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直接打给我。”
高启光给张勇留了电话，看着躺了一地的洪哥等人，思索着怎么处理他们。
想到旧厂街派出所人手不足，高启光脑海中灵光一闪。
京海街面上，像洪哥这种混子数量不少，与其让他们祸害人民群众，不如给他们发点钱，雇佣成派出所的临时工。
一来能解决辖区内的乱象，二来也能极大程度扩充人手。
“去，给他两耳光。”
高启光指着洪哥，让张勇上去。
张勇老实听话，上去就是两耳光，打的啪啪作响。
“警官，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洪哥脑瓜子嗡嗡的，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欲哭无泪。
“怎么称呼？”
高启光忽然露出亲切的笑容，把洪哥扶了起来。
“洪大明。”
“我是旧厂街派出所副所长高启光，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线人，明白了吗？”
“啊？线，线人？”
“意思就是不管你在哪、做什么，只要我一个电话，你都得赶到我面前。
另外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恐吓群众，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听了高启光的话，洪大明差点真的哭出来，心说这哪是线人啊，分明就是奴隶。
“今天就先这样，回去等我消息。”
高启光要了洪大明的住址和电话，就让这帮人麻溜滚蛋。
临时工还只是个大概的计划，目前不具备实施的条件。
随后高启光叮嘱了张勇几句，带着孟钰离开。
叮叮叮！
刚出店门，孟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爸的电话。”
孟钰按下接听键，脸色慢慢凝重起来，把手机递给高启光，“我爸找你。”
“孟叔？”
“小光，你们辖区发现了一具尸体，赶紧回来，坐我车一块过去。”
“好，我马上回去。”
高启光挂了电话，意识到他也得买一部手机了，否则太不方便。
旧厂街派出所辖区发现尸体，第一时间通知的肯定是他这个副所长和谷道言。
但高启光连小灵通都没有，自然是找不到人，还是通过孟德海才得知消息。
两人匆忙返回市公安局家属大院。
孟德海已经开着车等在门口，降下车窗说道：“小钰，你自己上去吧，小光得和我去现场。”
“你们路上小心点。”孟钰叮嘱一声，目送着高启光上了车，迅速远去。
一路疾驰。
十分钟后，孟德海开车抵达一处沟渠边，这里已经做好封锁，四周拉着警戒线，旧厂街派出所的干警正在维护秩序。
警戒线外，停着三四辆车，不少市局的刑警聚在一起商讨着什么。
“老安已经到了。”
孟德海带着高启光过去，见到了公安局副局长安长林，还有在旁边候着的安欣。
“老孟，你来了。”安长林打了声招呼，又看向高启光，点了点头。
“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在排查，法医初步判断死者为女性，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正准备打捞。”
“那就开始吧，这么多群众看着呢，别耽搁时间了。”
孟德海说完，看向安欣，“别杵在这了，准备下去吧。”
“啊？我去？”安欣一脸惊讶。
“你不去谁去？赶紧的。”
“我，我最近腰不行，要不还是找别人，我看和我一组的李响就不错。”
安欣的话让孟德海和安长林脸色都不好看，现场一时间陷入沉默。
安欣看向高启光，想要得到声援。
哪想到高启光直接揪住安欣衣领，把后者的外套扒了下来，又把水靠丢过去，“赶紧换上，再废话我揍你。”
安欣敢拒绝孟德海和安长林，却不敢和高启光唱反调，得罪前两个最多也就是挨批，但惹了高启光真会挨揍。
安欣小时候被高启光罩着不假，却也没少挨收拾，现在一见高启光要动手就打哆嗦。
赶忙换上水靠，下水打捞尸体。
“这臭小子搞什么，给他表现的机会还推三阻四的。”孟德海哼了一声。
“安欣还是太纯粹了。”
安长林叹了口气，看向高启光，说道：“小光，你和安欣一起长大，以后多照顾着他点，不然以他的性格，迟早吃大亏。”
“安欣就交给你了，臭小子翅膀硬了，我们的话都不听了，也就你还能治他。”孟德海拍了拍高启光肩膀。
“孟叔，安叔，你们放心吧，有我在安欣吃不了亏。”
高启光拍着胸脯说道。
这倒不是大话，其实安欣能力很强，缺点就是太纯粹，很多时候转不过弯来，容易吃亏。
但有高启光在这些都不是问题。
孟德海和安长林对视一眼，露出欣慰笑容。
安欣的父母因公殉职，很小就成了孤儿，孟德海和安长林都把安欣看做自家晚辈。
很快，尸体被安欣打捞上来。
“立即交给法医查验。”
孟德海让人把尸体装袋，运离现场，随后拿着自己的大衣，披到了安欣身上。
“谢谢孟叔。”
孟德海没说话，扭头和安长林说了句话，就离开现场。
高启光作为案发地的辖区领导，留下来指挥工作一直到半夜才结束。
“怎么还没走？”
高启光看到安欣披着大衣，坐在路边等他。
“有点事想不明白，想问问你。”安欣站起来，走到高启光身旁，“你说为什么孟叔安叔总想给我机会表现？”
“他们想让你走的更远，站得更高。”
高启光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又给安欣递了一根。
安欣摆摆手没接，掏出打火机给高启光点上，随后问道：“可我只想凭自己的本事，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不然别人怎么看我，都说我是关系户，走后门的。”
“难道你现在就不是关系户了？”高启光吐出一口烟雾，“你和安叔，孟叔的关系，市局里还有谁不知道？”
“那不一样，知道归知道，但我从来都没有走过后门。”
“你知道自己没有，别人可不知道，只要这层关系在，无论你怎么做，别人都会认为你走了后门。”
高启光拍了拍安欣肩膀，“这是你改变不了的现实，与其想那么多，还不如趁着年轻，早点成就事业。”
“我……”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当警察的目的是什么？”
“惩奸除恶，保护人民。”
“你觉得普通刑警能抓多少恶人？公安局局长、公安厅厅长又能惩戒多少奸恶，保护多少人民？
安欣，这么简单的算术题，你不会看不明白，你只是不愿意去想。”
面对高启光的话语，安欣陷入沉默，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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