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 第151章 酣战！

通往校场路上！

“多谢陈老将军好意，小子心领了！”

“刘公子，少主这……”

对于陈启英的好意刘芒却是心领，但刘芒自有思量，要的便是好好战上一场，而不是点到为止的切磋，陈启英见刘芒如此，只得求助自家少主！

“师姐，陈老！”未待尉迟莹莹讲话，刘芒却是先一步与尉迟莹莹说道：“我与方将军一战来时便说了因由，陈老若是不放心，那便在一旁给我们当个裁判如何？”

方柄闻言顿时一乐，冲刘芒咧嘴无声笑的欢实，陈启英却是瞪了眼方柄后，一脸尴尬之色的说道：“我倒是想，可我实力不如这浑小子，怕他激情一起，我未能护得了你周全！”

“能护我不死不残吗？”刘芒闻言一笑认真问询，陈启英见刘芒如此，深深的看了眼刘芒后又瞥了眼正咧嘴笑望着自己的方柄长呼口气，心中有了猜测，刘芒与自家义子这一战是打定了，故面露坚定道：“可！”

“方将军，走！”

“义父！这……那我们就去切磋一下啦！”

“陈老，让他们去吧！到时候我让幽影伯伯一起护着，不会出问题的！”

“那好吧！”

刘芒得到陈启英肯定回答咧嘴一笑，一把拉过亦是满面堆笑的方柄，陈启英见状尚想再劝两句，却是被尉迟莹莹拉住，闻听尉迟莹莹所说亦不再多言，朝身后一军士吩咐道：“叫那些新入郁林镇国军营的新兵蛋子全去擂台，让他们长长记性，免得以后着了方柄这兔崽子的道！”

“是！”

刘芒拉着方柄前行，见身边这大汉满面堆笑，再加上先前听闻的消息，口中发问道：“方将军似乎在营中名声不大好啊！”

“刘兄弟你可别误会！我当年每每战至兴奋处便会不能自已，确是误伤了军中一些弟兄！”方柄见刘芒如是说，心中暗想刘芒说这些该不会想临了避战，赶忙和声和气的解释道：“不过这些年在郁林秘境里已经好多了，可惜那老山羊不识相，未跟我出来，不然有个老对头在营中便也不那么寂寞了！”

刘芒不语，兀自前行。

“倒是刘兄弟你此行倒是大发利事！”方柄见刘芒不言不语，生怕刘芒反悔般，绞尽脑汁终是眼睛一转咧嘴笑道：“非但得了如此神俊的坐骑，实力还进步如此之多，虽然有些看不懂你的修为，但总觉得你如今的实力可与我义父的实力相较！”

“哦，是吗？这些话怕是方将军有意在恭维奉承我吧！”刘芒见方柄如此奉承自己看了方柄一眼，开口道：“我可是记得陈启英老将军是武宗之境，而我……非武宗！”

“嘿嘿……不算奉承！”方柄见刘芒搭话，咧嘴一笑后，表情却是认真至极说道：“方在郁林秘境的前驻营见你们之时，只觉得可随手捏死你。”

“后来出秘境了再见你，还是觉得可以捏死，只是比之前多费点气力，可待到今日再见到你，我却是觉得败你可以不过得费不少气力，但若真个铁了心要杀你，说实话有点难，不过付出点代价也能杀！”

“什么代价？”刘芒见方柄说的如此认真亦是点了点头问询，方柄却是摇了摇头打量刘芒一阵说道：“你一心想着破境武宗，其实我倒觉得修为这东西凭感觉便好！比如我觉得你比我义父强那便是强，跟那死死板板的境界划分无关！同境之中还有强弱之分，这境界的化分真有那么重要吗？”

“境界划分无关吗？”刘芒闻言喃喃一句，似觉得方柄此言有一定道理，这境界化分已延用千年万年，众人皆以为然，却是无人思考过何以为然，如今见方柄提出心中倒是高看方柄不少，笑道：“想不到方将军对武道的理解还有如此高度，能成武宗，果然都是天姿不俗，且头脑也是极聪慧的！”

