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山海经 第38章 大荒北经：相繇、黄帝女魃、一目人、烛龙

附禺山

【原文】

东北海之外，大荒之中，河水之间，附禺之山，帝颛顼与九嫔葬焉。

爰有丘久、文贝、离俞、鸾鸟、凤鸟、大物、小物。

有青鸟、琅鸟、玄鸟、黄鸟、虎、豹、熊、罴、黄蛇、视肉、璿、瑰、瑶、碧，皆出卫丘山。

丘方员三百里，丘南帝俊竹林在焉，大可为舟。

竹南有赤泽水，名曰封渊。

有三桑无枝，皆高百仞。

丘西有沈渊，颛顼所浴。

【译文】

在东北海外边，大荒中，黄河水经过的地方，有一座附禺山，颛顼帝和他的九位妃嫔就葬在这里。

这里有鹞鹰、花斑贝、离朱鸟、鸾鸟、凤鸟、颛顼帝的各种陪葬之物。

有青鸟、琅鸟、燕子、黄鸟、老虎、豹子、熊、罴、黄蛇、视肉兽、璿瑰玉、瑶碧玉，都从卫丘山出产。

卫丘方圆三百里，南面有帝俊的竹林，竹子大得可以做成小船。

竹林的南面有红色的湖水，名为封渊。

这里有三棵桑树，上面没有枝条，都高百仞。

卫丘的西面有一个沈渊，那是颛顼沐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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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与国

【原文】有胡不与之国，烈姓，黍食。

【译文】有一个胡不与国，国民都姓烈，吃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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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咸山与肃慎氏国

【原文】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不咸。有肃慎氏之国。有蜚蛭，四翼。有虫，兽首蛇身，名曰琴虫。

【译文】大荒中，有一座山，名字叫不咸山。有一个肃慎氏国。有一种能飞的蛭，长着四只翅膀。有一种蛇，长着野兽的头、蛇的身体，叫琴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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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国

【原文】

有人名曰大人。

有大人之国，姓釐，黍食。

有大青蛇，黄头，食麈。

有榆山。

有鲧攻程州之山。

【译文】

有一种人名叫大人。

有一个大人国，国民都姓釐，吃黄米。

有一种大青蛇，长着黄色的脑袋，能吞食大鹿。

有一座榆山。

有一座鲧攻程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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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天山与先民山

【原文】大荒之中，有山名曰衡天。有先民之山。有槃木千里。

【译文】大荒中，有一座山名叫衡天山。有一座先民山。有一棵盘旋弯曲一千里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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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歜国

【原文】

有叔歜国，颛顼之子，黍食，使四鸟：虎、豹、熊、罴。

有黑虫如熊状，名曰猎猎。

【译文】

有一个叔歜国，国民都是颛顼的子孙后代，吃黄米，能驯服驱使四种野兽：老虎、豹子、熊和罴。

有一种长得像熊的黑色野兽，名叫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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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国

【原文】有北齐之国，姜姓，使虎、豹、熊、罴。

【译文】有一个北齐国，国民都姓姜，能驯服驱使老虎、豹子、熊和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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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槛大逢山

【原文】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先槛大逢之山，河济所入，海北注焉。

其西有山，名曰禹所积石。

【译文】

大荒中，有一座山叫先槛大逢山，是黄河和济水流入的地方，山的北面有海水注入。

山的西边有一座山，名叫禹所积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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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州国

【原文】

有阳山者。有顺山者，顺水出焉。有始州之国，有丹山。

有大泽方千里，群鸟所解。

【译文】

有一座阳山。有一座顺山，顺水从这座山发源。有一个始州国，国中有一座丹山。

有一片大泽方圆千里，是各种鸟类换羽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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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民国

【原文】有毛民之国，依姓，食黍，使四鸟。

禹生均国，均国生役采，役采生修鞈，修鞈杀绰人。

帝念之，潜为之国，是此毛民。

【译文】有一个毛民国，国民都姓依，吃黄米，能驯服驱使四种野兽。

大禹生了均国，均国生了役采，役采生了修鞈，修鞈杀了绰人。

大禹哀念绰人，偷偷帮绰人的子孙建立了国家，就是毛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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儋耳国

