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终于给我找到你了!”
陈晨回过神来,马上捉住自己右手察看,却看见右手丝毫无损。
难道刚才被怪人钉手,只不过是场白日梦?
可是那感觉明明如此真实。
“你特么,是聋子吗!”
陌生男人大声一喝。
陈晨环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死胡同。
而且出口被四个流氓堵住了。
包括刚才喊话的陌生男人,都恶形恶相,明显在找自己麻烦。
“我靠,我这是什么大凶之兆。”陈晨大感不妙。
“啊?”
另一个比较瘦弱的男人说,
“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吗?刚才你不是踢得挺开心嘛,现在该轮到我们了。”
陈晨从来都记不住男人和丑女的脸,
但看见对方衣衫褴褛便想起来,
“原来是刚才那个假乞丐?而且我又踢你吗?”
乞丐身边的男人插话:“你滴,还真是嚣张滴干活,混哪儿的?”
说话的男人穿着黑色皮外套,左边脸有长疤痕,看起来绝非善男信女。
“真是恶心的脸,你们又是混哪儿的啊?”陈晨不屑一顾。
乞丐代骂道:“你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啊?”
“在这地方,连山村大野的大名都不知道?你别想活命了!”
“山村大野?原来还是脚盆国的,怪不得语气怪怪的。”陈晨意气风发地回呛。
不过他的威势仅仅只是维持了三秒钟。
“我靠!有种单挑!”
看见陈晨被自己手下打肿脸,又暴跳如雷,山村大野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你这缩头乌龟!”陈晨回怼。
山村大野收敛起笑容,当场静下,目露凶光,
并掏出一把匕首慢慢走近陈晨。
“等、等等──”
没等陈晨说完,山村大野就在他的视线水平划出一刀!
陈晨连忙举起双手,右手的手背就被割出一道血痕。
“你来真的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突如其来的刀伤,突然与记忆中,被铁钉穿手的痛楚重叠起来,使陈晨痛不欲生!
──右手很痛吗?
──觉得痛的话,就别再忍住,用你的右手握拳还击吧。
──我会把力量借给你。
忽然,一把女声传入陈晨的脑海,
难道是痛得产生幻听?
明明附近都没有女人,尤其声音听起来如此娇艳。
“是谁!”
陈晨几乎忘记自己正在跟流氓打架,
只管四周察看,
但无论哪里都找不到跟自己说话的女人。
山村大野看得不耐烦,骂道:“你滴,死啦死啦滴!”
提起匕首冲向陈晨。
砰砰、砰砰……
整个世界变成无音无色,剩下的只是心跳声。
陈晨很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的鼓动,
同时周遭事物顿成慢动作,
就连山村大野的出拳,也是电影特写般缓慢。
陈晨不知道发生何事,但不想错失良机,
马上握紧右拳,如同刚才神秘女声所示,一拳轰往对方的脸!
山村大野应声被锤后数步。
在他眼中,刚才陈晨的出拳近乎瞬移,根本无法理解。
而陈晨见到对方动摇,立刻接上一脚,
猛地把他整个人蹬倒在数尺之外。
嚓!
山村大野倒在墙边的垃圾堆中,
不过很奇怪,他身下的垃圾胶袋,与旧报纸随即染成红色一片,
是刚才他自己的匕首,碰巧打落,丢到当中,
于是这一跌,匕首刚好就刺进他后颈动脉,血如泉涌。
在场的三个同党见状,当堂吓得鸡飞狗跳,拔腿就掉头跑走。
“这、这算是不可抗力吧……”
陈晨一时三刻也无法理解眼前情境,只好自言自语。
他又不自觉地伸出右手察看,岂料发现自己手背有一个正在消失的黑色印记!
还来不及搞清状况,偏偏又来了一对男女。
他们比起陈晨这个凶手,更加在意全身浴血,倒在垃圾堆中的尸体。
“已经死了。”少年一副见惯尸体的语气。
正是刚才追寻气息的那对男女。
少女看向陈晨,看见他的校服,便道:
“大圣书院的学生……敢问那个人,是被你杀死的吗?”
乌亮如丝的长直发,水灵秀气,
在血腥的凶案现场当中,如圣女一般降临。
陈晨睁大双眼凝望着她,头脑一片空白。
当刻没有把对方的话听进耳,
不过好像是问自己打架的事情?
于是,天生的表现欲暴露无遗。
“不错,哈哈哈!”
“那流氓作恶多端,在街上恃强凌弱!”
陈晨撑腰大笑说:
“于是我替天行道,日行一善,就把这恶霸收拾了!”
少女听见后心想,莫非那个流氓,就是刚才邪气的主人?
可是他额上和右手,也找不到兽名印记,已经死无对证。
见少女正在烦恼,少年跟她耳语报告,
“眼前的学生同样没有兽名印记,也没有恶魔气味,大概只是个过失杀人的傻子。”
“嗯,正常来说,普通人不可能把气息隐藏得如此干净。”
而且被钉上兽名印记的人,一定会像刚才那个疯汉子般丧失理智才对。
于是少女点点头,似是有了结论,
便跟陈晨提议,
“大致上我已经明白了,不如你先离开现场,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啊?不用报警处理吗?”陈晨不禁疑问。
“我不介意再多一具尸体。”少年面露凶色。
“那个,我突然想起有事忙,现场就交给你们啦!”
陈晨可不想惹火烧身,马上落荒而逃。
“要怎样处理?”少年问道。
少女悠悠回应,“没办法,要下诅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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