“嘿嘿……我就一大老粗，说出口话没那么多过脑的讲究，有不中听的刘兄弟也请多包涵！”方柄见刘芒夸赞亦是喜笑颜开自谦一句后，一脸羡慕的看着刘芒说道：“不过说真的，我在秘境厮混多年都没有你这些段时间的收获多！”

“陈老将军是武宗气宗初期的修为，方将军如今应该是武宗气宗中期的修为吧？”刘芒不愿在此节上多扯，故笑而不答的转移话题问询，方柄见刘芒如此亦不纠缠点了点头后道：“义父年纪大了，体内气血虽然充盈，但这十数年仍旧卡死在气宗初期的修为未得寸进，说起来也怪我当年莽撞害了义父，否则义父定可入武王境，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刘芒闻听方柄所说，顿时有些好奇，方柄亦见刘芒满面好奇的看着自己，苦笑的摇了摇头后面色一黯，明显触及了其心底的某些东西，刘芒见状亦是点了点头不再注视方柄朝校场行去，方柄见状则是收敛情绪，扯着一丝笑容继续说道：“我现在算是气宗中后期的修为，在使用军中特殊武技之下可与气宗后期战上一场，且有十足把握在对方手下活下性命！”

“特殊武技？”

能临时增强实力的武技刘芒至今未曾遇到过或得到过，但却是早有耳闻，这些武技虽然副作用极强，但强又如何？这可是保命翻盘的好东西，如今见方柄提起不由向往。

“嗯！大夏镇国军高级将领都会，名为‘暴杀法’，是临时透支潜能的特殊武技，效果不弱，但副作用也强。”方柄见刘芒兴致极高悄声说了一句，见刘芒一脸渴望之色自是知晓其所想，未待刘芒开口便直言道：“这暴杀法你是不用想了，你没有高阶军职在身，肯定是学不了的，少主那种家世未经夏皇批准都不得擅自传授，否则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过！”

刘芒却是不以为意，在他想来只要价钱给的合适，这世上没有什么获取不到的，比如十大派，比如各州镇国军统帅，比如各城池内那与夏皇朝有着商业合作的洪武楼。

“十大派内定有类似的功法，只是我层级不高故未曾接触；各州镇国军统帅手上应该也是有未用的暴杀法武技，不过获取难度不小，让师姐去弄的话代价可能不小；至于洪武楼……明面上应该是没有的，但是私下的拍卖会没准会有，可惜还是层级不够，接触不到！”

“到了！”刘芒脑海里正想着，耳边却是传来方柄略显兴奋的声音，抬眼见这由无数块取自屏风山上的巨大石板铺成的校场与其正中处，整体俱是由钢汁浇灌的漆黑且泛着光，其上凹凸不平留有深浅不一刀斧印记直径不到三十丈大小的圆形擂台，刘芒无心多看，一跃上了擂台，轻跺两下足下擂台点了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家长戟后，冲方柄含笑挑衅，示意方柄上台较技！

“记得点到为止！”

“晓得了，义父！”方柄见状不怒，反倒是一脸兴奋手持双斧刚欲翻身上台，却是被陈启英略带警告意味的嘱咐，随口应了句后便是一跃上台，看着已然持戟，上半身被鳞甲包覆仅露出头来的刘芒眼中金光闪现，跃跃欲试。

校技场，擂台上！

“先用六、七成实力看看这小子顶不顶的住！”

“镇国军左营目方柄，请指教！”

“云燕派曲欧长老座下三弟子刘芒，请指教！”

方柄看着刘芒暗自点头，心中如是想着，便持斧冲刘芒施礼报号，此为对对手尊重之举，刘芒自是不托大失礼，亦报号。

“启战！”陈启英站在擂台之下，见擂台边上多出一名面戴鹰首面具，留着花白长须的老者显身，点了点头后口中轻喝一句，宣布对擂开始。

陈启英话落，便是闪身到面戴鹰首面具的老者身边，恭敬施礼说了一阵后与之站在一起关注擂台之上刘芒与方柄来。

擂台上！

当陈启英宣布开始的瞬间，刘芒便是持着长戟卯足全力直劈向方柄，方柄亦不退让，持着双斧迎击，在格挡开戟劈后，抬腿便是朝露出空档的刘芒心窝踹去，刘芒自是规避，一个凌空翻转险险避开，并顺持长戟一扫，戟刃直击向方柄面门。

