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是四个身穿棕色服饰的丑男。
中间那人举着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
在场许多人认得这面旗。
“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五岳剑派这些年名头不小。
而且底层多数武林人士文化水平有限,加之朝廷对秦皇汉武之事和江湖顶级高手的事迹刻意压制。
甚至故意引导舆论,将之编出各种版本扩散。
使得这些二三流的江湖人,压根不知道顶级高手到底多强。
什么陆地神仙、什么天象、指玄的,再多数江湖人眼里,还是斗不过一个大型门派,更斗不过朝廷军队的。
最要命的是,那些在小地方作威作福又有点实力的那种江湖人。
是又菜野心有大。
比方说嵩山派这些家伙。
真以为能追随区区金刚境的左冷禅一统五岳,干倒武当少林。
眼看自己如此高调出场,刘正风却不怎么给面子。
周围人群吵吵嚷嚷。
举旗的嵩山弟子大喝一声:“五岳剑派左盟主令旗在此。”
“还请噤声!!!”
好家伙,这是把手上花花绿绿的玩意儿当圣旨了。
要知道在座的不说洪兴这帮子狠人。
就余老道一个天象大宗师,再怎么菜一巴掌拍死左冷禅也毫无问题。
跟随他来的那些家伙,哪一个曾经不是独霸一方的大佬。
只不过是被强势的洪兴击败、低调了几年而已。
其中佼佼者甚至有指玄境界。
同属五岳,眼看举着令旗的史登达惹了众怒。
泰山派脑残掌教天门道长提醒道:“史师侄,在场多是你的前辈。”
“特别是还有青城派余前辈在此,你如何敢造次。”
“还不快向余前辈赔罪。”
青城派分内外门,内门走的是传统道家路数,避世修道、甚少行走江湖。
不止青城派,那正一道领袖龙虎山、楼观道、茅山等老牌道家门派皆是如此。
不是他们实力弱。
而是一心求道,不屑于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之事。
诺大青城山,也就余沧海这个靠关系上位的外门松风观观主喜欢在江湖上蹿。
史登达一个嵩山小辈,哪知道这些道道。
举着令旗傲气道:“还请天门师伯赎罪。”
“师侄我手上的是五岳令旗,代表我们五岳剑派,代表左盟主。”
“怎可向青城之人行礼盗歉?”
一番话气得天门道长吹胡子瞪眼。
作为封禅之地的道士,他没少参加一些道家聚会。
隐隐知道那些地位颇高、传承久远的道派实力非常强大。
比如青城山,绝对不是五岳剑派惹得起的。
碍于场面不好发作,只得连连向余老道求情。
余老道也不是个豁达性子,冷哼一声:“嵩山派左冷禅?”
“老道闭关前似乎听过。”
“很了不起嘛。”
看向场中刘正风,说道:“既如此,刘正风你速速金盆洗手、此后老道便去嵩山走一遭。”
“拜会拜会少林寺,也见识见识这位左大盟主。”
还不知左冷禅阴谋的天门道长和定逸师太连忙求情。
岳不群却是差点偷笑出来。
暗自期望左冷禅被这余老道活活打死最好。
刘正风亦是连连点头,继续动作、眼看手指就要塞进金盆了。
史登达厉喝一声:“住手!”
一脚将茶几连同金盆踢翻。
这嚣张劲!
不光是敢踹师叔金盆那么简单。
连大宗师的话都敢不给面子。
在场江湖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余老道可是刚发了话,让刘正风金盆洗手的。
这要不惩戒一番,余老道如何下得了台。
闷哼一声:“嵩山小辈,一点规矩都不懂么?”
一丝功力随声音压缩,袭向史登达。
虽然在天象境里,余老道绝对是垫底的一批菜鸡。
但对于先天期都不到的史登达来说,也宛若天人。
当场耳膜被震破,痛呼一声晕了过去。
定逸师太和天松道长惊惧莫名。
她们何时见过此等手段。
一句话隔着十数丈将一位‘江湖好手’震得重伤晕厥。
连忙代嵩山派向余老道告罪。
希望他不要牵连五岳。
但有人很不给他两面子。
却是那些已经绑了刘正风家眷的嵩山弟子。
听到史登达的呼喊。
按照之前的彩排,从外院用轻功带着被五花大绑的刘家满门,蹿上周围屋顶。
口中大呼:“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一个个昂首挺胸,喊得非常整齐。
为借机显露嵩山派声势,他们可是专门彩排了七八次。
这下,所有人都都安静了。
看着那些嵩山弟子们得意洋洋、下巴抬得一个比一个高的模样,就像在看一群傻子。
弟子们傻叉也就算了。
他们的师门长辈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听到呼喊,按彩排流程。
一个人影从院墙外翻了进来,只在墙头轻点,施展轻功滑翔至刘正风身前站定。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似轻工不凡。
实际上专门练了好多次。
他施展这种程度的轻功也已是所学之极限,落地时小腿都有些颤。
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费彬。
刚装完X,注意到一旁自己的杰出弟子晕倒在地。
费斌大为恼怒,指着刘正风喝道:“好你个刘正风,竟敢伤我执旗弟子!”
