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状告朱元璋，我成千古一相 第七章 升堂

朱元璋笑道：“看来你这告状还得懂点兵法。要是府丞不敢惊动皇上呢？”

李长卿道：“那他就是亵渎《大明律》，我只能去敲登闻鼓了。”

李长卿但凡有办法都不想去敲登闻鼓。

外地百姓都以为登闻鼓是直达天听，是百姓平冤的利器。

但是应天府这里，尤其他做讼师的，最清楚其中的利害。

从大明成立，到如今洪武十年了，皇宫西华门外的登闻鼓，还从来没响过呢。

司礼监那帮人日夜守在那里，有一套极其严格的审查制度，确保平民百姓不能通过审查。

总之想要直达天听是难比登天的。

老朱还规定‘其户婚田土诸事，皆归有司，不许击鼓。’

也就是说，凡是属于民法和经济法范畴的案件，不许敲鼓。

除此以外，除非是有重大冤情的才能来敲鼓。

至少李千黛是符合敲鼓条件的。

朱元璋道：“你告诉咱，你真的要告皇上给苏州减税？”

到了这地步，朱元璋已经准备插手了，但是只要不提苏州减税，其他的都好办。

李长卿道：“告皇上只是一种手段，就好像我打你一巴掌，你会觉得脸疼，但我捅你一刀再打你一巴掌，你就不会觉得脸疼了。本来府丞不敢得罪陈三骑，但是跟得罪皇上相比，陈三骑就不算什么了。”

朱元璋看他一眼，微微一笑：“咱懂了，告状你果然很专业。”

李长卿也不由自主微微一笑。

他替李千黛平冤是真的，说这些话也是真的，但真正目的却不是这个。

他这么卖力给人诉讼，只是为了入朝为官。

他相信这是他来到大明的使命。

因为两年前得到的金手指就是告状系统。

只要赢了就有奖励。

这两年他积攒了不少知识。

制盐、缫丝、精纺、种植……

通过系统赐予的奖励，他已经是个十足的学霸，天文地理、人文制造，什么都难不住他。

虽然都是好东西，但他还是有些不满意。

他打官司赢的大部分是平民百姓，偶而有地主士大夫，牵扯到的最大的也才五品官。

最高也就奖励个粗盐提纯的制盐术而已。

他知道只有入朝为官，弹劾那些朝廷大员，才能得到心满意足的奖励。

如果只在民间诉讼，的确已经是瓶颈期了，首先应天府府丞王知周快要受够他了，用不了多久得上黑名单。

其次系统的奖励也到了瓶颈期，该拿的奖励都拿到了。

只有超越目前的阶级，进入大明的官僚体系，才能迈上新台阶。

但是老朱明确规定讼师不得当官，并且后世子孙也没有机会走上仕途。

他只能想方设法让老朱看到自己的才能，他不会觉得那些朝廷大员比自己差，但也相信自己不比他们差。

他想要发光发亮，试一试能不能凭一己之力，让老朱改变对讼师的不公平待遇。

他们这一行，个个熟读大明律法，知道官僚体系的每一个漏洞和弱点，不当官实在可惜了。

同时也正是因为不让他们入朝为官，反正最终的前途也只是这样，那就只能图财了，这个行业才会变得乌烟瘴气。

久而久之，他觉得自己早晚也得同流合污。

这次就算接触不到朱元璋，他也要碰一碰秦王，要是连秦王都够不到，那就只能扒陈三骑一层皮了。

总之他要往大了搞，搞得越大越好。

“府丞大人已步入公堂，随我来吧。”

通判官回来了，一招手，带着他们走进衙门。

“威武！”

两班衙役手执杀威棒，狠狠敲击着地板。

李长卿见惯了这场面，淡然自若，腰杆笔挺，站在那里顾盼自雄。

李千黛却是头都不敢抬起来，一进来就矮了半截，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堂下是谁！状告何人！”

府丞王知周狠狠摔了一下手中醒木，先是看了一眼李长卿，他自然认得，老熟人了，所以这话是问那个蒙面少女的。

李千黛吓得一哆嗦，第一次上公堂，没想到府丞大人这么凶巴巴的，双眉倒竖，怒目圆睁，要吃人似的。

她哪知道，这是朝廷规定的喝堂，传达的是朝廷威亚，震慑的是人间邪祟。

“大人，民女是来为爹娘伸冤的。”李千黛赶紧摘掉面巾。

“可有状书？”

王知周看向李长卿，不问他也知道，既然李长卿都来了，状书肯定也就写好了。

李千黛将状书交给李长卿，李长卿交给吏胥，吏胥再呈给王知周。

王知周摊开状纸，聚精会神看了两眼。

前面还好，叙述的是民女李千黛爹娘惨死的经过。

然而看着看着他就觉得不对，这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呢。

苏州知府、定远将军陈三骑、秦王朱樉……一个个名字看的他心惊肉跳。

“岂有此理，李长卿，你成心刁难本官？定远将军和秦王，那是本官有资格审理的吗？她爹娘只是商人贱籍，打死他爹的是大牢侍卫，跟苏州知府有什么关系？跟定远将军又有什么关系？跟秦王更是没有瓜葛！”

“府丞大人，你没有资格审理秦王，草民自然不是成心刁难，但是事涉本案关节，陈三骑将军和秦王需要出堂解释清楚。将他们传唤过来，只是为了给民女李千黛一个公道。”

“你让本官传唤秦王出堂？”王知周胸膛起伏不定，气得握紧惊堂木，恨不得给他几下杀威棒。

“王大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不是让你传唤秦王出堂，而是让你通知秦王出堂。”李长卿看着王知周，做官做到这位置也不低了，在法律和王权面前，居然还是畏畏缩缩，法律随意践踏，王权高高供起。

连通知秦王的勇气都没有。

“这有什么区别？”王知周眼一瞪。

“区别就是百姓能不能在心里叫你一声好官。”李长卿道。

“怎么做官不用你教我。”王知周冷哼一声。

“那请大人继续往下看。”李长卿指了指状书。

“她要告陈将军和秦王，本官还有什么好看的！”

“大人，民女告的不是秦王。”李千黛弱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