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曹池方缓缓睁开双眼,脑袋还有着微微的阵痛。
他用手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调整了一下呼吸,身体也渐渐舒缓了不少。
坐起身,望着周围的景象,曹池方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间不算太大的病房。
洁白的棉被,洁白的地面,洁白的天花板,
一切都在诉说着医院特有的气质。
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曹池方坐起身,回想到不久之前的经历,望着身边陌生的环境,一时之间不知甚解。
“你醒啦?”
就在他暗自思忖之际,
一道轻柔的声音远远传来,传进了他的耳朵之中。
这话音说正常也正常,说奇怪也奇怪。
正常的是,它很正常;
奇怪的是,它是韩语。
早些年,曹池方曾在南韩留过几年学,
所以他对当地的风土人情,都有着一定的了解。
对于这里的语言,更是十分熟悉。
曹池方微微皱起了眉头,循着声音远远望去,
一张美腻无暇的面庞映入了他的眼帘,
看穿着,这应该是一位年轻的女大夫。
大夫脚步轻缓地来到了曹池方的身前,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放在病床的床头上。
她伸出一只手,放在曹池方的额头感受了一下温度,“已经退烧了呢。”
听到这话,曹池方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经意地问道,“我发烧了?”
“嗯,”年轻的女大夫笑了笑,脸上浮起了两个好看的梨涡,“昨天你被人送来的时候高烧不退,我们给你输了一些点滴,服了一些消炎药,现在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曹池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目光望向了窗外的梧桐树叶,
“这里是……”曹池方面露疑色。
“这里是首尔医院,”大夫骄傲地回道,“也可以说,这里是整个南韩最好的医院。”
南韩?首尔?
曹池方一时间有些错愕。
不过,这突兀的转变,并没有让他慌了阵脚。
在弄清了自己的处境之后,他很快镇定了下来,理清了头绪。
“大夫,能不能麻烦您,”曹池方礼貌地开了口,“请问,我的随身物品现在放在什么地方?”
“随身物品?”大夫一怔,随后笑了笑道,“你被送来的时候,身上什么也没带,就只有一身衣裳,噢,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让护士给你取来。”
曹池方摇了摇头,他望向身旁的大夫,“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
“当然,没问题。”
大夫似乎很是热情,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她在白大褂的兜里摸索了一番,摸出了一部三星。
熟稔地解开了锁,递给了曹池方。
曹池方接过手机,快速按下了一串号码。
因为他天生聪慧,记忆力过人,
所以很多东西对于他来讲,都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就比如电话号码这种东西,他从来就不会去做备注。
都是凭借强大的记忆力,牢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随用随取。
电话很快拨了出去,
在一声短促的提示音之后,
听筒里面传来了一阵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
曹池方连忙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确认无误。
他删掉了这一行数字,转而输入了另一串号码。
拨出去,和上一次的结果一样。
依然是空号。
曹池方不死心。
紧接着,他又拨出了另一串熟悉的号码。
万幸,这一次,电话拨通了。
曹池方松了一口气,面色也跟着舒展了不少。
电话刚一接起,他便迫切地开口问道:
“喂,小陈,你现在人在哪里?”
“小陈?什么小陈?”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浑厚而苍老的女嗓,
“谁是小陈啊?我是你王姨!”
“什么?”
曹池方听着听筒里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
他望着屏幕上的号码,思绪纷飞。
在道了一声抱歉之后,无可奈何地挂断了电话。
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曹池方又接连拨出了几个不同的号码。
这其中,有他的亲信,也有他的下属,甚至还有他的某位情妇。
只是可惜,无论他怎么尝试,得到的结果都出奇一致。
要么是空号,要么是对方不认识自己。
电话那头,就没有一个是他熟悉的声音。
放下了手机之后,曹池方轻轻呼出一口气,满腹狐疑。
转瞬之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连忙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和日历。
二零二零年,九月三日……
傍晚,六点十二分……
这是…这是三年前的日子?!
曹池方强压着心底的诧异,冲着身旁的大夫,挤出了一个平静而礼貌的微笑。
他将手机交还给了对方,点点头致谢道:“谢谢你,大夫。”
“举手之劳。”大夫也浅浅笑了笑,两颊的梨涡依旧漂亮。
曹池方望着眼前的这位年轻姑娘,微微出神。
在短暂的思忖之后,他终于问出了心头那个疑惑已久的问题。
“大夫,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大夫闻言,低下头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翻腾了一阵,
最终,她摸出了一枚小小的银色胸牌,不紧不慢地卡在了自己的胸前。
做完了这一切,她用一根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胸牌上的名字。
“呐,我叫洪世茵,你叫我世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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