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衙,晨时。
整个清河县的人,以及周边百里之外的村落之中,都无人知晓县衙的诸多奇案是怎么破的。
就连在清河县衙待了好些个年头的铺头虞驰,也没有发现这其中的逻辑。
每个案子发生的快,破的也快。
离升堂还有半个时辰,捕快门各就各位。
县太爷一脸严肃端坐堂前,谁都不敢多言。
哪怕打个喷嚏,也会遭到县太爷的训斥,随即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昨日夜里,发生了一起命案。
这个案子在清河县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前些日子,皇上下旨命钦差下至清河县开展征查农耕事宜。
届时天下地方百官会在此地聚集。
因此清河县的治安需得井然有序。
县衙正官、佐二官、属官、教职、杂役、典史都严加防范。
此时整个清河县的各部属都十分谨慎。这个时候若是出现任何差池,皇上都会看得见,可就在此时又出了一起命案!
端坐堂上的县太爷表情十分难看。
昨晚第一个发现命案的是一位更夫。
在今日破晓时,他的在燕华巷打更,猝不及防的被一具尸体绊倒,发现后惊慌不已随即向县衙报了案。
县太爷拿起堂木狠狠一拍,望着台下问:“所跪何人?”
“小人王洪滨。”
“年方几何?”
“六十整。”
“你可认得死者?”
“认,认得。”
“你与死者是何关系?”
“我是店老板,她是我雇来干活的。”
昨日夜里,县衙捕快接到更夫报案后就迅速赶到燕华巷。
虞铺头虽为一介女流,办案效率却极快。
不等县太爷下令,她就将嫌疑人带回了县衙。
“虞捕头。”
县太爷的目光转向虞驰。
“他的可曾交代其他的?”
虞驰朝县太爷拱手回道:“他的只说死者不是他的杀的。”
王洪滨听到这句,垂着的头不禁又往下低了下去趴在地上。
“王洪滨,你和死者是雇佣关系?”
“是的。”
王洪滨年余六十,一双眼睛很是凶恶,说话时眼珠悬在眼眶中间,嘴脸看起来就不是善类。
他的个子极矮,满脸皱纹,花白的头发稀稀疏疏。
跪在那里浑身有些发抖。
“你与死者孟来花可有怨节?”
闻言,王洪滨的眼睛慢慢的瞪大,身体抖得更厉害。
他的跪在堂下,极为恐惧,紧张到双腿不停的颤动。
想到孟来花昨夜被杀,他的就十分后怕。
“……好像……有”
县太爷又狠狠一拍堂木——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好像!”
王洪滨惊的跪趴在地上:“有,有……”
“什么怨节?”
王洪滨猛地抬头:“她污蔑我调戏她,我很生气,明明是她勾引我!”。
“她勾引你,有何证据?”
“有,那日她主动对我抚摸亲近。”
虞驰白了他的一眼:“旁人怎么说是你调戏她?”
“我没有,他的们胡说!是她引诱我!”
“你现在说什么是什么,已经死无对证了。”
虞驰嘴角轻蔑一撇,目光狠狠地盯着王洪滨。
王洪滨不敢再往下说。
县太爷皱了皱眉头:“你调戏她,她不从,你便起了杀心?”
“没有,我没有……她勾引我,却对外称是我调戏她,这绿衣男子见我有钱,便想靠近我,她亲近与我,我以为她对我有意思,便接受了她的示好……我给她的酬劳是全清河县最高的,平日里的活不多,她清闲的很,拿到这么高的报酬,却不给我好好干活,那日她说要离开,让我给她结算薪酬,没想到她居然指责我,说我侵犯她,调戏她,要给她个说法,这事根本不存在,是她行为不端。”
虞驰抱着剑,鄙夷地嗤道:“所以你因为这个杀了她?”
“不是我!”
县太爷看了看虞驰,思索片刻道:“退堂,压入大狱。”
他的又道:“虞捕头,内堂说话。”
说完他的起身朝内堂走。
县太爷负手行至内堂,对身后跟进来的虞驰道:“可有头绪?”
“王洪滨满口谎话,此案定有纰漏。”
“怎么说?”
“属下明察暗访,发现王洪滨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行的却是晦暗龌龊之事,“虞驰挑了挑眉,道,”家里居然还供奉神明,四处宣扬自己是个善人,而所做之事却难登大雅,现下死者无法开口,我们只能再另找线索,大人放心,属下已有策略,定尽快找出凶手。”
县太爷阴沉忧闷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这便甚好,虞铺头的办案能力本县是知道的,待凶手伏诛,本县定会呈报皇上,让你好好休沐几日。”
虞驰嘴角上扬,拱手笑道:”?大人您早些歇息,属下告退。”
清河县城中有一间排面极大的古董字画仿。
画仿老板王洪滨十分有钱。
传言他的挥金如土,家财万贯,六十岁的年纪却孑然一身。
他的的原配夫人名叫淡,一直不在此地居住,据说淡夫人是南海人,在南海她有家族产业,她嫁与王洪滨后,也曾在清河县住过,可能是水土不服,淡夫人只好带着一双儿女迁回南海。
王洪滨有妻氏,他的不敢明目张胆地纳妾,看起来对内人极为忠诚,却总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风流事。
孟来花为了生计,在王洪滨的画仿做活,王洪滨见孟来花颇有姿色,起了色心,孟来花只好躲避。
却不知,离开画仿的孟来花让人给杀了,而后被抛尸明巷。
王洪滨自然嫌疑最大,可他的就是不承认。
凶手只有在铁证面前才无所遁形,若要找到证据,只有顺藤摸瓜。
虞驰得到县太爷允许,放了王洪滨。
两日后,王洪滨府邸门前。
轿撵刚被抬起,马路中间突然窜出几个年轻人。
王洪滨以为是劫匪,他的平静地撩起帘子看都不看外面,对随行的小厮道:“给他的们些银子,快走,别纠缠!”
岂料,一把剑挑起帘子:“我们不要银子!”
王洪滨心头一凛:“……你们,你们要什么!”
“我们要你的命!”
话音刚落,剑尖已移至王洪滨喉边。
这时一个声音喊道:“慢着!”
“先把他的带走,这样杀他的太便宜他的了!”
一道劲风卷过来,将吓得瑟瑟发抖的王洪滨拉了出去,眨眼间王洪滨被几道绳索捆住,被急奔的烈马带着离开了长街。
一个时辰后,城郊荒野。
“王洪滨你的死期到了!”
王洪滨吓得屁滚尿流。
他的从粪堆里爬起来哭喊道:“大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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