【原文】

有儋耳之国，任姓，禺号子，食谷。

北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赤蛇，名曰禺彊。

【译文】

有一个儋耳国，国民都姓任，是神人禺号的子孙后代，主要吃谷物。

在北海的岛屿上，有一个神，长着人的脸，鸟的身体，耳朵上挂着两条青蛇，脚底下踩着两条红蛇，名叫禺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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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天柜山

【原文】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天柜，海水北注焉。

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名曰九凤。

又有神，衔蛇操蛇，其状虎首人身，四蹄长肘，名曰彊良。

【译文】

大荒中，有一座山叫北极天柜山，山的北面有海水注入。

有一位神，有九个脑袋，人的脸，鸟的身体，名叫九凤。

还有一个神，嘴里衔着蛇，手中握着蛇，长着老虎的头，人的身体，有四个蹄子，很长的手肘，名叫彊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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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载天山

【原文】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载天。

有人珥两黄蛇，把两黄蛇，名曰夸父。

后土生信，信生夸父。

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于禺谷。

将饮河而不足也，将走大泽，未至，死于此。

应龙已杀蚩尤，又杀夸父，乃去南方处之，故南方多雨。

【译文】

大荒中，有一座山叫成都载天山。

有一个人的耳朵上挂着两条黄蛇，手上握着两条黄蛇，名叫夸父。

后土生了信，信生了夸父。

夸父不自量力，想要追赶太阳的光影，一直追到禺谷。

夸父想喝黄河水解渴，喝完了也不解渴，就想跑到北方去喝大泽里的水，结果人还没到，就渴死在成都载天山。

应龙在杀了蚩尤以后，又杀了夸父，因他的神力耗尽上不了天，就去南方居住，所以南方的雨水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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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肠国

【原文】又有无肠之国，是任姓，无继子，食鱼。

【译文】还有一个无肠国，国民都姓任。他们是无继国人的子孙后代，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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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繇

【原文】

共工之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山。

其所歍所尼，即为源泽，不辛乃苦，百兽莫能处。

禹湮洪水，杀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

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

在昆仑之北。

【译文】

共工有一位臣子叫相繇，相繇有九个头，蛇的身体，自行盘绕成一团，九个头分别在九座山进食。

他张口一吐的地方，就会变成大沼泽，气味不是辛辣就是苦涩，任何野兽都无法居住。

大禹堵塞洪水，杀死了相繇，而相繇的血又腥又臭，沾染过的地方谷物无法生长，那地方还会水涝成灾，使人不能居住。

大禹填塞那些土地，多次填满，又多次坍塌，于是干脆把这里挖成一个大池子，诸帝就利用挖出的泥土造了几座祭台。

诸帝祭台位于昆仑山的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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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山

【原文】有岳之山，寻竹生焉。

【译文】有一座岳山，一种高大的寻竹就生长在这座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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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句山

【原文】大荒之中，有山名不句，海水北入焉。

【译文】大荒中，有一座山叫不句山，山的北面有海水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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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女魃

【原文】

有系昆之山者，有共工之台，射者不敢北乡。

有人衣青衣，名曰黄帝女魃。

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

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

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

魃不得复上，所居不雨。

叔均言之帝，后置之赤水之北。

叔均乃为田祖。

魃时亡之。

所欲逐之者，令曰：“神北行！”先除水道，决通沟渎。

【译文】

有一座山叫系昆山，上面有共工台，射箭的人因敬畏共工的威灵而不敢朝北方射箭。

有一个人穿着青色衣服，名叫黄帝女魃。

蚩尤制造了多种兵器用来攻击黄帝，黄帝便派应龙到冀州的原野去攻打蚩尤。

应龙蓄积了很多水，而蚩尤请来风伯和雨师，制造了一场大风雨。

黄帝就降下名叫魃的天女来助战，雨被止住了，于是应龙杀死蚩尤。

女魃因神力耗尽而不能再回到天上，她居住的地方没有一点雨水。

叔均将此事禀报给黄帝，后来黄帝就把女魃安置在赤水的北面。

叔均便做了田神。

女魃常常逃亡，所到之处就会出现旱情。

当地的人们要想驱逐她，就会祷告说：“神啊，请向北去吧！”祷告之前要事先清理水道，疏通大小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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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目民国

