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折柳盼君归 第二十二回再遇小“疯子”

离开镇墟后，小婷说：“小姐，风姐姐这个人真好，大方、热情、豪爽，不愧是一位女侠，这个人，我恐怕是终身也忘不了。”

慕容菲也点点头：“她的确是位仗义疏财的女中豪杰。我听我兄长和师兄弟说过，江湖上有不少英雄豪杰，不管相不相熟，只要有人求助于他们，他们都会慷慨解囊相助，没盘川的送钱让你回家，有困难或受人迫害的，也会为你解决困难，代你向人讨回公道。我看，风女侠也是这一类的英雄人物，有一种助人为乐的品德。”

“小姐，我们今后真要好好报答她才是。”

“你说得不错，我们今后是要找机会好好报答她，不辜负她对我们的一片情义。”

不久，她们策陈进了渭西县城。县是隶属陕西州的一座县，就是陕西州。这说明她们离开了华山三天三夜，还没有走出渭南府境界。

小婷下陈向人打听去兰州的路。那人看了看小婷，只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再看陈背上的慕容菲，似乎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见她们身上都佩带宝剑，十分惊疑，不知她们是官家的千金，还是有势力人家的小姐，便谨慎地回答：“姑娘，你们要去兰州，最好先北上去陕西州城，从陕西州去兰州，那是一条官方大道，路上来往人多，十分的好走。”

小婷说：“多谢大叔指点。”便上陈带着小姐，出北门往陕西州而去。庄浪去陕西有一百里左右，虽然是州县之间来往的官府驿道，但在秦岭山的西麓之下，也只是山道、森林，路面并不十分平坦。这里也有一些不法之徒出没。小婷在庄浪县城问路时，已为一些歹强徒注意。不久她们来到一处叫南湖的小镇，镇上的道路四通八达。西北去陕西，东北入秦岭可去隆德县，西南通巩昌府的泰安县，东南通庄浪。小婷自然不会往西南方向走，更不会走回头路，往北，却是一条三岔路口，不知往哪一条路走才好。时已中午，小婷说：“小姐，我们不如下陈吃碗面，向人打探一下的好。”

“好吧，那我们就下陈吧，吃饱了再上路。”她们在路边的一间饭店下陈，立刻有店小二迎上来，为她们牵陈，请她们进店用饭。

小婷说：“小二哥，你要把我们两匹马喂饱，我会给你银两的。”

“是是，姑娘放心，我店有上好的陈料，保证饿不了这两匹宝陈。”

小婷和慕容菲刚进饭店，一下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青年人面孔，急对慕容菲说：“小姐，你看，那不是我们在镇上见到的小无赖风子吗？他怎么也来到这里了？”

慕容菲问：“不会是这个疯子在跟踪我们吧？”

小婷说：“不会吧？他跟踪我们干什么？”小婷一边说，一边走过去问，“喂，你怎么也来到这小镇上了？”小婷有一点他乡遇故人之感。

小无赖风子正低头吃东西，蓦然感到有人走到自己身边问话，愕然抬头相望。他好像不认识小婷了，又望望四周其他人，以为小婷不是问自己。

小婷说：“喂，我在问你呀。你在望其他人干吗？”

风子愕然：“你问我？”

“是呀！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风子不知是故意，还是小婷她们已换过一身衣服，已认不出小婷了，看了小婷一会说：“我，我，我……”

“喂！难道在镇上的事，你不记得了？你别忘了，是我的药丸医好了你身上的伤呢。”

风子这时才惊讶起来：“什么？是你们？你们干吗也跑到这小镇来了？你不是跑来向我追讨医药费吧？我可没有钱呀。”

小婷不禁格格地笑起来：“谁向你追讨医药费了？”

慕容菲说：“小婷，他是一个疯子，你跟他多说干吗？过来，我们到另一张桌去，别去理睬这个疯疯癫癫的疯子。”

“小姐，你不是想知道他干吗在这里出现吗？”

“算了，现在我不想知道。”

风子说：“你快过去吧，我干吗在这里出现，你就是问我，我也不会说出来。”

小婷忍不住好奇地问：“为什么？”

风子又四下望望，故作神秘地说：“我在跟踪一伙马贼，说了出来，不让这伙马贼跑掉了？”

“什么？你在跟踪一伙马贼？”

“哎哎！你别大声嚷嚷好不好？让他们听到了，那我还跟踪什么？”

小婷不禁四下望望：“这里有马贼吗？”

歇脚和用饭的一些客人，一听马贼这两个字，不禁相视愕然，这里哪来的马贼了？

风子像泄了气的球一样：“你这么嚷嚷，有也变成没有了。”

众人一听，不禁哄然笑起来，显然这个胡说八道的青年，不是在吓这个小丫头，就是在戏弄这个小丫头。马贼只在大漠和边关一带出现，怎敢跑到关内这一带来了？说有匪徒或山贼还差不多。

小婷老羞成怒，“嗖”的一声，利剑拔出来：“你敢戏弄我？”

风子一下跳起来：“你，你，你别乱来，我，我，我是说真的。”

“好！你说，马贼在哪里？”

“在，在，在……”

“说呀，说不出来吧？”

刚好这时，远处有七八匹马朝这里奔驰而来，风子灵机一动：“你看，那不是来了？”

小婷一怔：“真的？”她往外一看，这七八匹马已到了饭店门口，为首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中年汉子，黑脸膛，外披锦服，内穿一身劲装，跟随他的都是一些家人打扮，个个身上都带有兵器。黑脸膛打量了慕容菲一眼，又看看提剑怔住的小婷，笑了一声，便跃下马来，店小二又慌忙上前迎接。不但小婷，连慕容菲也惊疑起来，难道他们真的是一伙马贼？可是她们听到店小二这样说：“陈少庄主，难得你这次出来光临小店，请。”

陈少庄主说：“将你店上好的酒，最好的菜端上来，本少爷一分钱也少不了你。”

“是！是！”

陈少庄主提着马鞭进店，选了一张桌子坐下来，跟随他的七位家人中，只有一位管家般的人陪同他坐下，其他六位家人，就在附近的一张桌子坐下来。

小婷看这情景，心想：他们不像马贼。似乎是某处山庄的少主人，便转身想找风子问清楚。可是风子在这个时候，已不见了踪影，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慕容菲也看出这一伙人不是马贼，那个小无赖却趁机溜掉了，便说：“丫头，你还不坐下来吃面？”

“是，小姐。今后要是再碰上那个小无赖，我绝不会放过了他。”

“只有你这傻丫头，才听他胡说八道，受他的戏弄。”

“小姐，我怎么知道他这般喜欢捉弄人？”

“好了！快吃，吃饱了我们好赶路。”

陈少庄主这时抛过话来问她们：“谁在捉弄你们了？”

小婷带气地说：“一个小无赖。”

“小无赖？是谁？”

“你们来时，他已经走啦。”

“走了？”陈少庄主立刻对他的两个家人说，“陈仁、陈义，你们出去找找这个小无赖，他竟然敢在本少爷的地盘捉弄良家女子，是嫌活得不耐烦了。”两个家人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