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的我要做大做强 第四十章 自在归流

云生海楼，山野荒流。

嵯峨隳毁，蒐于遮罗，元次山镌功未勒反遭身陷囹圄。

“我有一剑，有请师叔下辈子再见”

打定主意，柳焚余提转观自在剑：

“观自在者，行深般若波……”

柳焚余呢喃偈语，出奇的是天色舒缓，无阴无晴。

“哼，虚张声势”

遍观八方，未见异样，元次山误以为柳焚余只是做作，眼神轻蔑。

“是诸法空，不生不灭…”

这般平平无奇的模样，身后陈伯玉也哑然失笑。

不曾想，堂堂九公子也有吓唬人这般模样，拜托九公子给他狠一个！

“自在，逍遥！”

倏然，瞥见柳焚余衣袖轻挥，天地之间波澜不惊，也无风雨也无晴。

元次山：？

陈伯玉：？

就这？？

二者茫然不知所措，唯柳焚余脸色祥和。

“莫非此人在狐假虎威？”

“挥手何意？”

方才柳焚余的姿态一一落入元次山眼中，简直莫名其妙。不明就里之际，突然一股冷战一款全身，元次山冷不丁连打数个冷战。

危险！

他猛然抬头，死死盯着半空那道身影，神识铺天盖地铺展开来，隐隐他敏锐捕捉到一丝丝细微波澜由上当一圈圈朝着他这边荡开。

“他，真的出剑了！”

眺望那人的两手空空，元次山惊骇至无以复。

这是何剑？

无色无波、无锋无息，甚至几乎微不可查，简直诡异。

“两仪，转……”

生死攸关，元次山凝聚法力欲加固剑阵，忽然感觉四周鸦雀无声。

这一剑出，一声动机万物皆静，四座无言星光湮灭。

那静，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元次山豁然回神，他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劫后余生，不等他有所反应，忽的但闻耳边曲梁萦绕，眼神再度迷离。

上方，柳焚余笑而不语；瞧着那呆呆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愣神的模样令旁边的陈伯玉满眼困惑，他的目光于柳焚余和元次山二者身上来回游离，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意思？

演吾是吧？

公子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你搁哪儿装傻充愣假装回味不穷，仿佛被击中了心脏。

能不能真实点？

你们正道还敢要点脸吗？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严重怀疑九公子和下方的老头有不可告人的py交易，毕竟刚才口口声声师叔你好、师叔再见，转头隔空招呼，也太假了。

搞什么？

倏然不知，这一剑于无声处日销月铄。

这一剑，犹若蔡女弄胡笳，一弹十八拍，拍拍可见胡人落泪、汉使断肠。哀愁婉转中，元次山泪沾边草。

不及哀伤，形色再变。

这一剑，温润。

茗茗花开，飏燕新乳；沁人心脾，猝不及防元次山再度沉浸其中。

“春天来了吗？”

元次山神魂颠倒，怡然自得，猛然形迹斗换。

这一剑，离别。

山郭人归，似昨别今又春，不知经年鬓角华发又生几缕。依稀间，元次山瞥见自己力衰迟暮、垂垂老矣。

不及行将就木，风波乍起。

这一剑，突兀。

浩浩风波睥睨起，冥冥日沉别朝夕。日月流转，元次山走马观花般往事种种浮略眼前。

骤然，形色婉转。

这一剑，绵愁。

夜色龙钟，独忆秦关，周纲陵迟八代操戈。愁、愁、愁，元次山不知所往。

………

“公子，你俩熟识？”

场面着实诡异，陈伯玉不免心生疑虑。

“见过，不熟，怎么？”

柳焚余言简意赅。

“额～那你俩这是搞什么？”

陈伯玉追问，目光费解：

“你动动手，他自己仿佛就开始了心理建设，何为？”

“确定想知道？”

柳焚余意味深长侧头盯着身边这位自家兄长的亲信。

“额………”

稍作沉吟，陈伯玉重重点了点头。

“想”

“好”

丝毫不给予他半点犹豫丝毫后悔，柳焚余反手一挥，刹那陈伯玉脸色欣慰。

这一剑，陶然。

恍惚间，陈伯玉看见自己依丛林休憩、于山水涧石中游玩，兴致而来、兴尽而归。

陶然之余，忽的心底一股眷恋之感油然而生。

隐隐约约，他看到妻子眷侣，对结中肠，孝恭妇道，情不自禁。

情正浓时，忽然眼前景象大变。

一剑开悟，乍见道庭深邃，自己化为道生东斋自读。

不知良久，忽的形色幻化。

这一剑，隐约。

如同置身十月，南国生风大麦橙黄，门前枣花未落梧桐偏叶长。

“不对，这一切，都是……”

突兀的清醒，转瞬即逝再度迷失心智。

这一剑，薄凉。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辽东小妇，年十五，惯弹琵琶解歌舞。

他痴、他迷、他千转柔肠…

瞧着他这副憨笑的呆愣模样，柳焚余微微摇了摇头，低眼扫了一眼下方，元次山仍旧无法挣脱虚妄。

“这两仪，当真是一把年纪白修了”

柳焚余感慨，悠然来至他的身边稍后检查一番，不虚此行果真从他的身上、乾坤纳戒等物品中搜罗出大笔财务，其中不乏一些太玄宗隐秘，甚至还有大量魔道邪法。

“好家伙，果然是正道的做派”

柳焚余啧啧称奇。

原本想待会摸索，怎奈陈伯玉这厮完全不通人情世故，他不走，柳焚余也是要面子的，所以这一步就提前了。

下方元次山如坠轮回，时而商弦角羽，秋叶摵掖；时而直面空山百鸟，万里浮云阴晴；时而幽音变调，婆娑沙尘裹怨生；时而繁华照眼，雨淋长风………

一桩桩一件件，稚嫩所历、不惑经途，少小离家、红袖添香、杀伐扶摇…历历在目，不知不觉他时而放声大哭、时而邪魅癫狂、时而童言无忌、时而笑口常开…如是种种不一而足无一不有。

另一边，陈伯玉同款表情，同款体验，同款姿态。

“嘶……”

“这观自在剑这么厉害的吗？”

左顾右盼，元次山、陈伯玉二人的捉襟表现，无一例外避无可避、无法挣脱。

若是自己贸然遭遇雷音寺之人…那后果………

往事不堪回首………

蓦然，柳焚余打心底对观自在剑更加警惕几分。

还有，这剑的后劲这么大的吗？都一个时辰了，两个人还不醒？

废了废了。

ps：今天咨询了一下，此书大约是凉了，兄弟盟，你们还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