【原文】有人方食鱼，名曰深目民之国，昐姓，食鱼。

【译文】有人正在吃鱼，国名叫深目民国，国民都姓昐，吃鱼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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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水女子魃

【原文】有锤山者。有女子衣青衣，名曰赤水女子魃。

【译文】有一座锤山。有一个穿青色衣服的女子，名叫赤水女子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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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父山

【原文】大荒之中，有山名曰融父山，顺水入焉。

【译文】大荒中，有一座山名叫融父山，顺水就流入这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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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戎

【原文】

有人名曰犬戎。

黄帝生苗龙，苗龙生融吾，融吾生弄明，弄明生白犬，白犬有牝牡，是为犬戎，肉食。

有赤兽，马状无首，名曰戎宣王尸。

【译文】

有一种人名叫犬戎。

黄帝生了苗龙，苗龙生了融吾，融吾生了弄明，弄明生了白犬，这白犬有一公一母，而自相交配繁衍，便有了犬戎族人，这族人吃肉类食物。

有一种红色的野兽，外形像马却没有头，名叫戎宣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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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州山等

【原文】有山名曰齐州之山、君山、潜山、鲜野山、鱼山。

【译文】有几座山分别叫作齐州山、君山、潜山、鲜野山、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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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人

【原文】有人一目，当面中生。一曰是威姓，少昊之子，食黍。

【译文】有一种人长着一只眼睛，这只眼睛长在脸的正中间。另一种说法认为他们姓威，是少昊的子孙后代，吃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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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继民

【原文】有无继民，无继民任姓，无骨子，食气、鱼。

【译文】有一种人称作无继民，无继民都姓任，是无骨民的子孙后代，吃的是鱼类，并擅长吐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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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轮国

【原文】西北海外，流沙之东，有国名曰中轮，颛顼之子，食黍。

【译文】在西北方的海外，流沙的东方，有一个国家叫中轮国，国民是颛顼的子孙后代，吃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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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丘国

【原文】有国名曰赖丘。有犬戎国。有人，人面兽身，名曰犬戎。

【译文】有一个国家名叫赖丘。有一个犬戎国。有一种人，长着人的脸，野兽的身体，叫犬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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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民

【原文】

西北海外，黑水之北，有人有翼，名曰苗民。

颛顼生驩头，驩头生苗民，苗民釐姓，食肉。

有山名曰章山。

大荒之中，有衡石山、九阴山、灰野之山，上有赤树，青叶，赤华，名曰若木。

【译文】

在西北方的海外，黑水的北岸，有一种人长着翅膀，名叫苗民。

颛顼生了驩头，头生了苗民，苗民都姓釐，吃肉。

有一座山名叫章山。

大荒中，有衡石山、九阴山、灰野山，山上有一种红色的树木，有青色的叶子，红色的花朵，名叫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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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黎国

【原文】有牛黎之国。有人无骨，儋耳之子。

【译文】有一个牛黎国。国民身上没有骨头，是儋耳国人的子孙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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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

【原文】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

有神，人面蛇身而赤，身长千里，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

是烛九阴，是谓烛龙。

【译文】

在西北方的海外，赤水的北岸，有一座章尾山。

山上有一个神，长着人的脸，蛇的身体，全身通红，身体长达一千里，眼睛的瞳孔是竖着长的，正中是一条缝，这位神合上眼睛就是天黑，睁开眼睛就是白天，他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也不呼吸，吞食风雨就可以。

因为能够照亮极为阴暗的地方，所以叫作烛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