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一纨绔，跪求我当首辅？ 第八章 自荐席枕的才女

教司坊内。

众女有点诧异地看向程书涵，像她这样沦落到官宦子女，本不应该如此。

大多数人都在房中哭泣，直过个一两月才能放低心态。

然而此刻的程书涵红着脸，努力地回忆着自己府上那些姨娘的谄媚举动。

“大人，能送我一首词吗？”，她用软糯的声音问道。

韩毅方才的文采让她心动了一刻，此刻更是投其所好。

不过对方听到这请求后，却没有重新“作”出一首词。

“新诗词是没了，不过我接下来念半首诗，能接上来的，本公子就满足她一个愿望。”

众女闻言纷纷高兴地拍拍手，“好了，公子快念吧。”

“这次愿望归我咯！”

围绕在旁边的众女，都不是简单的风尘女子。

他们自然是会琴棋书画的，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听出韩毅诗词的绝佳之处。

“莫要着急，待本公子想一想。”，韩毅转头看了看教司坊的院子，那里长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树。

他开口道，“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

一首不算高明的诗，众女听了纷纷思索起来。

那些绝佳的唐诗宋词都在他们的脑中，她们可以接个七七八八。

正当众女将目光放在梧桐树旁边的宾客，打算以此为后续的时候

闻言的程书涵小手一抖，脸上的笑容消散不少，默默地接上了下一句。

“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后半句一出，众女纷纷回味着整首诗的意境。

“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

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前面说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高高屹立在庭院中，仿佛要入云一般。

后面则聚焦到梧桐树的枝头，言说南来北往的鸟儿到枝头歇脚。

树叶被风儿轻轻地吹动，就像是送走了风儿一样。

“程妹妹接的好啊。”，有人赞叹地说了一句。

从韩毅说出不过十几个呼吸，程书涵就近乎完美地接上了。

“哎，这次机会可是要便宜程妹妹了。”

一时间，羡慕、嫉妒、淡然等等复杂的视线，集中于程书涵的身上。

她手中举着的酒杯，似乎在众女的注视下摇摇晃晃。

“过关了。”，韩毅见状再次接过酒杯，笑着饮下了这杯酒。

正主发话后，众女纷纷挥挥自己的手帕，摇摇头离开了。

韩毅和程书涵随后就被簇拥着来到一件安静的雅间，众女调笑几句后离开了。

这个机会很多人梦寐以求，可此刻属于程书涵，是她应得的。

“公子，您可不能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啊。”，一女子装作伤心地擦擦眼泪，随后关上了门。

几个呼吸后，莺莺燕燕的声音远去，只剩下面对面的韩毅和程书涵两人。

望着眼前可人的美女，韩毅盘坐在桌前，微笑地说道。

“说罢，你有什么愿望？”

程书涵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跪伏在地上。

“求公子带小女子离开这个地方，今日，今日小女子还是第一次出来！”

她已然将自己后半辈子的所有，都下注在了眼前的男人。

不过韩毅的话却让她心中一冷。

“送你点金银首饰倒好办，可要带你出去那就难了。

你可知？本公子只不过花钱捐了一个九品的小官，才得以进教司坊的大门。”

程书涵面色一白，咬了咬嘴唇艰难地说道。

“公子您一看就不是凡人，小女子愿为您的妾室，您有办法的对吗？”

带着恳求的目光，洒在韩毅的脸上。

一月前还是个大家闺秀的程书涵，光是说出这些话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失败，此后，后半生将会过上怎样的日子？

低三下四，以色娱人？

从此以后没有半分尊严，只是一件物品，一件供人取乐的物品。

“唉。”，韩毅叹了一口气，大概猜到了对方的处境。

“本公子还有点好奇，你为何要来找我？

那些官老爷，甚至是他们家中的公子，不是更容易办到这件事？”

没有立刻拒绝，程书涵心中就存下了一份希望。

她不敢有半分地隐瞒，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小女子祖父乃是当朝的工部尚书。”

程书涵忍着心中的悲痛，“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自己的仕途，不会有官老爷和公子肯带走小女子。”

韩毅若有所思，此刻跪在对面的女子纵然好，可终归是贱籍，乐籍。

任何一个想要在仕途往上走的人，不会给自己的衣服上沾染污点。

让风尘女子做小妾，哪怕在明朝中后期，都是一件拿不上台面的事情。

“原来如此，你倒是想的通透。

不过你怎么知道，本公子不想继续往上走？不想当更大的官？”

这句话彻底冰封了程书涵的内心，她无助地坐起身来。

眼神中失去了光芒。

“砰。”

旁边的花瓶被程书涵撞倒在地，绝望的她拿起来一块碎片。

狠狠地向着脖子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