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的生活 第九章 以物易物

清晨，练习了一夜吐纳的任小磊，看见透过窗子的微光，悄悄起身走出了屋子，熹微的日光绕过远山的顶端的树梢时，零零散散的炊烟，弥散在寨子的上空。不一会儿，饭菜的香，便四溢开来。寨子的女人们忙碌完早饭就又三三两两的聚集到了广场中间，延续着昨天未完成的工作。

男人们也陆陆续续的起来，吃过早饭后，也开始清理起了昨夜的广场，有的开始处理皮毛，有的开始处理内脏，慢慢的整个寨子又热闹了起来。

任小磊跟着索龙和索伊尔吃完早饭后也加入了劳作的队伍中，随着年长者的出现，索龙和高壮青年也聚集到了年长者周围，他们指指点点，又讨论着什么。

不一会，索龙对着任小磊喊了一声“索玛”，任小磊知道是在叫自己，赶紧跑上前去。

索龙拍了拍任小磊的肩膀，大家也说了一些什么，任小磊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确很认真的听着，从中听到过几次熟悉的词语类似索龙，索玛还有肉这样的字眼。

然后大家好像决定了什么，索龙带着任小磊和20几个壮汉一起来到了堆积如山的肉堆旁边，几个人拿来了一些，如“和椅”一样的但是背面却有两个背带的东西。大家开始有序向上装着一条条的去皮的硕鼠肉。

很快大家就弄好了20几个这样的肉坨，然后大家纷纷背起来，任小磊也跟着索龙一起背起了一个肉坨。整理好的队伍跟着索龙一起走出了寨子。

队伍中还有几个没有背肉坨的人，带着一些熟肉和水，一行人就这样沿着土路向前走去，又走到了河边，不过不是之前的那条，这条河距离寨子很近。

大家开始沿着河流，向下游走去，队伍行进中偶尔说几句简单的话，有时大家会停下来，歇息一会，补充着水和肉，期间彼此说着什么。

刚开始任小磊只是在旁边安静的听着，后来不知道是谁开始教任小磊学说话，指着自己的衣服发音然后等任小磊也发音后，大家听着蹩脚又生涩的发音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欢笑着，大家都成了任小磊的老师，这些老师也发现只要教任小磊一次，任小磊除了发音比较蹩脚外，理解力和记忆力却异常的好，每次只要教一遍，任小磊理解了之后基本就不会忘记。

很快队伍就这样歇了两次，在影子几乎完全藏在脚下的时候来到了一个比索龙他们的寨子大了很多的地方，外墙已经不是木桩，而是土块堆砌而成。

一行人除了任小磊以外还有几个人看上去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略感新奇的到处张望着，但是也只是在队伍中多看了看周围几眼，在索龙的带领下。

队伍来到了城中一座大的店铺门口，索龙进去跟里面的人一边指着队伍中的肉，一边讨论着什么，最后索隆出来，在伙计模样的人带领下去到了店铺后面的一个院子，一行人将肉卸在了伙计指定的位置。

然后伙计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库房，跟门口的人说着什么，又拿出一张布，上面写着什么，给了门口的人，看门人对着里面喊叫了几声，从里面走出几个人拿出来一些石头，放在院子中，汉子们将石头分开，分别用兽皮包裹起来，又重新放到了“和椅”上。

没有过多的停留，队伍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大家无非是吃了一些肉和水，就开始返程。在索龙的带领下，队伍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大家就这样平安的返回了寨子。

回到寨子时，索伊尔远远的就在寨门口等着了，看到索龙他们出现，飞似的跑了过来，寨子里也陆陆续续出来一些人将汉子们迎回了寨子。年长者看了看汉子们带回来的石头不住的点头。

任小磊发现自己出去这一天，寨子里的人们效率也很高，之前停留在寨门附近一堆腥臭的内脏已经看不到了。整个地面也被清洗过一样，上面还撒了一些白灰一样的粉末。寨子里的空地上到处都是晾着的鼠皮，家家户户房前房后也都晾着有很多鼠肉。

大家一起把背上的石头放在了距离广场不远处的一座房屋内，屋子里面还堆着一点其他的石头。然后大家堆好后就各自回家了。天色也适时的拉上了黑幕。

索伊尔拉着任小磊，跟着索龙一起回到了家里，索伊尔惊讶的发现，出去了一天的任小磊似乎学会了很多。能听懂索龙跟他说的一些简单的话语。

当然索龙也知道任小磊的情况也没有说过多生涩的词语。三个人吃了饭又各自回到屋里，索龙依然上炕倒头便睡。任小磊也继续练习着吐纳。

隔天清晨，寨子里犹如昨日般的运作了起来。只是今天索龙没有外出，取而代之的是高壮青年，也如昨天一样，20几个人带着肉出门了。

队伍走后，留在家里的男人们也没有闲着，除了日常站岗放哨的以外都聚集到了寨子后面的一处工坊，男人们配合默契的在年长者的指挥下将昨天带回来的矿石进行加工。

有的将金属块丢进熔炉中，有的在旁边拉动大的风箱，有的在不远处的地上先用大木锤夯实了土地，有的在夯实后的地面上用以后的木头模型按压出一个个的刀，剑，枪头和箭头，还有一些类似于农具一样的的形状。

等到熔炉里面的金属块融化了，几个人用钳子一样的工具将装着金属溶液的土罐拿出来，浇筑在地上那些之前压好的模子中，然后等冷却成型后的刀剑枪和箭头，以及农具的雏形，拿出来去掉身上的泥土，开始进行休整和打磨。就这样一些金属的武器和农具就成型了。

男人们配合默契，旁边也有一些半大的孩子帮着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仿佛不久后他们就会跟现在的汉子们一样从事这样的工作。

日子就这样，男人们隔天换队伍出去用鼠肉交换金属矿石和其他寨子里面需要的东西。留在寨子里的人就做着工坊里面的工作。任小磊跟着大家一边和大家工作，一边接受着大家的语言培训，慢慢的融入了这个群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