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你这样下棋，不好。”
莫璋嗫嚅着，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两盘棋，带给他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
上一盘，他输得心服口服，甚至引以为生平罕有之对局。
这一盘，他不服，越想越不服，心头一口郁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缓了一会儿，莫璋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又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你的棋力不行，而是这种下法太凶险，一着不慎，就会落入局中，被人算到死。”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顾跃点头应和，并没有反驳。
等以后顾跃用这种下法赢得多了，自然能获得相应的荣耀与认可。
倘若顾跃腆着脸说自己能够推演出棋局的走势，提前落子，截势挡关，那不就成了自卖自夸？平白失了格调，也失了他精心营造的风范。
“那好，我们加个微讯，方便以后联系。”
“嗯！”
顾跃拿出手机。
一番操作，两人加了微讯。
紧接着，莫璋又把顾跃拉进一个微讯群。
顾跃：前辈们好，我叫顾跃，以后请多多关照！
璋礼南方：今天陪孙子逛公园，偶遇一小友@顾跃，被杀得灰头土脸。
顾跃：今天状态好，赢得侥幸@璋礼南方
打完字，顾跃放下手机，莫璋也将手机放回口袋。
“后天就是周末，你应该有时间吧？”
“嗯，有时间的。”
“那后天上午到我家来，我再给你介绍几个棋友。”
“麻烦您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到时候你陪我多下两盘就好了。”
“和您再弈，也是我所期待的。”
“哈，这话我爱听，要不是现在时间晚了，我真恨不得和你再来一盘。”
莫璋爷孙和顾跃一共下了三盘，快则四五十分钟，慢则一百分钟往上走。
三四个小时过去，太阳已经下山了不说，还有阵阵晚风裹住凉意往衣服里钻。
再来一盘的话，不光要忍受冷风吹，还要饿着肚子。
下，也下不痛快！
“小友，咱们后天再见了。”莫璋笑着起身，朝顾跃欠身作揖。
“嗯，后天见！”顾跃起身回礼。
“真好啊！”
莫璋感慨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会下棋的年轻人很多，但会下棋又讲礼，言语有分寸的却是少有。
莫璋愿意提携顾跃，是因为顾跃下棋下得好，而之所以愿意和顾跃以同辈相论，则是因为顾跃处事不乱，言行有矩，是一个讲礼的人。
夜幕下，顾跃收拾好棋摊。
现在这个点，围观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公园里也看不到几个人，基本都回家吃饭去了。
“顾先生，等等。”
“有什么事吗？”顾跃转身，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这样，我叫孙明，现任嘉优文化传媒公司艺人管理部总监助理一职，负责招募培养新人，请问你有时间聊一聊吗？”孙明快步走到顾跃面前，递出名片。
“不好意思，我没有出道的想法。”顾跃接过孙明的名片，但拒绝进一步交流。
“你再考虑考虑，你的外形条件很好，现在也有一定的热点，再配合我们公司的推广，你一定能火爆网络。”孙明许诺道。
“孙先生，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顾跃需要知名度。
但不会为此交出未来人生的主导权。
而且，这个嘉优文化公司也不见得靠谱。
就算靠谱，一个名声不显的传媒公司，又能给顾跃多少助力？
这些年，顾跃凭借八卦石盘强化过的脑力，以及对各种赚钱风口的把握，早就实现了王某人口中的小目标，真没必要把自己的脑袋送进别人的套索。
之所以来摆摊，也不过是为了营造一个民间奇人的人设。
等这个人设落实，顾跃自然有办法让自己火起来。
“我们公司......”
“冒昧问一句，你们公司，或者说你所在的部门有多少位总监助理？你能支配的资源又有多少？你给我的人设偏向什么方面？你能不能保证我一定火起来？火又能火到什么程度？”顾跃不等孙明说完，直接甩出一连串问题。
“......”
你这么较真，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就一个小小的总监助理，哪知道那么多啊？
别说是孙明，就算是高级总监助理，或是总监来了，也回答不了顾跃的问题。
既不是跟同行抢人，又不是签有流量保底的老人。
谁闲得没事想那么多？
难道签个新人，还要整个计划书？
能签就签，不能签就算了，
这年头，真不缺有网红梦的俊男靓女。
“既然你来找我之前都没想好这些问题，那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好聊的？”
顾跃挑明了问题，也是想着让孙明知难而退。
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又何必浪费时间。
早些回家吃饭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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