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 第79章 利为先！

刘芒灵海内！

“等……等等……我信……我信了！”

刘芒惊慌，忍着巨痛口中哀求告饶，而蛇祖似也不想将刘芒致死，当即松口脱离刘芒脖颈，重新立在刘芒身前吐信间盯着刘芒轻冷说道：“祭祀！”

经过先前一遭刘芒哪还敢怠慢，满目惊恐的直接跪伏在虚无之间，在与蛇祖平齐后恭敬问询道：“蛇祖！我现在是在灵海之中？”

蛇祖似很满意刘芒此时的态度吐信回应一句而刘芒闻听引言，口中说道：“蛇祖！那团黑狗血在外面呢，要不蛇祖您现在放我出去，我到外面祭祀给您？”

“可！”蛇祖双目盯着刘芒好一阵，面带讥笑的口中如是说着，蛇头便是一摆，张开蛇口便是将刘芒整个吞入腹中，而在刘芒一脸惊恐以为蛇祖反口要吞食自家精血魂魄命休矣时，原本躺尸在闭关室内的刘芒肉身却是猛的发出一声尖叫，从原地坐起！

闭关室内，刘芒知晓自己未死，而蛇祖先前所为非是食言吞食自己而是如约将其送返，在抚着自家肉身好一阵后方才脸色苍白面遗惊恐的口中骂咧咧说道：“草！这下出大事了，我得去找司徒元帮我！”

“奴仆，祭祀！”

“草！”瞥了一眼昏迷在墙根处的小猩猩，刘芒心情烦燥见状亦是无心他顾，正欲抬步外出去寻司徒元帮助，脑海之内却是再次传来蛇祖声音，录下口中不由爆粗，但想到先前经历只得强压下心中情绪恭敬道：“你……蛇祖，需要如何祭祀？”

“吞服入腹，或浸泡其中！”听着脑海之中蛇祖的回应，刘芒一扫闭关室内不由苦笑道：“蛇祖，您能等等吗？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没有沐浴之所！”

“三息内吞服，否则本尊静待下一任奴仆！”

“恰你娘嗫，我喝！”刘芒方一说完，脑海之中便传来蛇祖威胁之声，刘芒口中不由骂出声来抄起那团黑狗血仰脖往口中灌去。

头颅大小的黑狗血着实不少，原本还想着为了保住自家小命怎么着也得捏着鼻子喝进去的刘芒方尝到黑狗血味道，顿时眼中明亮了起来。

黑狗血先前被一团真气所包裹，刘芒先入为主以为如那市井之中的狗血一般腥臭难闻，但这团黑狗血非但没有腥气，反倒是在入口瞬间隐隐散发出阵阵果香味，这让刘芒不由欣喜，方不过数息间便是将团黑狗血一饮而尽，待饮尽更是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咧嘴笑道：“蛇祖，如此便好了吧？”

与此同时，刘芒灵海内！

一滴拇指大小的黑狗血精粹此时浮现在灵海之中，而尺长蛇祖此时在引导这团黑狗血来至身前后吐信吞下后摇了摇了头说道：“妖丹期的精血还是弱了些，但是聊胜于无了！半年内，你需为本尊再准备此两倍量贡品，本尊另有赏赐，否则吞汝精血魂魄静待下一任奴仆！”

“赐汝烛阴观世圣法——洞察之眼！”

蛇祖一口吞下此黑狗血精粹且闻听灵海空间之中刘芒唤声，口中吩咐一句后，一双蛇目爆射出大量形文，直接刻印在刘芒灵海之中，如是交待一句后便是隐去身形，而灵海内随着蛇祖身形消失，灵海也再次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幽寂与黑暗之中。

“啊……”闭关室内，刘芒闻听蛇祖所提要求未来得及开口，顿感头痛欲裂，其左目眼球其内筋络更是充血，最后更是直接一根根开始爆裂，整个眼眶都在向外不住渗血，而做为当事人的刘芒却只是来得及惨呼一声，便是突来的剧痛又一次直挺挺的倒地不起，再次昏迷了过去。

刘芒灵海内，形文发散拼凑。

“烛阴观世圣瞳法，身心二相之前后变异辗转相随，后更观他人之身心，如斯加行成就，遂得如实知悉他人之种种心相。”

