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坐上马车,李宏远第一时间就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气。
她上车,微微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笑的有些牵强。
“走吧,去皇都。”
吩咐好马夫,李宏远再次闭上眼睛,靠在车厢中,折扇在手中轻轻敲打。
李香君僵硬着身子坐在马车上,缩在袖中的手正在颤抖。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努力压制内心此时的躁动。
瞟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公子,她偷偷的深呼吸,呼了一口气。
微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从怀中摸出了那把匕首。
看着刀柄上残留的点点血迹,一滴水低落在了刀柄上。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水滴落在手上,地上,刀上。
她用袖子轻轻抹去脸上的泪,使劲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响。
看着刀柄上被眼泪冲去的血迹,她眼神微微放空,努力让自己安静,
“说说吧。”
抬头,看着仍闭着眼睛的人,她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既已作出决定,就该与过去割舍。”
听完这句话,再回想起刚才自己所做的一切,好像就是在与过去割舍吧。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养母看到她的一瞬间,变瞪着眼睛,脸色阴沉,快步走到门口,扯着嗓门大叫。
“你这小婊子,还知道回来!”
狠狠抓住她的手臂,扯着人就往家中拉。
女人身体肥硕,个子虽没有她高,常年干活的力气,却比她大很多。
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十分有力。
她的身体僵硬,从小到现在,不知道挨过女人多少次教训,身体早已形成自然条件反射。
任由女人把她扯进屋中,只是这次,女人与平时不一样了。
女人小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背后的白袋子,眼中放光。
“这是什么?”
说着,就开始拽她背上的东西。
“拿下来!”
她牙一咬,心一横,一把将女人推开,一转身,紧紧护住身后的琴。
“你!”
“你竟然敢推我!”
“死丫头。”
女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口中骂骂咧咧,扯着她就要往院子中的小房间内。
“看我不打死你这次!”
这个房间,她一直害怕,从小到大,无数次被打都是在这里。
她拼命挣扎,手按在腰间,死死的抓住那把匕首。
女人把她甩进房间内,嘴中一边骂她,一边转身就去找趁手的工具。
“死丫头,老娘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让你护。”
“看我这次不打死你!”
她就站在那里,手中握刀,看着女人从门后拿出一根竹竿,在地上敲了敲。
“死丫头。”
女人还未转身,便觉得脖子上面贴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口中的话还未说出,只觉得脖颈处一麻,热乎乎的东西便从脖子开始往下流。
女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用手死死捂住脖子,猛地转身,看着手中拿着匕首的女孩。
“你!”
“你!”
女人手指着她,等待她的是,李香君再次举起匕首,再次划下来的一刀。
她紧紧攥住女孩的胳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嘴巴喃喃,却发不出声音。
李香君只觉得自己身体僵硬,看着眼前的场面,她的心中竟异常平静。
一把推开抓住她手臂的女人,转身朝外走了出去。
‘嘭’的一声,门从外面关上了,房间中只留下了趴在地上身体微微有些抽出的女人。
地上满是鲜血,女人趴在血泊之中,睁着眼睛,慢慢的没了呼吸。
手握匕首,轻车熟路的走到另一个房间中,果然不出所料,男人醉醺醺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站在男人床前,面露冷色,举起匕首,狠狠的扎进了男人的胸口之中。
还未等男人痛呼,快速拔出匕首,一刀划过脖颈,结束了近十年的痛苦生活。
血流了一地,男人躺在床上身体微微痉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满是浊气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无力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瞳孔慢慢的扩散了。
她从装琵琶的袋子中,取出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换下身上染血的那套,丢在了地上。
快速擦干净匕首上的鲜血,走了出去。
身后燃起熊熊大火,快速从原地消失。
大清早,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周围的邻居大多都在外面干农活。
等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房子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李香君抱住自己的身子,看着靠在车厢上的人,垂眸:“谢谢公子指点。”
“从今天起,香君再无任何牵挂,唯公子马首是瞻。”
李宏远并未开口讲话,只是扇子轻轻敲着。
马车缓缓朝皇城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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