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西厂的动作越来越大,夜中被惊醒的人越来越多,不止霍尚书认为西厂疯了,其他人也认为西厂疯了,西厂的厂公曹公公疯了,或许九千岁魏公公也疯了。
其他人怎么认为不重要,自认为能够在旧帝未去,新帝将临的混乱时期,有资格掺和下的重臣勋贵们,如何想才重要。
作为大明的重要机构,文官的统领,内阁阁老们分量还是足够的。
首辅顾秉谦年纪大了,要不是近期变数太多,早就睡下了,如今刚脱了衣钗,没等沾到枕头,就被叫了起来。
顾成叩了叩门,轻声叫了起来,“爹,外头出事了。”
顾首辅皱了下眉,外头出点事,值得深夜将你爹我吵起来吗?我可是帝国的首辅,虽然是投入九千岁门下,认爹认爷爷认来的,那也是大明的阁老,“毛毛糙糙的,成何体统。”
口中教训着儿子,手上还是有了动作,披衣起来,“什么事值当深夜叫门?”这儿子就是不知道轻重的。
“爹,出事了,霍尚书出事了。”
“霍尚书,霍维华?”顾阁老的眉头皱的厉害了,霍维华可是九千岁的谋主,陛下还没死,新帝还没登基,九千岁还没倒,会出什么事?难道有人迫不及待,连几日时间,等陛下死的功夫也等不了了。
“西厂将霍尚书抓了,正在抄家呢!”
“曹正纯曹公公?”顾阁老更加担心了,“曹公公平时与九千岁不大对付,按理这个时候也不该急着跳出来啊,难道曹公公已经找到了门路,投靠了信王,宫中有变?”
“爹,你怎么知道?刚收到的消息,今夜宫禁封闭,锦衣值守的千户魏大人被西厂杀了。”
“废物,”顾阁老骂了一句,也不知道骂谁,转身回房,瞪了一眼儿子。
“爹,要不要跟干爷爷商量商量,连霍大人都敢动,不能轻饶了他。”
顾阁老扬起手就是一巴子,将顾成嘴角打的流血,可见是下了狠手,“爹,你干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废物,魏千户被杀,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当回事,到现在才告诉我。”
顾成愕然,不就是个千户吗?屁大的官,死了就死了,有必要惊动你吗?你是堂堂的阁老,他配吗?
“今夜禁闭府门,无圣旨,天塌了也别管。”
“您不去跟九千岁商量下?”顾成追问道。
“九千岁,九千岁只怕自身难保,还商量个屁。”
顾成:平时你很尊敬干爷爷的,都要认人家做干爹了,现在怎么这样了?
“我怎么生了你这废物儿子,也不想想,曹公公一向不听九千岁的招呼,可东辑事厂呢?东厂跟御马监都是九千岁的人,曹公公凭什么跟东厂斗,跟九千岁斗,他疯了吗?”
“曹公公疯了。”
“你疯了,你蠢疯了,”顾阁老用智障的眼神看着儿子,“魏千户是锦衣千户,是九千岁的族人,曹公公就是疯了,凭什么干杀魏千户。”
“是啊,姓曹的凭什么敢?”顾成也不解。
“可魏千户死了,”顾阁老闭上眼,不想看到蠢儿子的模样,“曹公公既然敢杀,因为他知道九千岁不是他的对手。”
“干爷爷怎么会?”顾成有些不信。
“西厂能投靠信王,东辑事厂为什么不能,雨公公有了异心,御马监还可靠吗?”顾阁老幽幽的说着。
顾成倒抽了口凉气。
“信王,信王,好手段,陛下未去将去,人心不稳之际,行此雷霆一击,今夜过后,谁还敢反对!”顾阁老面色惨然。
“信王一向与九千岁不对付,要是让他得了手,会放过我们吗?”顾成急了,也怕了。
“放不放过又如何,现在出去,死,不动,等信王掌握了大局,未必死。你信不信,为父现在出去,见不到九千岁,就得死在路上。”
“爹,你是阁老,他们敢?”
“阁老又如何,兵荒马乱之际,死个阁老,算得什么!”顾阁老认命了,“魏公公啊魏公公,你不动信王,信王可不会放过你。”
顾阁老认命了,顾成不愿等死,“信王这是谋逆啊,难道大家就看着他谋逆?陛下还没死呢?”
“那又如何,这种时候,能影响局势的,不过两场一卫,五城兵马司,御马监,京营。”顾阁老放弃挣扎了,“如今信王有东西两场,御马监在手,谁还能翻盘,兵马司那帮丘八,兵甲不齐,武备不修,平时打打地痞无奈,那是一把好手,对上东西两场,御马监,他们有那个能耐?他们干吗?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其内太复杂,没陛下旨意,不敢动,也动不了,还有京营”
顾成恍惚抓到了根稻草,“对啊,还有京营啊,只要京营出兵平叛,信王也不行。”
“京营不会动,张家世袭满潜,与国同休,张维贤坐镇京营,要是其他人,敢行此大逆之事,京营必动,只怕此时,京营马步已经入城了,可信王,说到底,不过是老朱家的家事罢了,那个位置,陛下坐,跟信王坐,与他张家来说,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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