“能如实知十方界内有情类众生心心所法，知贪、嗔、痴、爱、憎、怨、离等心。”

“知聚心散心，小心大心，寂静不寂静心，解脱不解脱心，皆如实知。”

“卯初辅气至主目纳大阳朝气一息，酉初落暮辅气至主目夺大阳暮气一息，子初辅气至主目纳大阴月华一息，循环往复待主目可视便为功成洞察之瞳，可观透有情类众生业障。”

“这便是蛇祖所说要赐予我的洞察之眼的修炼之法？”

一回生，二回熟！

习惯是个可怕的事情。

刘芒此时现次静静下坠，已无慌乱，待四肢能动后赶忙调整身体，看着原本漆黑灵海之中不时浮现的形文一字一句开始翻译，如此过去不知多久待将蛇祖在灵海所留功法烂熟于心后，撇嘴报怨的同时亦是皱眉思索其含义！

“辅气至主目？”

“是指先前爆裂的左目吗？”

“卯初酉初是指日夜交替，初升大日与落日的第一缕光与最后一缕光，子初大阴是指高天明月至阴至寒之时那缕光？”

随着译文刘芒眼中不由发亮，奈何此时在灵海之中无大日亦大阴更无法试验，只得口中喃喃道：“可若是碰到阴天下雨岂不是只能中断？”

“蠢奴！太阳太阴亘古皆存，众生见与不见，其皆悬于高天之上！”刘芒正正如此思虑间，耳边便是再度传来蛇祖喝骂之声，这让刘芒一惊，连忙跪伏在地口中询问：“蛇祖！此圣法以我之资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可以习得？”

“纵观往来奴仆天资，长则半载，短则半旬！”蛇祖冷言冷语道：“你修习一旬便是足矣！”

“这么说来我天资还算可以？”

“半年内，备好祭祀品。”

得到蛇祖回应刘芒心头窃喜，可未待刘芒欢喜蛇祖一句警告却是让刘芒心沉谷底道：“是，蛇祖！”

“蛇祖，若是我半年内备好祭祀品，是否还有其他圣法赏赐？”

犯错要认，挨打要立正，识实务者为俊杰！如今自家性命任人拿捏，刘芒却不似别人一般刚烈或是怨天尤人，叹自家时运不济等，概因刘芒打小便在市井之中摸爬滚打，故心头所想更多的则是在自家弱小时依附强者之下，以蒙其庇护，再以之谋利，有此想法者多矣。

“届时再说！”蛇祖闻听刘芒所说随口敷衍，刘芒却是心头欢喜的当作是蛇祖承诺，口中继续问道：“蛇祖，您久居于我灵海之中怕是多有不便，何时能自如离去？”

“待你身殒，我自离去！”灵海之中蛇祖并未现身，闻听刘芒所说亦是不阴不阳的回应一句，此话倒是让刘芒为之语塞，好一阵后方口中讪讪笑道：“呃……蛇祖！您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蛇祖您何时能够自由脱离灵海束缚？”

“……”

“蛇祖！？”

“时候未到！”等待许久见未有回，刘芒又是弱弱唤了一句，见无反应又是连声呼唤数次，本想放弃之时蛇祖却是淡淡回应。

刘芒趁热打铁的将大半年前曾在自家爷爷处习过有关远古时期远古人族沦为妖族血食，后似是发生仙妖大战，仙妖大战之后人族重获自由，在经过无数年方得今日霸主之位。

如今有这自称蛇祖之灵寄居于自家灵海之中，刘芒心中好奇难捺，纠结许久方才问道：“蛇……蛇祖，我曾听闻您那年代仙妖曾发生过大战，您是因那时之事受创了吗？”

“……”

蛇祖沉默不答！

“蛇祖，您到底需要什么类型的祭品？武王级……也就是您先前说的妖丹级的精血太过难得了，我实力低微莫说半年，便是一年都难，可有替代之物？”刘芒见状嘴角一抽知是问太过了，当下亦是转了话风问询，而效果亦是很好，蛇祖开始一一道出。

“九阴花瓣！”

“九阴花瓣？”

“听都没有听说过！还有吗？”

“灵泉！”

“灵泉！”

“那玩意儿要是真有，我都想吞了！估计不要个把月我都可以破入武宗，甚至是直入武王了！”

