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人做事治人档 第12章 意识

“......”秦一诺没有说话，她在试图理清事情的前后因果。

根本理不清！

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对世界的认知与理解了！

“你要是不想的话，就不要让我来这浪费时间呀！”陆数无不耐烦的说。她非常看不懂、也看不惯秦一诺那孤疑。

好像全世界要害她似的。

“如果没想好，要不你们就都先回去吧。”胜禺、也是渡度乐鱼子老师微笑着说。

她这看似建议、实际就是在拒绝；她不想勉强！

血液流心！

一切不确定因素得留心。

如此。

秦一诺就这样被释放出灰啡建筑群之外。

就像做梦一样。

也许这真是梦？

次日。

秦一诺出现XX医院的产科。

XX医院是一座19层的大楼。

产科科室位于19层、顶层。

一个姓吴的医务助理接待了秦一诺——

她带着后者转了一圈；这一圈可把秦一诺看呆了！

目之初测：

这里各种硬件齐备、几乎都是最新型的，可以说是顶配！

就是里面住着的准产妇们、怎都是身患恶疾重病的妇人？！

过程中，吴助理问了秦一诺很多问题、挺古怪的问题，类似于测试压力的问题。

“你不用紧张，有市二院的规培请求，无论如何也会允许进入对应科室的。”

秦一诺没有通过测试。

但她可以继续受规培。

“你在等着医生。”完事，吴助理把秦一诺放在医生办公室就离开了。

秦一诺跟随学习的，是一名伍姓的新生儿外科主任。

“伍主任，还有两个实习生今天要到，但他们迟到了......”新生儿外科主任接了个电话、对方这样告诉她。

“实习生还迟到！”伍医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倒是可以理解！

“你！随我巡房去。”伍医生明明只对秦一诺说，但同层的医生都起动了。

这是一个单独病房。

与一般大腹便便、行动迟缓的常规待产妇不同，里面是个堪比明星精致漂亮的孕中期女子、她衣妆整齐的站在窗前，眉发收拾得很利索——

“刘华雪，女，23岁，先心-心脏有微小裂缝；但情况一直稳定。孕2产1，孕16周，主诉腹震、上一日入院。”

腹震是什么玩意儿？！

腹部震动、那难道不是叫胎动？！

因为胎动入院？！

“感觉如何？昨晚到现在有没胎动、几次？”伍主任问。这才巡第一间呢，她尚能保留着亲切的神态。

当然，这不妨碍她之前已经骂过收治刘孕妇入院的医生了。

“是腹震；有时便震一会、没数。”刘孕妇愁眉不展、郁郁不欢的回。

“咱们呢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了，结果目前正常。没有其它不适的话，早点出院回家养着吧。毕竟医院各种病人都有，细菌肯定也比家里要多。”

“知道了。”刘孕妇眼睛里有失望之意、下一句便拒绝了：“但我不能出院。”

伍主任略皱了眉头——

这时突然闯入几个人。

“把他带来干什么！”刘孕妇瞬间变得烦躁。

来人是刘孕妇的双亲与小孩。

小孩本来兴奋雀跃。但听到妈妈的诘责一下如熄火的车子，表情呆滞未敢语声！

“医院确实不适合让小孩子过来。”伍主任轻声劝慰。让她一下变温柔的、是小孩的可怜模样。

另一方面，确实不适合了。

不适合也是说得十分委婉了！

——时疫流感化成为常态；而暴躁的气候模式加持了环境病......

