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时森走到沙发后面,扶了扶储晨颤抖的肩膀,上面已经有了一层密密的汗。
“忍一下。箭头有点深,我尽量快些。”
说完便把刀抵在了储晨的后背,冰凉的触感让手下的人缩了缩。
“别怕。”
况益帘给储晨塞了一块毛巾,防止他咬到自己。
“嗯!!”
一声闷哼,还夹杂着一些搅动血肉的声音。
“镊子。”
况益帘把镊子递上去。
曹时森借着手电筒的灯光,找到短箭的箭头,小心的用镊子夹住。深吸一口气,定了定手臂,快速拔出!
鲜血瞬间流出,况益帘赶忙把准备好的纱布按上。
曹时森扔了手里的镊子,扶住储晨,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借力。
罗斯付此时也回来了,确认了门外安全且没人折返回来。
“怎么样?”
罗斯付看着储晨已经白了的脸,问道。
“已经取出来了,还得上点要,缝合一下。”
“在这儿缝合吗?”
“那去哪儿缝?下山去医院么?送死?”况益帘送了他一个白眼。
自己是怎么看上这个蠢蛋的?
罗斯付想了想也是,先不说外面有没有人埋伏,下山路那么长,洛洛还在楼上睡觉,万一被人发现储晨受伤了再杀回来,他们可就没有那么多战斗力了。
“你来还是我来。”
况益帘拿着缝合针看着曹时森问道。
曹时森看了一眼已经快痛晕过去的储晨。
“你来,我扶着他。”
“好。”
曹时森将储晨扶正,自己从沙发上跨过,站在储晨面前,让他好彻底靠在自己怀里。手下的力道稍微紧了紧,固定住储晨之后,向况益帘点了点头。
第一针下去,储晨晕晕乎乎的脑袋就立刻被痛清醒了,双手死死搂住曹时森的腰,用力的抱住。
曹时森本就松散的衬衣被储晨拉的彻底崩开,温热的皮肤接触到储晨脸上的汗水和颤抖,手底下的力道稍稍加重,像是安抚。
况益帘手下的动作很快,虽然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好曹时森控制的很好,没有让储晨乱动,封了六针就结束了,又消了毒,上了药,这才贴上无菌创布。
最后两针,储晨已经痛晕过去了,彻底没了动静,但是曹时森还是静静的搂着,没有松手,直到包扎结束,这才小心的把他放到沙发上。
直到确认过储晨呼吸平稳,曹时森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布满了汗水,额头也有薄薄的一层,仿佛刚刚被缝针的是他。
天也快亮了,几人早就没了睡意,况益帘让罗斯付看着客厅的两个,自己去厨房去做点早饭,煮点粥。
曹时森拿了被子给他稍稍盖着,之后就这么坐在地上,守着,看着,等着他醒来。
罗斯付收拾起屋子,捡起地上带着粘稠血液的短箭。
“我靠,这上面居然还有倒刺!”
“什么?”
罗斯付拿着短箭邀功似的去给曹时森看。
“森哥,还好储哥替你挡了,这东西要是往你胸口扎进去,怕是拔出来,人也没了。”
曹时森看着短箭上密密麻麻的倒刺,上面还有不少血肉,都是从储晨身体里被带出来的,还好伤的地方没有大动脉,也没有伤到其他筋脉。
为什么?
替我挡?
陈洛已经吃过早饭了,况益帘也嘱咐不要去吵客厅的哥哥们,又塞了好多零食给她,哄她上了楼。
罗斯付把早饭端到曹时森面前,可曹时森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森哥,吃一点吧。储哥的饭热着呢,醒了就能吃。”
“我不饿,你放着吧。等他醒了,我和他一起吃。”
罗斯付劝告无果,只好咬了咬头,把饭放回锅里温着。
“怎么样?”
从二楼下来的况益帘拉着罗斯付问道。
“还是不吃。”罗斯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算了,让他守着吧,别吵他了,你陪我下山再多买点药吧,万一感染发炎什么的,也好治疗。”
罗斯付点了点头,又去客厅说了一声,曹时森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头。
储晨又做梦了,梦见自己没有拦下那枚短箭,梦见自己亲手把曹时森体内的短箭拔出来,却发现上面都是倒刺,刺破了曹时森的血管,胸口的伤口止不住的血,储晨怎么按都止不住。
“曹时森!”
……
“我在。”曹时森轻轻的应着。
储晨醒了,脑子昏昏沉沉的,背后又是撕裂的疼,但是他还是一睁眼就看见了一旁的曹时森,敞着衬衣坐在地上,皱着眉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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