“太阴珍精！”

“看来只能去想想办法换些武王级精血了！”蛇祖又是连续说出几个，奈何刘芒一概不识，忽想起自家师尊似是武王修为口中喃喃道：“不知道师尊他们的精血可不可以？”

“人族精血亦可！”蛇祖却是意外出声说罢，刘芒眼前一亮后又一暗道：“算了！他怎么说也是我师尊，看他岁数估计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蛇祖！那武宗境的精血可以吗？”

“灵妖境亦可，但需百份！”相比于武王境，武宗境明显好获取的多，当下开口询问，在得到蛇祖回应后立马死心应道：“蛇祖，我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随你！”蛇祖声音清冷。

刘芒本想就此脱离灵海，但奈何根本无从下手，看着漆黑的灵海一阵沉默后眼中一亮似想到什么的说道：“蛇祖！有何方法能让我迅速提升实力的吗？”

可回应他的却是无边的幽寂，刘芒知蛇祖定能听到自家诉求只是不愿搭理，而一个人不愿搭理另一个人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利益情感未曾共通，而一旦共通自有妙处，当下口中补充道：“小的实力越高，便越能为蛇祖效力，求蛇祖赐法！”

果然，不过片刻，眼前便是飘浮出现大量形文，刘芒见状便是大喜，知是蛇祖再度赏赐功法，当下便是用心翻译起形文来，可越是翻译此法，刘芒越是觉得眼熟，待译完三分之一时，不由挑眉道：“这是……气丹法！？不对！跟我学的好像有些出入！”

刘芒在大半月前的蛇窟之行便已是在李子墨处得到气丹法，后每日不掇的修练对此法自是烂熟于心，方译了三分之一，便发现大部份与先前所习气丹法行功路线大致相同，心中疑惑之际未待刘芒开口，蛇祖却是难得的率先开口解释说道：“此法为仙之王族为族中小辈筑基的功法！名唤无量气海，共有六卷六法！一卷气灵仙人法，二卷气丹仙师法，三卷气海仙道法，四卷无量气仙王法，五卷无量海仙王法，六卷无量寿仙王法！”

“暂传汝前三卷！大世未至，后三卷汝得之亦无修习可能，得之无用不说，更增疯魔爆体之危！”

“大世？”

“万载之后，大世临界！三千大世汇之一世，或归于混沌，或一族永恒君临！”蛇祖身形浮现灵海之中，静静浮在刘芒身前，见刘芒再度冲自己跪伏后，吐信说道：“汝当无缘得见！”

“当代圣者可否？”刘芒闻听乃是万载之后的事，兴致却是不减的眼珠一转抬头望着蛇祖恭敬问询道：“圣者已是当世至强！”

“妖丹最寿者不过千载，你口中圣者等同于妖婴之境，最寿者亦不过三千载，自是无缘得见！”

“那蛇祖可有长生法？”

“有！”蛇祖面现不屑之色开口回应，刘芒见蛇祖如此说心中情绪莫名，再次询问，得到蛇祖肯定回答，刘芒忽的向前爬去在近乎贴到蛇祖的距离下停下依旧五体投地眼中渴望道：“望蛇祖传授长生法！”

“汝无此缘！”蛇祖见刘芒如此蛇眼中戏谑一闪而过，盘绕到刘芒身上用蛇尾托起刘芒下巴，四目相对间吐信说道：“尽心祀奉本尊，待本尊恢复往日修为，自可论功行赏！据汝之情，以思是否授汝长生之法，但以本尊观汝之资，妄图长生，当无所期也！”

“我也真是……不知量力！”刘芒闻听蛇祖否定自家资质可得长生，当下悲从心起好一阵后似想通关节自嘲一句咧嘴笑问道：“蛇祖，如今你是随时可以与我在灵海之中……攀谈吗？”

“做甚？”蛇祖见刘芒竟能如此迅速调整好心境不由高看一看，闻听刘芒问询信子轻吐问到。

“蛇祖亘古长存，知天地，晓阴阳！”刘芒咧嘴一笑一记马屁拍去见蛇祖一脸冷漠似不吃这套方才，诚恳谦卑开门见山的说道：“蛇祖，如今小子只是一小小武师，修练之途又坎坷之极，独自修行时又时常行差踏错！小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