“我的娘！”

“铛！”

方柄没想到刘芒还有这一手，失声赶忙举斧抵抗，可方将此击挡下，余光便瞧见一条青影再次朝自家面门袭来，避无可避之下体内真气运转护住头颅，不闪不避的反倒是脖颈发力朝青影撞去。

“砰！”

刘芒没成想方柄竟是以头颅硬刚自家一踢，双方又无死仇不由收力两分，下一刻足面相击，一声闷响响起，刘芒顿觉脚底发麻，以方柄先前挡戟之力，借力后翻两丈方停稳脚步，定睛看了眼毫发无伤，面色却不大好看的方柄还欲出手，却是被方柄拦住。

“你先前收力了？”方柄不悦的盯着刘芒问到，刘芒见方柄如此，不由尴尬一笑承认道：“呃……是！”

“不痛快！”方柄冷哼一声弃斧于身后，砸的擂台铛铛一震，盘腿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屁股坐在擂台上，生起了闷气。

“这小子看不起咱左营目，头头这是生气了！”

“这竖子，若无高贵身份，安敢如此辱我家将军！”

“真够自大的，要不是看他年纪小，且身份不低，换作他人，我们指定群殴了他，让他半月下不来床！”

台下围观的一众军士议论纷纷，点指刘芒，摇头说其不该如此侮辱对手，为自家将军打抱不平，而那一直反对二人交手的陈启英此时亦是微微皱眉。

“呼！”刘芒见状心头苦笑，台下的兵士说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让刘芒知晓了方柄生气因由，长呼口气后持戟冲方柄深深作揖诚恳说道：“小子有错，将军所言极是，是小子不自量力了！接下来小子必不再留力，以必杀之心攻袭将军！”

“好！后面你且放心攻杀于我，若我真个废物被你一个实力远不如的杀死杀残，也是我方柄技不如人，该有此报！”方柄闻言盯着刘芒打量一阵，见刘芒一脸诚恳，下一刻便露出笑容起身说罢将先前弃于擂台之上的双斧摄入手中，引得台下众人纷纷叫好，刘芒亦是看的眼中异彩连连，这一手他不会，或者说是武宗之下无特殊武技俱都不会如此轻松摄武，算是武宗之上独有！

“知错能改还是好儿郎！”

“好样的方将军！”

“将军必胜！”

围观兵士个个狼嚎虎啸为自家将军喝彩，而为刘芒喝彩者少，但亦有一些。

“师兄，师弟是不是破入武宗了？”尉迟莹莹看着先前擂台之上交手二人互有攻防，虽有插曲但并不影响什么，转首看了眼一脸紧盯擂台之上的李子墨问询，李子墨回神一笑应道：“应该还没有！”

“没有便能与大老粗打的旗鼓相当？”尉迟莹莹见李子墨回答的不够笃定，心中难免起疑追问，李子墨小声道：“方将军未尽全力，应该仅使出一半左右的实力！二人交手三招，看来互有攻防，其实方将军他除了先前用真气护住受袭头颅那最后一招外，其余时候都不过是真气内敛，而无外放！”

“嗯，确实，不过即便如此师弟也了不得啊！”李子墨解释的认真，尉迟莹莹亦是点头，赞道：“大老粗实力可是极强的，外间一般的同阶武宗可都打不过大老粗的！”

“嗯，应该是怕伤到师弟，这样挺好的！”李子墨点头笑应，继续关注起擂台之上。

擂台上，刘芒与方柄已是再次战到一起。

两人各施身法在不大的擂台上辗转腾挪，不时响起双方兵器对碰的锵锵声与肉体碰撞的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