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军科重国 第八章 小酒馆的冲突

坐在津港飞鸽牌自行车后架上的高长林十分郁闷。

昨天，他还在为自己每月副科级别，68的工资沾沾自喜，没想到才一天就被打脸了，自己身边竟然有两个高帅富。

王新跟张自强两人，一个每月拿42块5，另一个拿48块5的工资。

而且俩人还都有自行车，虽然不是大名鼎鼎的永久自行车，却也是响当当的飞鸽（50年代到70年代末，自行车售价在当时大概在150-200之间，55年以后需要有工业券或者指定的自行车票才能买，不少地区还要登记排队。）。

这年头，一个年轻的帅小伙，在马路上骑自行车的回头率虽然没后世开着顶级豪车的回头率那么夸张，可也不低。

一路上好奇打量四人的就不少，尤其是前面骑车的俩人，更是吸引来不少年轻女性的注视。

“要不，自己也赶紧去百货商店碰碰运气，再过一段时间，想买就不光是钱的事情了。”高长林暗自琢磨，抬头看看对面坐在后座上的何雨柱，看来这家伙也被刺激了。

何雨柱此刻正耷拉着脑袋，眼神看着自己脚上的布鞋发呆。

……

灰褐色的前门楼子静静的矗立。

穿过繁华，越过喧嚣，俯视着周围深邃的街巷，青瓦朱窗的院落。

与之相伴经常被念叨的大栅栏儿其实更早一些，但最早不叫这个名字，不过自打明朝起这片儿就是四九城的商业区，改称大栅栏儿要等到满清。

前门小酒馆。

饭点刚过没多久，陆陆续续的人已经把十几张桌子坐了七七八八。

小酒馆内的客人形形色色，价格便宜，哪怕兜里就只有个一毛，也能来消费。

四九城的人也喜欢围在一起瞎侃，酒馆里三教九流，时间一长，都成了熟客。

“看玩意儿上天桥，买东西到大栅栏儿，老话讲的就是在理儿。我说是这儿没错吧，长林哥。”何雨柱掀着门帘，嘴不停的说道。

“应该是这里。”

高长林抬头看了看招牌，跟印象里八九不离十，原身陪着自己爷爷来的次数不多，还都是上大学之前。

刚示意是这里，几人正准备进去，就听到酒馆里有几个人冲着他们大声的训斥道：

“我说，干嘛呢，麻溜的，要进就赶紧进来。”

“嘿，屋里的热乎劲都被你们给放跑了，嘛呢！”

“欠收拾还是怎么着？”

酒馆里，感受到凉风阵阵吹进来的众人看向门口生客，坐在板凳上的一些人，顿时不满的叫嚷起来，语气十分不善。

听到这些叫嚣声，王新跟张自强面色一黑。

一直和善待人，穿越过来还没发过脾气的高长林也是不悦，刚要怼回去，就听年轻气盛，脾气有些暴躁的何雨柱开口道：“怎么着啊，酒喝多了吧一个个的。”

一个20多岁，梳着精致三七分的年轻人，蓝色的外套除了袖口、胳膊肘、领子处有些磨损的痕迹外，内露出来的干净白衬衫领子，黑色针织毛衣配着他干练的外表，尤为精神。

他嗤笑一声，指着几个人说道：“瞧见了没，还挺横。”

话音刚落，何雨柱走到他面前，一把薅起脖领子就问道：“我说小贼，嘴欠是吧，刚才是不是你说的欠收拾啊！。”

坐在同桌，年轻人对面，身穿黑绸子马褂的小老头看到何雨柱的架势，厉声道：“怎么着啊，来这儿撒野来了是么？”

“你说谁来这撒野来了？”怕何雨柱吃亏，高长林也上前道。

“说你呢，怎么着，想跟你牛爷我叫叫板是嘛！”

“呦呵，来这儿散德行来了？姥姥，敢动手一试试，今儿让你们出不了大栅栏儿！”长相酷似闫埠贵的一个精明老头呵斥道。

几句话的功夫，高长林几人就被店里相识的一些熟客围了起来，随着彼此叫嚣越来越厉害，手上也开始推搡起来。

年岁以高的贺老爷子自知拦不下众人，嚷嚷了几句没人听，火急火燎跑到后院，看到已经快步跑过来的儿子跟儿媳妇（贺永强是过继给贺老爷子的）。

气喘吁吁道：“永强，打起来了，你快去，别让牛爷他们吃亏。慧真，你快去找公安，再晚就来不及了。”

正当前面店里众人要打起来的时候，忙了一天，准备晚上一人来上二两的强子跟蔡全无俩人，顶着外面的寒风，掀开了小酒馆的门帘，低头哈腰的走了进来。

门帘刚掀开没几秒，推嚷的众人被小风这么一吹，都楞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看向进来的俩人。

强子跟蔡全无是店里的熟客，俩人进来之前听到酒馆里的动静不小，进来一看竟然是要干架。

“坏了，窝脖儿，快，是长林跟范干部他们。”

强子也一眼认出掐架的是发小高长林，被高长林朋友掐着的是他们平时惹不起的街道办干事范金有，赶紧招呼着蔡全无一起去拦着。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强子这人虽然电视剧里的表现不怎么样，但长期干体力活，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蔡全无更别说了，天天在粮食站扛大包的。