小孩不是自己生病了，真不该前来医院。

“我不要见到他！”刘孕妇全身都演译着拒绝。她只用眼尾余光瞟了孩子一下，便不由自主的颤抖。

神态竟然是厌恶、仇怨、夹杂着恐惧？！

完全不是一个母亲见到孩子该有的样子。

“好好好，不见不见。”同时身为父亲与外公的中年男人听从的转身把小孩推着出去——“在这等着，别乱跑啊。”

然后就折返了。

“来了就让他进来吧。小朋友不要离开大人的视线为好。”伍主任提醒。

她看着那个大概三岁的幼儿单独留守房外，实在不放心。

“他离得远远的才好！”刘孕妇根本没在担心儿子安全。

“这重女轻男、和重男轻女，都一样糟糕！”不知哪位同事轻轻来了一句。

其实没有任何证据说刘孕妇是因为性别而厌嫌孩子。哪怕一丁点点的指向。

“啥也不懂！”刘孕妇循声寻去，但没找到多嘴的那个人。

“别气别气，我们先查体。”伍主任示意刘孕妇回床躺下。

后者没有抗拒、相反很顺从；就是时不时会警惕的看一眼门口。

“没有其它不适就办手续出院吧。家里更安全安静，对胎儿对孕妇都好。”伍主任检查后，没发现问题，便说。

“这回家后有问题怎办?”刘孕妇的父亲问。

“病人眼下未检出问题，有具体的不适感再入院医治便是。医院一直开着门呢！主诉应是正常胎动——”伍主任回。

“腹震！真的不是胎动。”刘孕妇认真的纠正。

“你能帮我说一下明白腹震与胎动的区别吗？”

“TA在动、叫胎动；和腹部无端地震动，区别非常大。”说完，刘孕妇皱着眉头想了想，问：“要不您在这些时间提前到这，然后感受一下？腹震有机率在这几个时间出现。”

“好！”伍主任爽快的答应了，并让其中一个医生记下了具体时间。

看得出来，伍主任是个负责的好医生。

孕育新生命是一件兼具平常与神奇的事，刘孕妇可能真有什么说不清的异常。

反正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要不让你儿子去看看精神科吧？”秦一诺突然开口建议。

自孩子被撵出病房后，她一直在盯着门口。

“他不是我儿子！”刘孕妇不是拒绝，她是抗辨：“他只是一个占用了我女儿身体的坏家伙！恶魔！”

这回应有意思！

“那我安排他去精神专科看看？”得到刘孕妇不反对的态度，秦一诺赶紧跑出去、一溜烟就把孩子带走了。

这真是突然！

主任、做外公外婆的想拦，根本来不及。

“没关系了，账单挂我名下。”刘孕妇说，她舒了一大口气。

值得一提是，这位孕女的医药费走的自费。押金存得足足的。

那行吧。

此间查房亦暂告一段落。

“这女人自己才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一行人离开后便议论起来了。

“就是！五官长得成功，三观无法沟通......”

“指不定就是找了个好医生！”

议论不着调、还变刻薄了。

“不该说的别说！”伍主任制止，她径直往下一室走去，进去前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你们呀......要学会闭嘴。”

不省心......那就省点话吧！

但愿他们成长只需训诫、不必经社会硬锤。

一天的这个开始虽然不算愉快，但接下来的巡查倒都很顺利。

次日。

类同。

又不同。

主任不再催促刘孕妇出院了、尽管她的各种检查又来了一遍还都是显示正常。

但孕妇身上确实有明显不同于普通胎动的腹震感。

另一方面，刘孕妇的“儿子”真的入院被收治了！

原来这个看起来是“儿子”的孩子，是个假男孩。

不仅身体发生了异常——刚生出来时，她是她，现在已经是模糊的【他】了。

而且初测这孩子是双重人格——另一个是明显是女性人格，已经隐藏了！

“不不不！”刘孕妇连翻否认，她完全不认同诊断！

“她出生时天使一样的！她是她、只有她！是后来来了一个恶魔、把我女儿的身体占用了！”

“你们的生活最近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变化？”秦一诺问，这其实是精神科医生问询过的。

“我知道你想什么、打算引导什么，但不是！我女儿不是双重人格，不是！她就是被占用了！”刘孕妇此时的焦急表情才像一个母亲。

“我以为她没了......蕉蕉还在！我的宝贝！我该怎么帮她？”刘孕妇越发激动。

“你是怎么察觉到孩子不对的？”刘孕妇满眼满心期待的问秦一诺。

后者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