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澈躺在凉席上缓缓睁开双眼,落日余晖遮住露出的肚脐,将胳膊挡在额头上,双手支撑艰难起身,浑身直感刺痛。
缓缓转头扫视四周,惺忪的睡眼模糊地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站在身旁。
“范无咎?谢必安?”
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顿时视野清晰起来,站在苏煜澈身旁的正是已经死去的黑白无常范无咎和谢必安。
“恐怖游轮?盗梦空间?我靠!不带这么离谱的…”
此刻刚刚苏醒的苏煜澈看到身旁的二人不禁脊背发凉冷汗直冒,心里直犯嘀咕。
“你们…不是一个被吃了一个被雷劈成灰了吗…这是学哪吒重塑金身?我靠神仙这么离谱的啊。”
一旁的范无咎再次听到此人缺少脑干般的吐槽无奈地单手扶额摇头叹气。
谢必安稍作迟疑尴尬地小声说道:
“哈哈,你晚上没有休息好吧,做了个噩梦吗?我们这三天一直陪在你身边呀。”
坐在凉席上的苏煜澈此刻只感觉是二人对自己开的玩笑又或是昨晚真的做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梦。
“二月十八他们从冰箱里钻出来,十九…也就是昨天…我们的确去逛了商场后来…”
低头小声嘀咕的苏煜澈从裤兜里抽出一个屏幕碎掉漏液的手机,五彩斑斓的屏幕一串扎眼的数字停留在上面。
“二零二三年二月…二十日,也就是说…”
(每次醉酒后褶皱醉生梦死的感觉真爽,前后如虚幻泡影,倒折如杨柳扶依。)
此刻苏煜澈脸上毫无遮掩的露出惊恐的表情,惊慌的看着眼前的诡异复活的二人,颤抖的从嘴里拼凑出几个字:
“昨天真是愉快的一天啊。”
“有你在的每一天都十分令人厌倦,是昨晚又迫害自己的亿万子孙了吗,整天精虫上脑的细狗真恶心,真想把你丢在野外让你的同类把你啃食殆尽。”
满脸厌恶的范无咎将心中对此人的不满毫不遮掩的全盘托出,双手抱胸头别过一旁。
一旁的谢必安用膝盖顶顶范无咎的脑袋,狠瞪他一眼,连忙帮范无咎解围道:
“哈哈,到没有小咎说的没有这么严重,我们跟你工作之后的确变得有趣而且轻松了不少,哈哈…昨天也是相当愉快的一天呢。”
说完,谢必安眼中左右飘忽似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随后告知呆坐在地上的苏煜澈饭已经做好,便匆匆提起范无咎朝门外跑去。
“神仙的话肯定能重塑肉身的嘛,昨天对于神仙来说很愉快吗?呵呵…”
单手着地托起浑身刺痛的身体,活动活动筋骨,大步向门外走去。
心此刻心中只有一个目的,管它仙妖魔怪,必将眼前范无咎骂的狗血喷头,舌头打结,咬舌自尽!
顿时嘴边筋脉暴起,素有诸葛亮当年唇剑舌枪,舌战群儒之形,顷刻间嘴中音浪如滚滚滔天黄河水从嘴中喷涌而出:
“我靠你母…”
屋内灯光点点,又好似炮火连天,平静如湖水的一天似乎因为岸边掉落的石子而荡出微弱涟漪。
天色昏暗,三人驻足在湖边上欣赏着纤腰细柳涟静湖,微澜薄浪扶云鬓。
“阿澈你现在能熟练运用赤眼了吗?”
被这寻常美景触动的范无咎与谢必安此刻心中心中各有千秋,谢必安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让苏煜澈顿时有些难解其意,疑惑的答道:
“只过去三天,又没有什么大BOSS出来,连小怪都不露面,我去哪练手啊。”
此刻两米高的谢必安好像一位视野辽阔能看到远方的巨人,似乎是被这寻常美景所触动心弦,嘴边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
朱唇皓齿,白齿如编贝美的仿佛一块精雕细琢后水润的玉。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什么,我没有给你说赤眼的副作用,它会侵蚀你的炁魂,因为你现在并无修炼肉体凡胎,又遇自身难抵之物,自会侵蚀自身,先修炼再用赤眼。”
“会侵蚀自身炁魂?”
