而不悦，听到后面有些激动，谁不想活命呢。

不悔怕他真的去找终南山治病，便道：“你体内是极寒内力，九阴真经可能不行。阳性内功其实不少，例如昔年南帝传下来的一阳指，只要武当愿意付出足够代价，一阳指必有奇效。”

“是极是极！”胡青牛更加信服，诚恳道：“姑娘学识广博，秀外慧中，还请为我老两口指条活路。”

不悔不为所动，站起来道：“不敢当，你们的计划原本就有两成活路，我最多让你们有六成活命的可能，要是我多嘴，到时候你们死了明教怪我头上怎么办？”

“请姑娘放心，明教不会是非不分。”胡青牛看了看不悔脸色，一咬牙跪地道：“我胡青牛平生从不求人，求姑娘给拙荆指条明路。”

“不必如此。”不悔虚抬胡青牛，道：“缘分使然，生死有命。”

纪晓芙见女儿聪明博学，将牛气哄哄，有“见死不救”“蝶谷医仙”称号的胡青牛折服至此，心中又是惊奇又是自豪：不愧是那人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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