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张百善接连几句臭骂，给百善中医堂馆长干懵了。
不是，我帮您老人家说话，您怎么还不领情呢？
我不理解！
不过，中医堂馆长还算有一定阅历，很快便听出弦外之音：
这女孩儿我看上了，这事儿你别管！
想通之后，他赶紧道歉：
“对不起，刚才我说话太大声了，不该抢话。”
“刚才发言仅和我个人有关，不代表百善中医堂的立场。”
张百善听后微微点头。
“没错，你说话很好听，接下来不用再说了。”
接着，他踱步至丁秋楠面前的讲台上，俯视道：
“我很老，很丑？”
“不老……不丑……”
丁秋楠违心地说了一声，便羞愧难当，根本不敢对上张百善的目光。
这种赶脚……令人窒息！
好似上学犯错时被班主任点名；
好似解剖异性大体老师时被同学围观；
好似内急时在马路中间草丛解决行，窜稀滋屁举止不文明时，结果草丛另一边突然冒出十几个大汉，手持黑洞洞且反光的摄像机围观。
社死啦！
张百善没有放过他，佯装愠怒：
“真的吗？我不信。”
“刚才你当着大伙儿的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不喜欢不诚实的孩子。”
“我……你……”丁秋楠结结巴巴，抬头看向张百善。
她以为迎接她自己的，必然是怒发冲冠的表情。
然而丁秋楠只看到一张慈祥且循循善诱的老者形象。
这下，她又勇了，重拾大无畏的优良品质，重振旗鼓：
“你就是老就是丑。”
“我不像大人那么虚伪，只会说好听话。”
“我没看到证据，就是质疑这场会议。”
“你就说要拿我怎么样吧。”
会场再次安静，诡异的安静，万物湮灭的那种安静。
“哈哈，我就一糟老头子，能拿你怎么样？”张百善突然大笑。
他突然走到台边，一跃而下，距离丁秋楠咫尺之遥。
后者心猛然提起来。
这这这……怎么过来了？
不过。
张百善却只是向侧边弯下腰，捡起刚才甩到台下的拐杖。
接着，他振臂举起拐杖。
连人带拐杖三米高！
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老头子，究竟要干什么啊？
明明是“和和睦睦”的医学会议，可别闹出人命啊！
冷静，冷静！
丁秋楠更是被吓得小脸煞白，偏过双手护头。
丁父虽然懦弱私德差，但也奋而起身，挺身护女。
这时。
张百善抬头瞅了几眼，观察拐杖横截面的纹路，呢喃道：
“原来是用黄杨木做的，看走眼了。”
“稀罕，扔了可惜。”
张百善这才放下拐杖，重重地向青砖上戳了两下。
磴！磴！
“噫！都怎么了？一个个的，没见过黄杨木拐杖？”
“瞧你们这点见识，除了医学什么都不了解，都是书呆子。”
连训几句后，张百善看向丁秋楠：
“这是做甚？以为我要打人？”
“这误会可大了！”
“别害怕，法治社会，我不会动手，动手性质就变了。”
丁秋楠这才放下手，后怕不已，心道：
谁知道你这是真话假话。
看到一老头举拐杖，不害怕那是正常人吗？
张百善再看丁父，冷声道：
“你瞅啥？”
丁父都准备拼命了，被冷不丁地五问，只得坐下尴尬讪笑：
“呃……没啥，屁股痒。”
“屁股痒是该打。”张百善点评起来。
“当然，也可能是痔疮。”
“十女九痔，十男十痔。”
“有痔疮不能久坐，你还是站着吧。”
丁父闻言，笑容凝固，但身体还是很听话地站起来。
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滑稽。
“哈哈哈哈……”人群之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不准笑！”张百善朗声喊道。
“有痔疮怎么了？那也是病，哪有当医生嘲笑病人的？”
“医德何在？”
“刚才谁笑了？站起来！”
张百善厉声呵斥。
虽然他表面上没有什么身份，只是个“老馆长”，但气势十威压十足。
刚才发出笑声的几位医生马上起立。
好家伙，十几个医生个个低头，关键是站在一排的，分明是同一个单位来的。
张百善见状，讥讽道：
“好家伙，还是团伙作案？”
这又让在场听众忍俊不禁，但有前车之鉴，都忍着不笑。
只见张百善追问道：“你们哪个单位的？”
为首的一个中年女医生答道：“红星肛肠医院的。”
“肛肠医院？”张百善愣了一秒，马上语气沉下来。
“好啊，专业对口，罪加一等。”
“当医生的，工作职责就是医治病人。”
“病人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痔疮患者更是。”
“嘲笑父母就是不孝。”
“百善孝为先，我张百善最看不惯不孝的人。”
“我离开会场前，你们继续站着吧，敢坐下授权就没你们红星肛肠医院的份。”
这么一顿劈头盖脸地臭骂下来，十几个肛肠医生面面相觑，不敢出一言以复。
而丁父更是战战兢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在场的所有人对张百善产生了刻入骨子里的恐惧。
抓心挠肝，深入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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