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头儿，慕星醒了！”
徐冰冰的话。
直接将史强瞅着汪淼短信所露出的姨母笑给打断了。
瞬间切换情绪，直接进入工作状态的史强随手将手机揣进兜里，风风火火地往ICU病房冲去。
插着氧气罐的慕星。
整个极为虚弱。
尤其那张脸。
比停尸三天，即将拉去火花的逝者还要惨白。
“医生。”
“慕星的情况如何？”
转入工作状态的史强，整个就是位工作狂。
不过。
他好歹还保留了些人情世故的底线，下意识地对医护发问。
“目前情况还算稳定。”
“送来的及时，抢救手术非常成功。”
“说句后怕的话，若是病人被钝器再砸上几下，只怕就算送来，也回天乏术了。”
主治医师所指的钝器，自然是陈雪的兵器，甩棍。
“行。”
“人没事就好。”
“我可以问几句话嘛？”
史强下意识的又从兜里抽根烟准备点上，然后意识到这是医院病房，这才停住要点燃火机的手，将烟衔在嘴里叼着。
“时间不宜过长，病人需要休息！”
嘱咐了几句后。
主治医师领着一帮护士暂时离开。
警察办案。
需要清空病房的道理，他们自然明白。
……
慕星的询问工作，进行的很艰难。
身体严重受伤的她，说起话来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加上氧气管不断吹出的气流杂音，史强、徐冰冰足足花了十几分钟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听明白。
跟史强预料的差不多。
这是一桩寻仇案件。
陈雪的作案动机就是找慕星复仇，以报这个女人揭露叶文洁真实身份、并害得拯救派尽数落马、连统帅都下了大狱。
事件过程没有什么太多值得推敲的地方。
而陈雪的手段，一如既往的老练。
除了慕星这个被害人的口头陈述外。
现场甚至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线索证据……甚至，连监控录像的半帧画面都没有。
史强叼着香烟嘴，下意识地咬来咬去。
好好一根烟，基本已经失去可供吸食的价值。
突然。
史强将香烟从嘴里拿出，别在耳朵上。
抓起笔，杵在笔记本空白页面上，语气急促地发问。
“那。”
“陈雪为何不杀你？”
“她，不像是那么心慈手软的人。”
慕星极为虚弱地微微摇头。
“她没打算打算放过我……”
“最后一记甩棍是朝着我的后脑勺核桃体砸下的……”
“若是夯实了，我必死无疑……”
果然。
跟史强预料的一样。
陈雪压根就没打算留手。
“你继续说下去……”
随后。
慕星断断续续地将那根甩棍是如何突然拦腰斩断飞了出去……
陈雪像是见了鬼似的，满脸诧异，然后听见警笛声后落荒而逃……
以及，他恍惚间看见的那个奇怪的、类似巨型螳螂的、呈现人形的怪物……
“史强警官。”
“可能当时我被甩棍给砸蒙了。”
“出现了幻觉…否则怎么会看见一个能以臂刀斩断甩棍、带鞘翅的螳螂人呢？”
尽管气若游丝、尽管重伤躺在病床上，慕星还是为自己的这最后一段描述感到好笑。
拥有鞘翅双翼、臂刀能斩断陈雪这种特工间谍的复合金属甩棍、甚至还长着一堆鼓泡复眼的类人昆虫生物……
这也太匪夷所思、天方夜谭了。
“史强警官。”
“你们探视时间已经超过半小时了。”
“还请中止探视，让病患好好休息！”
主治医师推门进来，满脸歉意地说道。
等等！
史强脑子突然嗡的下炸开了。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死死盯着主治医师。
“你，说什么？”
主治医师被这个五大三粗、满脸横头的史强盯得有些发毛。
他怯怯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我说，你们探视时间过久，要让病患休息……”
史强猛地一甩手。
“不。”
“你上一句，说的什么？”
“你叫我什么？”
主治医师更懵了，在强烈按捺住要求史强前往精神功能科就诊的冲动，露出宛若看神经病的眼神，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称呼你，史强警官啊！”
啪嗒。
史强打了个响指。
“对，问题就出在这儿……”
“徐冰冰，你还记得那个上体半裸的流浪汉吗……”
“就是在我们找到慕星的案发现场，所看到的那个脏兮兮的青年流浪汉……”
莫说慕星的主治医师了。
就连徐冰冰都被自家队长、史强这一惊一乍的表现给搞得满脸懵逼，一头雾水。
“记得。”
“流浪汉怎么了？”
“我还让他记下我的电话号码，让他打给我呢！”
徐冰冰尽管满信困惑，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史强的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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