“你眼里还有没有左盟主,还有没有我嵩山派!”
刘正风嘴角抽了抽,还没说话。
余老道站起身来:“那小子是我伤的,你待如何?”
嵩山派培养弟子自有一套洗脑术。
归结而来两句话。
‘无限放大自家的实力,贬低其它门派的能力。’
‘不该知道的别让这些弟子知道。’
按理说身为十三太保,费斌的消息却比这些弟子灵通。
一眼就认出了余老道身份。
毕竟这位最近闹出的动静不小。
可..
洗脑弟子洗多了之后,费斌把自己也洗进去了。
只觉这身材枯瘦的老儿一大把年纪,连陈浩南那种小年轻都可以两刀击败她。
显得他战力平平。
只是占了个‘大宗师’的名头罢了。
真实战力怕是不如自家师兄左冷禅。
微一抱拳:“不知余老前辈,何故伤我弟子?”
余老道背着手,没好气道:“你这弟子拿了个破旗耀武扬威,没大没小。”
“老道教训一二有何不可?”
费斌沉着脸:“余老前辈,他手持五岳令旗、代表的可是我师兄五岳盟主左冷禅。”
“你可知道?”
见他气势十足,余老道微微皱眉。
还以为这左冷禅真是个厉害人物。
一旁的宗师提醒道:“那左冷禅就是个金刚境,这些年不知怎地坐大了,有些黑白两道的势力追随。”
“但也只是长期在五岳范围和魔教外围蹦跶,没什么高人去收拾他罢了。”
金刚境?
靠!
那还敢在老道面前这么嚣张。
余老道只觉面子过不去。
对着费斌甩了甩袖袍。
一道青色罡气席卷,直接将他击得口喷二斤鲜血倒飞而去。
胆小的白展堂护着佟湘玉和莫小贝连连后退。
“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有的人要找死,怎么拦也拦不住!”
别看余老道只是垫底的天象境。
但聂风这类的,也要拿出雪饮刀才胜得过他。
费斌这种先天渣渣,还是可以随意拿捏的。
费斌刚倒,在围墙上挟持刘正风妻儿的陆柏和丁勉连忙跃下墙头,将其扶住。
惊惧的看向余老道:“余前辈,我嵩山派和青城派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你一言不合便伤我师兄,未免太过了!”
“若我告知左盟主,你不怕引起两派争端么?”
余老道冷哼一声:“左冷禅?”
“你可以立刻回山,让他不服气尽快来找老道。”
“哼,现如今的江湖、小辈们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二人摄于其气势,没敢再放狠话。
刘正风连忙喝问:“你们为何拘我家人?”
丁勉和陆柏这才想起正事。
出言说他勾结魔教,与曲阳相交。
并要求他杀了曲阳。
刘正风也是脑残,他和曲阳的关系嵩山派又拿不出铁证。
若是他撒谎抵赖完全可以。
可他偏偏承认了。
还说曲阳是自己生平唯一的知己。
任凭嵩山之人如何威胁,岳不群和定逸等人如何规劝。
就是死不松口,绝不答应杀曲阳。
他可不是蠢到连拖延时间跑路都想不出的人,而是为人迂腐。
高启强见了他的表现,擦着嘴连连摇头。
强哥本就是极为重视家人的男人。
见刘正风如此愚蠢,还为了所谓情义豁出一家老小性命大失所望。
一旁的弟弟高启盛问道:“哥,这货太窝囊了,咱还要招揽么?”
高启强思虑了一番,说道:“摆香堂就算了。”
“让他当外围成员吧,要不然哪天谁把曲阳抓了,威胁他透露洪兴的秘密,这货一准会说。”
周姐连忙点头:“我觉得他和那个曲阳的关系肯定不正常。”
“这也太超出正常友谊了,连家人孩子都不顾。”
高家兄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代表朝廷来此的上官海棠,见嵩山派大张旗鼓的绑人家小。
有心阻止,却又怕惹更多麻烦。
但她生性良善,咬了咬牙、对归海一刀说道:“待会儿他们真要动手,我们能就几个就救几个。”
归海一刀点了点头:“不过怕是会惹得这些武林人士更加猜忌朝廷。”
上官海棠摇头道:“我们只代表自己出手,不代表朝廷。”
归海一刀是个想法简单的人。
没去考虑太多。
眼看嵩山弟子的匕首已经举起,就要给刘正风的大儿子一个透心凉。
握住刀柄就要动手。
却很是惊讶的看向刘府大门之上。
一个红衣人带着曲阳不知何时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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