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死！ 第一百三十五章 雷神界（31）

穿过了条条隧道，浦灼带光远逐渐往基地的地下走去。

“既然知道了神力的本质是灵魂，那么，结合之前的神力是神的力量，神性是神的权柄，我们都是母神的孩子，你又能想到什么呢？”

“你好像还没说神性的本质是什么。”

“抱歉，我以为即便我不说你也想到了。”

“……”

“呵呵，这些小插曲就不用在意了，既然知道了神力的本质是灵魂，那么神性的本质就很简单了，就是灵魂的序列啊。”

“灵魂的序列？”

“我们的灵魂都是由母神的灵魂分化而成，但母神为了孕育其他神的身体又融合了他们的灵魂，也就获得了他们的序列。这就是神性的本质。”

光远大致明白了浦灼话中的意思，也就是说，灵魂和生物一样，存在着某种类似于基因之类的东西，而母神则让全斗神界的人类都获得了其他神的基因，而撬动这个世界规则的钥匙则需要对应神的基因，基因相似度越高，能获得的权限就越高。如果再结合幻神曾说过的每个人其实都拥有神力只是被封住了，而不断的战斗只是在帮助人们解除封印，那么，这个基因相似度的上限大概就是这个人的上限，而如何改变这个上限，大概就和他们正在做的事有关。

“我大致明白你说的了，但我还是有些难以理解，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东西，是如何对存在的现实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的。”

“正如我刚才所说，灵魂并不直接存在于现实，但又切实存在于世间，原本，它应该是无法干预现实的，这是世界原本的规则，但是，某个十分逆天的存在改写了这道规则，于是，人类便拥有了比肩神明的力量……抱歉，我说的好像有点多了。”浦灼的话戛然而止。

“你口中的那个什么逆天的存在，是指的什么？”

“不是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但你现在知道的还太少了，强行告诉你只会徒增你的疑惑，等时机成熟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即使会徒增疑惑，也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我很讨厌这种话说一半的方式。”

浦灼干笑两声：“那我只能再说声抱歉了……”

见浦灼已做好打死不说的架势，光远只得无奈将话题再次转了回去，“那就说你能说的吧。”

“多谢谅解。正如我之前所说，我们的神性来自于神，但聪明如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有几位神的神性，在我们身上是几乎看不到的。”

“是察觉到了。”光远对此不置可否。

“他们分别是母神，死神，花神。你能猜到是为什么吗？”

“我猜不到，也不想猜。”

浦灼无奈地笑笑：“花神的神性很难获取，是因为她的神性已经几乎从斗神界消失了。我听说花神的神遗物在你的手上……放心，我不会想要那东西，她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无法承受。我想说的是，你在使用那份力量的时候应该也已察觉到了她力量的本质，那份力量不止会毁灭它以外的事物，也会毁灭它自身，事实上，花神自己就是这么死的。所以，她的神性也几乎都被她自己消磨殆尽了。”

“但我听说她可以抵抗那股力量对自己的侵蚀。”

“你自己也说是抵抗了，抵抗，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无视。”

“我明白了。”

“然后是母神，我之前也说了，她是斗神界所有生命最初的母亲，所以，她的神性也均匀的分布在斗神界的每一个生命之上，但也正是因为分布得太广太散，导致她的力量很难被聚集起来。”

光远点点头。

“至于死神，嗯……他是最特殊的一个。”

“因为他并没有被母神孕育。”

“答得不错，事实也正是如此。”

“关于死神，你又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上神又记录了些什么？”

“他是所有神里面最神秘的一个，即便是上神对他也知之甚少，只知道他的权柄大致和交换有关，比如，将自己无限的生命交换成超乎常规的力量之类的。总之，就战斗能力来说，上神对他的评价不高。不过即便如此，他仍十分特殊。”

“我知道，但我更想知道你提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借此问我他使徒的下落。”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告诉我了吗。”

“别急，步子要一步一步地迈，问题要一个一个地答，不是吗。我提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单纯地为接下来要说的事做铺垫而已。”

两人又一次穿过长长的走廊后，来到了一处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不过和光远在工房时所待的实验室比起来，这里的设施看起来要更落后一点。

不过，比起这里的设施，光远更在意的其中间摆放着的东西，毫无疑问，那是荒神的遗体，但是，这个荒神遗体的状态和他当初在龙神界时见到相差甚远，身形起码消瘦了一倍，而且还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联想到梦纱曾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光远不禁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看这具身体，莫非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反正是那个神的吧，听你说了那么多，大致也猜到了。”

“没错，这是荒神的遗体，我们其实很早就得到了它，但因为上面残留这上神留下的权柄残留，我们为了清理它花了不少时间。那么，你能猜到这具遗体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既然摆在这种地方，总不会是拿来吃的吧。”

浦灼莞尔一笑：“很遗憾，这就是用来吃的。”

见光远一时无话，浦灼又说：“很意外吗，亚人和堕摩其实原本也是人，但互相不照样吃得好好的吗。还是说，你意外的是竟然可以通过吃这么简单的方式变强？”

“都挺意外的。”

“说是吃，也不是直接就抱着啃，毕竟神的肉体挺难咬动的。拥有了母神胞衣的你，应该能想到我们的吃法是怎样的吧。”

“所以……这就是你要我夺取母神胞衣的目的？”

“是的。也许你已经知道了，其实母神的胞衣原本是在我们手上的，只是因为我们这边能力有限，所以就选择了与工房合作，起初这个合作还是很顺利的，双方也都从中获得了不少好处，但后来工房突然背叛，于是就有了如今的这些事。”

“母神的力量究竟是如何影响这一切的。”

“母神的力量是融合与创造，这是她平等地赋予每个孩子的权力，多亏了这项能力，我们才能将神的力量纳为己用，但这项能力也有个缺点，就是容易杂而不精，那些一生都停留在低阶猎神者的人，大多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母神是位仁慈的母亲，她知道自己无法给予她的每个孩子相同的起点，为此，她只得尽力为我们留下一道可以到达同一终点的‘路径’。”

“路径……”

“神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都和我们有相当大的差别，但我们可以通过融合神的肉体，来让我们更加接近神，这就是母神留下的路径。如果是对应神性的神，这种融合会更加容易，但神的肉体几乎都在那场争斗中消亡了……”浦灼看了眼旁边的荒神遗体后道，“我们没得选。”

“如果母神真是这么想的，那她的行为就不是仁慈，而是愚蠢。”

“也不能这么说，关于母神的想法都只是猜测而已，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她究竟有意还是无意的，毕竟吃点东西就能变强，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或许是某种灵魂深处的诅咒吧。事实上，神的肉体和我们的肉体有着巨大的排斥性，如果贸然融合的话，有可能会爆体而亡，疯掉，甚至变成怪物等等，而且越是强大的人，它的排斥性就越强。仅从它的副作用来说，说母神是为了避免我们互相残杀也留下了这道路径也不为过，而获得力量反倒更像是个意外，但无论如何，最终它都成为了我们接近神的最快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