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并没有窜稀,单纯是走累了。
毕竟昨晚被蚊子反复叮咬后,他在炕上光是打滚都消耗不少气力。
一晚未睡,再一大早就出发,能走得动才怪。
再加上他恶化的痔疮病,走起路来自然就历经千难万阻了。
寻常从南锣鼓巷走到城外,他最多半个小时就走完了。
毕竟以前腿儿着出城是家常便饭。
但今天却整整走了三个小时才出城。
一路上简直跟去西天取经似的。
一步一疼,一步一痒。
浑身上下都难受。
而且还得腾出一只手遮脸,免得遭受路人非议。
就这样走,铁人也要累趴下。
此时。
阎埠贵听到何雨柱的嘲讽,心中火气蹭的一下就冒上来。
“傻柱,你才窜稀!我只是走累了。”
刚撑起身骂一句,他却愣住了。
何雨水,何雨柱,陈舒婷三人脸上竟然连一个疙瘩都没有!
“不对……你们昨晚上没被蚊子蜇过?”
“怎么脸全没事?”
何雨柱闻言当场停下自行车,抱何雨水下车。
然后走到阎埠贵跟前对质。
“我说三大爷,您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
“难不成您盼着我们被蚊子蜇脸?”
阎埠贵见何雨柱过来,再看到陈舒婷冰冷的眼神,气势上直接矮好大一截。
“我又没说那话。”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没被蚊子蜇。”
“谁说没被蚊子蜇?”何雨柱当场伸出手背,气势汹汹地喊道:
“瞧瞧,您瞧瞧!”
“昨晚一个躲闪不及,被咬这老大包。”
“我媳妇和雨水手也被咬了。”
“要不是关窗户及时,说不定比三大爷您还惨。”
阎埠贵看到何雨柱手上疙瘩,心理稍稍平衡。
“行吧,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他是真怂了。
昨晚差点被陈舒婷一刀劈了,哪还敢再故意找何家人的麻烦?
不过。
阎埠贵怂了,何雨柱却步步紧逼。
“三大爷,昨天我仔细一想,觉得不大对。”
“我还是应该听一大爷的话,尊敬长辈,尊敬您三大爷。”
阎埠贵当场奉承,“傻柱,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算了,以后我也不跟你说自行车的事了。”
“就当没昨晚那事儿。”
何雨柱接着话茬说下去,“那感情好啊。”
“只要三大爷您不惦记我家自行车,那您在我心目中就还是院里三大爷。”
“来。”
“既然您现在走不动了,不如我送您回院去,别冻死在城外头。”
得。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中刚涌起的一丝感动顿时消失。
“傻柱,你这嘴可太损了,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味儿。”
阎埠贵强撑着身体站起,提起鱼竿和水筒,神情倔强。
“不用送我回去。”
“今天我要出城钓鱼,补贴家用。”
然而……
何雨柱却强行拽着阎埠贵到自行车旁边,“那正好。”
“我捎您一程。”
“不然您腿儿着过去,再腿儿着回院,恐怕都要等到天黑了。”
阎埠贵听到这话,眼镜都快惊掉了。
傻柱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不正常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坐。”
话虽这么说,阎埠贵却未曾挪动脚步。
因为他是真的走不动了。
又困又饿,又痒又疼,老菊还遭重。
要是没人捎他一程,怕是要累死在路上。
这时。
陈舒婷突然笑盈盈地招呼道:
“三大爷,叫您坐您就坐,不用跟傻柱客气。”
“您也知道,他就那德性。”
阎埠贵闻言打了个摆子,寒毛都竖起来了。
虽然陈舒婷没有动手,态度还客气,但却让他心里发毛。
看这架势,要是不上车,这夫妻俩就要对自己不客气了。
“行吧,这敬酒我吃了。”阎埠贵一脸堆笑地坐到何雨柱自行车后座上。
然后不着痕迹地从裤口袋里掏出姨妈巾垫裤子里。
这是他跟三大妈借过来,当姨父巾用的。
没办法,昨天晚上痔疮加重,只能出此下策了。
不然光是坐地上都煎熬不已,更别说坐自行车了。
但眼尖的何雨水却惊叫道:
“嘶!大嫂,三大爷怎么用姨妈巾啊?”
“他是女同志吗?”
这话让城门口路人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到阎埠贵身上。
好家伙,直接好家伙。
老头用姨妈巾?夺金贵呐?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陈舒婷也注意到了,但却帮忙打圆场。
“雨水!不许乱说!没大没小!”
“三大爷是男同志,怎么会用姨妈巾?”
何雨水认死理,倔强地辩解道:
“可是我就是看到了,三大爷从裤兜里掏出姨妈巾,然后垫屁股……”
话音未落,陈舒婷已经从自行车上下来,强行捂住何雨水的嘴。
“三大爷,雨水眼神不好,您别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阎埠贵嘴上打着哈哈,但想死的心都有了。
昨晚在院里丢脸。
现在又在城外丢脸。
真是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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