苏煜澈轻声嘀咕到。
顿时明眸似根根寒剑直指范无咎。
“那你为什么让我睁开赤眼练手啊?你这奸人果然是想害我,看我不诛了你这妖邪。”
顿时苏煜澈范无咎二人纠缠在一起,二人又揪头发又扣下路打的难舍难分难分伯仲。
“老子是以防不时之需!再说了,老子什么时候让你用过赤眼啊!”
被薅住头发的范无咎仰天怒吼。
“现在不认账了哈?看你那模样还以为是个认真的人没想到是个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混蛋昂,我钻你脚心让你回忆回忆!”
说罢苏煜澈搬起范无咎的短腿,褪去小皮鞋与黑袜,中指蜷缩用力钻得范无咎差点跪地磕头。
“我丢雷老母啊!”
一旁观战的谢必安实在难拆解开二人只好作罢继续赏景。
湖中飞速卷起黑色漩涡,两个浑圆的黑影挤出水面。
“快躲开!”
欣赏着湖景的谢必安最先发现了不对,大喊一声,飞起一脚将扭打在一起的二人踹至一旁。
“躲甚,怕不是觉得老夫眼神不佳,砸~伤~尔等。”
听到如此洪亮震耳的戏腔,谢必安连忙单膝跪地,低头望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
地上扑倒的范无咎看到飞来之物的鞋尖立刻直起身来也跟谢必安一样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二人齐声说道:
“叩见龟蛇二将!”
“未曾,只是担心阻碍了将军的路。”
一位浑圆矮小四肢粗犷的黄甲青须灰面的龟将军左拿二尺黑令牌,右举黄变红面旗。
微微侧头,犀利的眼神顿时如万道冰刺直穿苏煜澈内心,宽阔厚实的嘴唇缓缓长开,低沉的声音直击大脑:
“近日可无事发生?”
跪在地上的谢必安头猛的一扎,紧握拳,急忙开口回到:
“昨日我们居家见天有乌云遮日又见百鸟西行,见卦果有妖邪作祟,遂请两位将军现世捉拿妖邪,尔等后辈不敢轻举妄动,居家静观其动。”
听得此言,龟将军眉头舒展,仰天大笑,浑圆的肚子被他拍的“墩墩”作响。
旁边与它同等身材样貌的灰面獠牙的蛇将军将双手紧握的的二尺三股叉单手顶于地面,獠牙收缩面容舒展。
随之瞳孔紧缩为一条缝,盯着苏煜澈,嘴中挤出的獠牙似乎等待着刺入眼前之人的脖颈。
“是这样吗?小孩。”
空气中顿时凝结出层层肃杀之气,苏煜澈心中万分不解,应对这种难搞的局面,自己又一无所知但又跟自己关系最大时,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装傻。
“我昨天守在电脑旁认真的复习了一遍又一遍学习资料,学的是不分昼夜,累了倒头就睡,完全不知道什么妖啊祟啊啥的。”
挺着大肚子的龟将军捋须随后大笑几声说道:
“年轻人啊…注意节制,你这样容易气散。”
随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惺惺说道:
“今日去妖邪盘踞之地,不见其半点踪影,想必是得知龟蛇二将前去捉拿他,吓回老巢,再也不敢祸乱人间了吧,哈哈哈哈。”
“行了,既然无事就回天庭了,蟠桃园还有很多要事需要办理。”
蛇将军说完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跳入水中,龟将军对谢必安嘱咐了几句琐事便也入河离去。
二人起身,苏煜澈看着谢必安眼神坚定,开口质问道:
“昨天我记得咱们可出了趟门啊,完蛋我又睡懵了。咱们在家干了点什么?”
“你知道的,都知道。很愉快不是吗?”
机械般冰冷的话语,种种复杂情感只能从眼神中传达。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要问为什么的话,人在做天在看。
“相当愉快,很轻松欢乐的一天。”
两人眼神碰撞在一起,繁杂的情感交织缠绕。
就在二人谈话时,一旁沉默不言的范无咎面如死灰,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已经被抹去大半,只剩下薄薄一面,惨留世间。
“变了,时间不多了。”
刚才一瞬的感觉让范无咎顿感大事不妙,看着天空中几盏明星,心中起卦。
诧异的神情刚刚浮现就被强制压抑下来,随后一脸平静的开口说道:
“回家吧。”
三人一路嬉戏打闹和往常一样,看似和平愉快但前路已被修改,原本的一马平川,现已被布下千险万阻,走错一步恐怕就会被所谓的正确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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