俩人凭借着自身优势，快速的钻到人群里，强子一把就拉住了高长林，往后拽。蔡全无则是钻到何雨柱身后，从后面双手一抱，试图让他跟范干部分开。

“诶诶诶，没你这样的啊，你别光拉我啊。”被从身后抱住的何雨柱顿时感到一股强力拉着他往后退，重心开始失衡，薅着对方脖领子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一直被人攥着脖领子，有些喘不上气，慌慌张张的范金有顿时感到没有像刚才那么憋气。被一个比自己小，个子比自己矮，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儿的他顿时恼羞成怒，趁着何雨柱手忙脚乱的机会，找准时机，一个箭步，狠狠一拳就打在了何雨柱脸上。

“我说孙贼！”矮了一拳，被范金有偷袭的何雨柱那儿吃过这亏。

“艹你大爷的！”

同样被拉着后退的高长林看到何雨柱挨了一拳，使劲的用胳膊顶开强子，抬腿就是一脚就朝着范金有肚子踹去。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

就这样，有人开始动手，其他人也没在想那些顾虑，离着最近的几人开始扭打了起来。

高长林虽然没有练过，不过打架还是会的。在人群里一脚踹翻了范金有之后，一把推开自称八爷的老头，冲到捂着肚子刚要起身的范金有面前，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帖子。

王新跟张自强一边护着自己的领导，一边跟其他人有来有往。

他们四人中，唯独号称“四合院地表最强战力”的何雨柱毫无作为，自打动手前被蔡全无从身后抱住，往后拉开始，除去挨了范金有一拳，只能嚷嚷：“孙贼，你大爷的给我松开，听到了没有！”

“不行。”

他满脸通红，使出吃奶的劲头想要挣脱，却还是被抱得死死地。

盘完货，忙碌了一天，想着放松一下的陈雪茹也来到了小酒馆，隔着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店外，还没靠近就听到酒馆传出来的叫骂声跟噼里啪啦被砸碎东西的响声。

这让她十分好奇，怎么跟仇家上门一样。

钻过围观的人群，掀开门帘进来的她一看是在打架，忍不住的挑眉道：

“诶呦，我说这店里怎么这么热闹，这怎么喝着喝着还打起来了？”

陈雪茹面容十分姣好，黛眉似画，粉鼻如玉，樱唇嫩红，肌肤胜雪来形容并不为过，最吸引人的是她给人带来的那份妩媚感不似秦淮茹那样浓烈，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温柔。

往日，不管走到哪里，都被人注视，围绕的她进来说完话，见没人搭理，白了一眼。

店里的人看热闹的看热闹，劝架的劝架，撕扯的在撕扯，嚷嚷的嚷嚷，谁都没精力搭理她，大多数人更是在嘈杂的声音下压根儿就没听见她说的话。

……

陈雪茹进来没几分钟，徐慧真在几位值班公安的陪同下也快速的赶到了小酒馆，围观的人群见公安到来，赶紧让开，嘀咕着里面的几位事儿闹大了。

公然聚众斗殴，扰乱经营场所秩序可不是小事。

公安进去没一小会儿，就押着高长林四人、八爷、片儿爷出来，鼻青脸肿的范金有也低着头跟着一块，强子、蔡全无、贺永强等几个劝架的，连同进门看热闹的陈雪茹也被叫上一起去做口供。

到了前门治安所，参与打架斗殴的直接被关进了审讯室挨个儿交代问题。

“报告所长，按照群众反映，应抓七人，实抓七人。”年轻公安看到所长着急忙慌的赶回来，马上跑到面前，立正敬礼后汇报道。

“情况怎么样了？”刘所长冷声问道。

“已经扔进审讯室了，不过…”

“不过什么？”刘所长见下属为难的不往下说，怒喝一声。

年轻公安赶紧解释起来：“参与打架斗殴的是红星轧钢厂的，被打的是咱们这片儿街道办的干事范金有，这个要不要马上通知街道办。”

“反了天了，竟然公然袭击干部！”本来就刚回家吃完热乎饭，想好好陪陪家人的刘所长被从被窝里叫出来就十分恼火，一听竟然自己辖区街道办的干事也被打了，恼怒道：“把那几个闹事的工人先关起来，明天再找他们厂子算账。”

吩咐完工作，刘所长就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两位值班公安按照所长的命令，把高长林、何雨柱、王新、张自强从审讯室里直接带出，不做解释，也不做口供了，直接扔到了羁押室，俩俩一个房间。

另外几位值班公安给带来作证的几人录完口供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八爷，片儿爷的家属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等他俩被录完口供，写好保证书后也被带回了家里。

鼻青脸肿的范金有录完口供，被带去了最近的卫生所治疗，看着被打的挺惨，不过医生检查完后都是皮外伤，身上的骨头一点事也没有。

等半夜从医院出来，范金有也被放回家里。

放他们先回去除了他们三个都是这片辖区的熟人，沾亲带故的不可能跑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总不可能把他们也关回羁押室，没那么多地儿。

四个羁押室拿出来俩关了高长林等人，另外两个也关着人。万一到时候出点岔子，谁都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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